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装良家妇男。”
良家妇男?这个称呼蛮有意思,谢邺宴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仿佛要让她变成他身体上的挂件,永远都黏在他身上。
每一次想要的欲·念荡海拔山,他硬生生违背人伦遏制住。
他太了解她,得不到的东西,对她来说是百爪挠心,在她身上的留下的印记重一点,她会更喜欢他一点。
太早被她吃到,她就没乐趣了。
老男人总喜欢将好吃的留到最后。
两人姿势亲密地走到图书馆,迎面正好碰到刚出图书馆的霖淡。
谢邺宴将女友搂得更贴近一些。
霖淡见到他们,脸上苍白一瞬,笑着颔首,便离开了。
笑容的苦涩显而易见。
霖谈走后,谢邺宴问她:“不说话,怎么了,心疼他了。”
司緑杉否认,“哪有!个个都心疼我新心疼得过来嘛我。”
“哦?”
“我只心疼我自己。”司緑杉委委屈屈。
他顺着她的心意问:“大小姐还有心疼的地方?”
“哼,我心疼我自己看得到摸得到,唔,”越来越小声,脖子也蓦的粉了,“也不完全看得到嘛,你说男朋友有用处,可以给我看的啦,现在不给我看。”
他知道她想看什么,少女总是对世界没见过的事物充满好奇心、
小女友太聪明了,他也顺利被她转移视线,不再纠结霖谈的问题。
他的女朋友双标,若是这话他来说,想看她,她肯定跳脚骂她色狼并且再也不理他了。
不过男朋友的用处,这话柄也是他递给她的,不赖她。
“回车里给你看。”
“真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回车里。
但是临门一脚又不敢,踟躇了一会,“我们先去图书馆,一会回家。”
期末考试在即,图书管里人多,幸好座位足够。
他们去的二楼图书馆,乌压压的一片学生。
司緑杉的恋爱脑褪去,紧张感上来,找了两个位置。
从书包里翻出作业本写练习题。
谢邺宴没打扰她,去拿了两本书,在她旁边的座位看书。
他翻一本诗集,【那时我曾有过一个念头,我会永远沉睡在松木盒子里
我的信仰支撑我活着,但我仍会流泪,为我所蒙的救恩(拯救)
生命死去,然后复活来临
无论我去向何处,我都乐于接受
我全然依靠他,我唯一的庇佑,就是我所蒙的救恩】①
温暖的图书馆,旁边的女孩抿着唇思考题目,笔芯刷刷的,草稿纸上一遍遍演算。
他没有信仰,但他确信,令他在无数个世界觉醒的,是对她的爱与占有欲,这个女孩是他的救恩。
没有他,他会在无数个言情世界,没有感情没有自我地活着,和不喜欢的女人一遍遍结婚,上演恶俗的言情狗血戏码。
他和她在这个世界的爱或许是平淡的,但却是他唯一的刻骨铭心的爱恋。
他撩了下她垂下来的碎发,很软很轻。
她没有在意,继续解题。
就这样一辈子吧,平淡且幸福的一辈子。
她写作业忘了时间,直到谢邺宴提醒她到六点半了。
也就是说,他陪着她在图书馆坐了三个小时。
谁说霸总没有时间,看他够不够爱,愿不愿意挤出时间来。
她收起作业本和练习册,陪着他去还书。
这会儿学生们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学生在。
两人走楼梯道下楼。
图书馆不接吻就太亏了。
她将围巾盖住两人,在围巾底下克制地浅啜。
大概数到三分钟时间,气喘吁吁地拿下围巾。
不肯再亲了,再亲他就要出事了。
两人牵着手回到车里。
谢邺宴降后座的隔离板。
司緑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进图书馆之前,她说了什么来着?
有点紧张。
她想让他忘记。
她就随口说一说的,心情一变再变,现在不太想看了。
但是他非要提起,“要看吗?”
她连忙摇头,“今天不看,保留机会,到下次吧。”
她围巾上的毛毛乱飞,他抬手挥了下面前的毛毛,“好吧。”
过了十五分钟。
她忽然说,“我……那个……我,想看。”
“真的?”
“真的。”
她听到了拉链的声音,连忙捂住脸,“等一下。”
但是他拉开了。
不过还有一层衣料,并没有看到什么。
司緑杉松口气,“嗯,车里不是很合适。”
他快被小女友折磨死了。
回到家,用了晚餐。
练习了击剑,她又说,“想看。那你先给我找不片子,让我预习一下嘛。”
他不肯,坚决不同意让她看其他的。
她一直纠结到圣诞那天,一家人一起去砍圣诞树材料。
计划砍四棵树,谢家两棵,秦家两棵,分别摆在庭院和客厅里。
当然了,谢邺宴也在。
伐树辛苦,老秦喜欢,能让他回想起年少时光。
司緑杉挑树,老秦动手伐树。
幸好这次山里没有下雨,司緑杉穿着一双暖洋洋的雪地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