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点头，“可以吗，我不会技术支持。”
和霖谈一起的朋友连忙说：“可以啊，不需要大小姐会任何东西，我们正好缺人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緑杉弯了弯眉眼。
“可以可以，大小姐请随我们来，我们实验室比他们的大，随便大小姐玩耍。”一只耳上戴有四只耳钉的男生急忙引路，生怕她跑了似的。
交大人众所周知，霖谈和贺旬启素来死对头。
贺旬启出声：“霖谈，我不要的人你要，她什么也不会，你回收站吗你？”
玛德，贺旬启骂我垃圾。司緑杉回头，握起拳头，“哪像你，出轨渣男！以后你走你的阴间路，我走我的阳光道，莫挨老子。”
霖谈唇间的笑意淡了下去，拍拍司緑杉的书包，“司司，说的很好，是他们有眼无珠，我们走。”
贺旬启：？
她小嘴叭叭叭，什么阴间路，还是我走？
他妈的，今天一天接二连三的变故，全是司緑杉引起的，他脑子炸了。
霖谈他长了眼？把司緑杉拉进队里由她捣乱吗？
闹剧过后，霖谈他们走了，实验室门还没关。
贺旬启这边，还能听到霖谈的队员吹捧司緑杉，“大小姐就应该早点远离渣男未婚夫！”
“退婚，退得好极了！”
“大小姐爸妈会同意退婚吗？”
声音渐行渐远。
贺旬启的队员们脸色难看，他们没想到司緑杉刚说退队，转头就加入了敌方阵营，霖谈居然主动提出要她。
一个队友打破沉寂：“实验室门都不关，真没素质。”
不知他在骂司緑杉，还是霖谈他们。
“没事，一会我来关。”另一个队友说到，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收拾桌上的老式电脑和他的笔记本。
司緑杉退队已成既定事实，选拔赛在即，难免人心动荡。
贺旬启的好兄弟鼓舞士气：“司緑杉退出正好，我们乐得清静，稳拿校级代表队第一，再进军全国大赛拿第一。”
“对，我们少了个拖后腿的，司緑杉她会什么啊，三天两头不来，拖慢我们实验进度。”大家互相安慰着，顺便帮贺队埋汰司緑杉。
眼镜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了，他就是司緑杉同班的班长，“跟大家说一件事，我也退出选拔队，再见。”
众人：？“不是吧，你也要退？你可不能退啊！”
眼镜男是贺旬启这边的主力，心理学专业，辅修人工智能，和贺旬启一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眼镜男被队友们拉住，他们语气不舍，“眼镜，你退出干嘛啊？和我们在一起拿第一不好吗？”
“我要回家割水稻。”眼镜抽回手。
“我帮你割稻，你别走。”
眼镜的确是农村孩子，还领着助学金。
这话能骗其他人，骗不了贺旬启，贺旬启点破：“你为了司緑杉退队？”
眼镜男也不避讳了，“是的，为了司緑杉退队。”
队友问：“你喜欢她？”
“是的，我喜欢她，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大小姐是用来敬仰的。
他从一年级起就领大小姐奶奶的助学金，还有他上大学的姐姐，也是司緑杉资助的。
没有大小姐，他姐姐会在留在老家农村嫁人，一辈子柴米油盐，见不到外面广阔的天。
他也不会站在交大学园，和城市里的孩子吃同样的食堂，做同样的实验，在外边他能骄傲地说：我是交大的学生。
他和姐姐的第二条命是大小姐给的。
他为了大小姐加入贺旬启的选拔队，大小姐走了，且那么讨厌渣男，他自然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我从小受到大小姐资助才能考大学，也因为大小姐才拒绝霖谈，来这个实验室，其次，你们说大小姐三天两头不来，拖了后腿，大小姐该做的事我已经帮她做完了。拖后腿的是谁？不是大小姐，是天天去参加综艺的你们俩。”
眼镜说完，背上书包，拎个纸袋子就走了，带上了实验室门。
实验室陷入久久的沉默，是啊，队伍里有司緑杉，其他人本来就不期待她能做什么，她坐着不动就好。这是她加入的时候，大家就默认同意的。
而原本是主力队员的贺旬启和许菀晚，他俩跑了一个夏天的综艺。
所有人都要凑他们时间，凌晨加班加点。
现在真正的主力队员，定海神针般的眼镜走了，其余人开始慌了。
其实，大小姐才是队里的定海神针啊，真不该让大小姐走，应该求她留下来的，这样眼镜也会在这。
大小姐挺可爱的，又没做错什么。
但没有人敢说这句话。
许菀晚站出来，“我去找杉杉说一说。”
“不用，”贺旬启手指上还有司緑杉下巴上的巧克力粉，他烦躁地拉开椅子。
一阵刺耳的哧啦声过后，贺旬启冷声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干活！”
“贺队说的没错，没有大小姐和眼镜，我们也行的。”贺旬启的朋友见风使舵安抚大家。
然而，挽回不了实验室低迷的士气。
另一边，司緑杉正在填写入队申请表，丝毫不知道她离开后，贺旬启的实验室陷入水深火热。
她嘴巴上的巧克力粉经由学姐的提醒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