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知道，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竟然背着他，私下卖股份。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给他们任何股份！
姜程凯和姜悦悦此时就在这座城市，他们和姜父一样，被网友给围攻了。
姜悦悦几乎不敢出门，也不敢上网。
她封闭两耳，好像这样，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一样。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她现在的住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透露了出去，楼下吵吵闹闹的，还有人在大喊，她透过被她紧紧拉上的窗帘，往下看，还能看到不少拉着横幅，围在楼下的黑粉。
而这些前来围堵她的黑粉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狂热追逐她，支持她的那些铁粉。
当初有多支持她、信赖她，如今就有多恨她，多厌恶被她欺骗，被她当枪使。
姜悦悦根本不敢出门。
而此时此刻正在气头上，疯狂给她打电话，意图联系她，让她马上回姜家老宅的姜父，毫无疑问根本联系不到她。
姜程凯倒是回去了。
但是，一回去，得到的就是姜父一顿铺天盖地的指责。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做什么？”
“你看不到现在网上是什么情况吗？”
“我培养你当继承人，给了你那么多的资源和权利，你就是这么回馈我的？”
“你是废物吗？区区一个姜九歌，你都搞不定！还让她上综艺，让她把我们家反噬成这样！我养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
本就因为姜九歌的反扑和傅燕行犹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的报复，而心情极差，毫无反手之力的姜程凯，再也不愿意再受姜父的委屈。
他再也不想继续对姜父忍气吞声。
从小到大，为了姜家的发展，他都是最委屈的那个，他要在镜头前，不停的对姜九歌表示谢意，要不停的对姜九歌鞠躬道歉。
他受够了！
他受够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更受够了身上压着的那座大山。
什么继承人？
他根本就是一个傀儡！
忍无可忍的他，指着姜父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我逼你收养姜九歌的吗？是我让你拿她做戏的吗？是我让你扒着姜九歌吸血的吗？爸！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不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吗？”
“爸，你知道我这二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从小到大，别人见了我，就说我欠了姜九歌生父一条命！”
“我特么稀罕他救了吗？！”
“他自己圣父，不自量力，非要救我！关我屁事啊！凭什么？凭什么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我宁愿被绑架，我宁愿死，我也不想被他救！”
“我更不想，被你压着，被你逼着，向姜九歌低头！”
“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不过是一个保镖，一个保镖的女儿！”
“你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着我，逼着我向她低头，向她道歉？”
“你要利用她，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姜九歌小时候长的特别可爱，又软又萌，是个爱笑的小甜心，她的父亲退伍后，在姜家工作了两年，所以姜九歌从三岁到五岁的时候，都是在姜家老宅度过的。
那时候，比姜九歌大了好几岁的姜程凯，一点儿都不讨厌姜九歌。
他甚至是喜欢的。
他也曾一度对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姜九歌很好，总是从外面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回家，哄着乖乖在家里等爸爸回家的姜九歌，叫他哥哥。
后来，姜九歌的父亲从姜家辞职，出去创业，姜九歌再也不来姜家了，姜程凯还曾经失落了好久，甚至偷偷打听过姜九歌的住处，跑去偷看过几次。
可后来……
物是人非。
只剩下憎恶和厌恨。
第239章 傅总就爱和老婆贴贴
“逆子！”
姜父被姜程凯的咆哮，气的不轻。
他抬起手，“啪”的一声巨响，就给了姜程凯一巴掌。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我这么努力的赚钱又是为了谁？你一无是处就算了，还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简直就是……”
“为了谁？哈哈哈哈。”
姜程凯被打了一巴掌，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大笑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了谁？你赚钱究竟是为了二弟，还是三弟，还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总归不会是为了我！”
“我和姜九歌一样，不过是你用来做戏，用来往上爬，用来收割流量和卖人设的工具！什么把我当成继承人培养，这种鬼话，你信吗？”
“你要真把我当成继承人培养，你会一次次逼着我在大众面前和姜九歌道歉？你会一次次踩着我的尊严上位？你会在我花钱投资一个综艺的时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夺走了我的权利，换掉我的人？”
“有哪个继承人，活的像我这样窝囊的？”
“你告诉我啊，有哪个继承人，要被碾碎了骨头，一次次趴在地上，被人议论，被人嘲笑，被人指指点点的？你说啊！你说啊！”
姜程凯将憋了十几年的话，一口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他在日复一日的憋屈中，逐渐变态。
他看似正常，实际上内心早已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