该，她想，这是他最好的报应。
秦爸爸一直想要个儿子，可惜儿子很小就不在了，真遗憾呐。
秦念念每天都在算离开家的日子，只要高三一过完，她就走得远远的，考上外地的大学，她便万事大吉了，不过就凭她的成绩?算了，秦念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不上大学她也会出去!
推开门，下楼，空气都清新起来。
天灰蒙蒙的，远方约有亮，但她宁愿不要。
因为她抓不住太虚幻的光，就像眼前的余庭之。
是什么时候对余庭之有了新的看法?
大概是从林阿姨让他在学校里照顾她，他就真的成了她的学业监护人加跑腿。
男孩变少年，不过是身高和愈加帅气的长相的差别。
余庭之比她高出一个头，背着双肩包，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外套。
一开学就得穿秋天的长袖校服，秦念念怕热，更觉得校服土，便将校服系在腰上，里面还是穿着她的短袖。
余庭之递给她牛奶和面包。
又看了看她的穿着，沉声道：“早上还是比较凉的，小心感冒。”
“嗯。”秦念念咬着面包，并没有搭理他的话。
在他面前，她我行我素惯了。
余庭之默默盯着她瘦小的胳膊，撇开眼又说：“今天校长会在门口检查仪容仪表。”
“啧，麻烦。”秦念念吃完了面包，吸了口牛奶，转头问他，“我头发颜色怎么样?”
“什么?”余庭之一时诧异，没懂她的意思。
秦念念拉着脸，将牛奶盒递给他，然后一把放下自己的马尾，头发散开，她挑了半天给他看，“诺，这颜色怎么样?”
黑发中挑染了一缕紫色，扎着头发看不太出来，但是散开就明显了。
“不好看。”余庭之一口否决，目光看向别处。
“切，你懂个屁。”秦念念咬唇，这直男不懂欣赏。
“不准说脏话!”余庭之偏头指正，见她扎着马尾，两缕卷发跌落在脸颊旁，小脸白白嫩嫩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看来不止是染了发。
“余庭之。”
“嗯，怎么了?”
秦念念从他手里抢回牛奶，喝了一口懒散散的。
她拿出手机，“不想走路了，你去刷两台单车。”
“你骑车不稳，不安全。”余庭之担心她。
“你刷不刷，不刷我不去学校了。”
余庭之目光沉沉，找了两辆车。
秦念念的牛奶喝了一半，拿在手里不方便。
余庭之说：“给我吧，你要是不喝我就扔了。”
“随你。”说着，还是递给了他。
秦念念先他一步骑走，余庭之跟在她身后，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拿着牛奶盒。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轻咬上她咬过的吸管。
纯牛奶也变得甜起来。
第二章
秦念念车技不太好，一路上骑的东倒西歪，余庭之在身后护着，就怕她摔了。
“我就说你不会骑。”余庭之说。
秦念念嘴一撇，停好车，仰起头冲他囔囔，“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多骑，不然怎么熟练?”
余庭之摇头，她总是有各种理由，还偏偏让人信服。
单车停在学校对面，过了马路就是市一中。
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过马路，马上就要红灯，秦念念想快速跑过去，结果被余庭之拽住。
这一耽误，就红灯了。
“来得及。”
秦念念脾气急躁，就不喜他这样不着急的性子，说他慢悠悠吧，但任何事也是有规有矩有条有理。
他的指尖冰凉，清冷的连手心都没温度。
秦念念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余庭之劝她，“穿上校服，小心感冒。”
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了，秦念念穿好又拉上，才有了学生的样。
车来车往的路口，余庭之立在她身旁，余光瞥到了她的耳垂。
又多了一个耳洞。
他眼神深沉，突然问出来，“你上次说没时间补课是去和温妤知逛街了?”
“诶?”秦念念甩着马尾，置于肩上挡住右耳，似乎在掩饰她的谎。
“你干嘛问这个。”她不太想提起。
上星期，秦念念放了余庭之鸽子，暑假一大半在学校补课，一小半休息时间都被用来听余庭之的辅导。
林阿姨和她妈妈做了一辈子的好闺蜜，她成绩不太好，余庭之自然要从旁协助。
余庭之见她眉头皱起，要说的话全都吞进了肚里。
九月的玉城，天还很热。
只是今天闷热的厉害，看样子是要下雨。
校门口，余庭之偏头问她，“带伞了吗?”
没等到回答，秦念念人已经溜了。
他看向天空，似乎是真要下雨的模样。
秦念念在校门口就看到了温妤知，光看背影就知道是那妮子。
粉色格纹的书包上面挂着晃眼的天蝎男团的周边，一支巨大逼真的蝎子，实在是不搭。
“嘿!”秦念念拍着她的左肩，停在她右边。
温妤知望向左边，秦念念笑她，“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