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老实的铁柱一听这话连忙道:“不成,不成,弘昼小阿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您占四成银子的利润吧?我,我只要两成就够了!”
弘昼笑着道:“不该我赚的银子我不会赚的,我派人在京城打听过来,我收两成银子的盈利是正好。”
说着,他更是道:“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也别为了这三瓜两枣争来争去的,有这心思,还不如想想如何将咱们的铺子做大做强,这样咱们分得银子岂不就更多了?”
铁柱听的是连连点头。
但弘昼也知道,做生意之事并不简单,先要铁柱稍安勿躁,要小豆子每日闲来无事就去街上转悠,不光去各个铺子买腊货,这各大酒楼饭馆里的腊货也得尝一尝,若有小豆子觉得好的,则买回来给他与铁柱尝一尝。
至于铺面,他则不需要小豆子操心,因为一早他就瞄准好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那就是当初的天香楼。
天香楼最开始被改成了斗蟋蟀的地方,后来因弘昼与年羹尧儿子一事传入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不过当众略说了几句当今八旗子弟不求上进,很快一众勋贵世家,大臣皆勒令不准叫家中孩子再去斗蟋蟀。
一来二去的,这斗蟋堂就垮了。
有天香楼的珠玉在前,弘昼觉得想将自己的腊货铺子开起来,这是广告都不用做了。
小豆子听闻这话时吓得是磕磕巴巴,道:“阿哥,您可知道买下天香楼要多少银子吗?只怕皇上给的五万两银子要折进去一半了。”
弘昼笑了笑,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豆子就一日接一日往外跑。
而富察·容月在胎相稳固后,很快就将自己有孕的好消息告诉了众人。
太子府上下是高兴不已。
四爷盼了孙辈已盼了许久,纵然他早已放弃了弘时,却仍在弘时与董鄂氏成亲后盼了许久。
如今用四爷的话来说,富察·容月这一胎不管是儿还是女,太子府上下都喜欢。
甚至因这个缘由,四爷赏了不少好东西给了富察·容月,这等殊荣,可是太子府上下何人都没有过的。
弘昼知晓这事儿时正坐在弘历院子里,如今正值春日,他们兄弟两个正陪着富察·容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没好气道:“阿玛可真是偏心,他还从未对咱们兄弟这么好过了。”
“人人都说阿玛宠爱故去的年额娘,可这等赏赐,就连从前年额娘在世时也没有过的。”
说着,他更是忍不住嘀咕道:“原先我时常听人说起什么‘隔辈亲’,如今这话可真是不假。”
“前几日阿玛前去看额娘时还说起嫂嫂这一胎来,听阿玛话里话外的意思巴不得嫂嫂肚子里怀的是个小侄女。”
时下人人重男轻女,他担心富察·容月因没生出儿子来郁郁寡欢。
当然,他这话也没说错,四爷的确是如此说的,当然四爷的原话是——还是女儿好,若富察氏生出个弘昼一样的儿子来,只怕咱们府上会更加乱套的。
弘昼更是没想过因为他的出现,好些人家里都不盼着儿子出生了。
女儿多好啊,香香软软,听话懂事,若谁家有个弘昼这样的小霸王,一家老小都别想过好日子!
富察·容月面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人只有在彷徨无助时才会忧心忧虑,但对如今的富察·容月来说,自己这小日子过的是悠哉乐哉,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她笑道:“这一胎是男是女我倒是无所谓,只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健康就好了。”
弘昼与弘历兄弟两人齐齐点头。
他们三人正商量着该给这孩子取做什么名字时,小成子就进来通传道:“……李侧福晋求见。”
三人面上皆露出几分嫌弃的神色来。
他们简直不知该如何说李侧福晋,当日她进宫侍奉德妃娘娘是尽心尽力,在德妃娘娘弥留之际委婉提出想德妃娘娘下令将弘时接回来的话。
结果是显而易见,惨遭德妃娘娘拒绝。
有道是恨屋及乌,德妃娘娘不喜欢四爷,所以连带着李侧福晋做什么也都是错,听闻这话只冷冷丢下一句——本宫虽是老四的额娘,可本宫与他之间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自不好插手你们府中之事。
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李侧福晋给搪塞过去了。
李侧福晋却是不死心,想找准时间再在德妃娘娘跟前说上一说的,谁知道没两日德妃娘娘就去世了。
李侧福晋可真是欲哭无泪。
好在四爷想着她侍奉德妃娘娘有功,便免了她的禁足。
这可给了李侧福晋可乘之机,这些日子的李侧福晋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逢人就说请他们帮着在四爷跟前美言几句。
如今刚有了身孕的富察·容月自成了首当其冲的人选,在李侧福晋看来,富察·容月乃是新妇,又出身名门,定不好拒绝自己的请求。
富察·容月是苦不堪言。
当即弘昼就站起身来:“有些话嫂嫂不好说,我去说。”
“李额娘向来是这般性子,你若都对她和颜悦色,她只会愈发蹬鼻子上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