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知道欺负小孩。”
“是的。”秦霄言从善如流点头,“和我妹夫打,我能讨到好处吗,不打。”
但是司緑杉有了后台,用谢邺宴拿上来的鸡毛掸子,追着秦霄言打,秦霄言碍于势力,不敢还手。
佣人连忙关上厨房的门,免得兄妹两进来,一厨房的饭菜遭殃。
一时间整个秦家,鸡毛乱飞。
鸡飞狗跳,秦霄言就是那只狗。
秦霄言大概发疯了,扛起妹妹满屋子跑。
司緑杉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捶他腹肌,“跑快点,再跑快点!”
从一楼跑到三楼,又从三楼跑到二楼书房。
秦霄言满头大汗,后背也湿了,但是好开心,很开心,从没有一次过年这么开心圆满过。
司緑杉都累了。
一家人打麻将,打到下午四点。
司緑杉不会打,谢邺宴会,可以说是高手。
赢了就捏捏他大腿,秦家人都发现了,算了,是自家女儿吃人家豆腐。
谢邺宴要是上手吃豆腐,他们肯定要说几句的。
谢邺宴的年夜饭回谢家用的,秦家丰盛的年夜饭过后,伴随着空气中的鞭炮味,一家人一起守岁迎新年。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一家人在沙发床上躺着,司緑杉抱着二哥的腰,“我每年都在联欢晚会上看到你。”
“哥厉害吧。”
“嗯。”
她知道,哥哥为了陪她过年,所以每年坚持上春节联欢晚会。
所以这么些年,秦霄言从不敢有任何绯闻,洁身自好,只为了妹妹能多多看到他,一直看到他。
原来她从不孤单,每年年三十晚上都能看到哥哥,他在为她表演。
虽然唱歌难听,跳舞也不咋的,但是我的亲二哥。
“二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秦家夫妇给孩子们准备大红包,没送银行卡,而是一人送几条黄金。
尤其秦宝珠的金条,有十九条,代表她今年十九岁了。
金灿灿的,触手冰冰凉,司緑杉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给妈妈打个手镯,爸爸打个金戒指,大哥打个,唔,给大哥的小孩打个百岁锁,二哥,二哥就算了。”
这就是他们家的宝贝,有好的总会想到家里人。
秦霄言抿唇,配合她演出,“我怎么就算了?秦宝珠,我怎么就算了!”
他揪妹妹的两只耳朵,司緑杉也揪他的肉乎乎的耳垂,和她的一样,触感像软糖,他打了耳洞,能摸出一粒硬硬的东西。
“算了,给你一颗金耳钉。”
“你人还怪好的嘞。”
秦霄言又弄乱她头发,和学校里班上最调皮捣蛋的男生一样。
和妹妹在一起,妹妹宛若成了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我妹妹的头真圆,像皮球。”
“再这样我要发疯了。”司緑杉骑到他脖子上。
秦霄言力气真大,居然就这么让她起来了,忽然海拔升高,司緑杉有几分害怕,紧紧夹住他脑袋。
秦霄言双眼翻白,“咳咳。”
秦妈妈拍了把儿子屁股,“好了好了,放妹妹下来。”
秦爸爸守岁守不了太久的时间,眼皮打架。
望着一家人圆圆满满,他脸额角的皱纹也是幸福的,顺遂沉入黑甜梦乡。
大年初一初二走亲戚,初三,谢邺宴如愿以偿将未婚妻带到意大利,他的心灵疗愈居所,山腰上的小木屋。
两人下了越野车,司緑杉见到带院的小屋,十米开外,各色树木高耸入云,她连连惊叹。
这时,意大利也尤为寒冷,空气没有国内的干爽,湿润侵肺。
“带院子!”
“嗯,防熊。”谢邺宴解释。
“晚上有熊吗?”
“白天也有。”
“啊,好危险!”司緑杉假惺惺地抱上了他的腰,佯装害怕,“但是我有男朋友。”
即使假惺惺,也满足了谢邺宴的男友力,这里没有她两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她只能依靠他。
大概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征服欲,他很享受这种倚仗感,以及她全身心的依赖感。
这就导致了,她窝在壁炉前的沙发看小说,他不仅要照看壁炉的火势,也要外出砍柴,晒柴。
同时还要准备晚餐,蒸上米饭,发酵面粉……
司緑杉对做饭一点也不感兴趣,只对吃感兴趣。
问了一句晚上吃什么,就随便他乱做了。
壁炉烧了一个小时,整个小木屋才温暖起来,不然太冷了,她不乐意去。
室内气温有了22摄氏度,她才去看一圈小木屋的构造和陈设。
厨房,杂物间,餐客厅,睡觉的地方在阁楼。
楼梯是传统的架子,稍微宽厚一些。
她脱掉袜子,爬上去瞧瞧,上面的卧室只有一道帘子,床背后是一扇窗户。
矮床,但大,两米二。
透过窗户,她看到谢邺宴在不远处劈柴,她喊了声,“谢邺宴。”
谢邺宴手上动作一顿,回头,“窗户关上,不然晚上冷。”
“哦。”
他期待她再说点什么,窗户里的人就不见了。
好吧,他在期待什么呢?
但是,没一会儿,窗户有举上来她的手,“这是什么?我在床头柜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