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有两个?”宋相言不愧是大周皇城有史以来最有成就跟建树的大理寺卿,一句话点醒众人。
也得说宋相言对‘真凶’两个字特别敏感,温宛就没朝这方面想,包括萧臣都在思考‘爻’字的含义。
郁玺良倒是很赞同宋相言的猜测,萧臣亦在心中赞叹。
毕竟除了这个解释他们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可景王指的是什么案的真凶?”温宛又问。
宋相言几乎秒回,“蛊患案真凶。”
温宛再次投去震惊又羡慕的目光,同为人,有的人脑子是脑子,有的人脑子是豆腐,平的连皱纹儿都没有。
某县主在这一刻认清现实,哪怕在过去某些个节点上她觉得自己智商已经无限接近眼前这位小王爷,但事实是,还差的远!
“这个很好理解,宁王舅身上就背着这一个案子。”宋相言理所当然道。
萧臣跟郁玺良之所以没有这么快回答,不是脑子转的不够快,是他们想的更深远。
来杀宁林的杀手,不是一拨人……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宁林的死几乎切断温宛等人关于蛊患案的所有线索,更不幸的是知情的方云浠跟子神也都死了,不管是谁杀的,反正都死了。
夜里,黄泉界石室。
火锅周围终于凑够四个人,三个密令者,一个死人。
郁玺良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翁怀松,甚至有种想把翁怀松脸皮撕下来的冲动,毕竟跟花拂柳是朋友,郁玺良怀疑一切。
也正是因为跟花拂柳是朋友,郁玺良没有撕下翁怀松的脸皮,而是在他耳朵后面的穴位上狠狠按压三次。
“翁院令,你怎么还没死?”跟温御如出一辙的问题,连语气都是一个调调。
翁怀松没有回答他,因为耳鸣了。
除了让人震惊的翁怀松,还有更让人震惊的老皇叔。
郁玺良上下打量坐在矮凳上还要靠着药案借力,懒到出奇的萧彦,百思不解,以致于直接问出心底疑惑,“为何是贤王殿下而不是战幕?”
要说郁玺良也是真惊奇,说话才会把心里期待的那个人一并说出来。
同样的质疑,郁玺良是第三个问出来的,第一个跟第二个此时此刻正在看他,萧彦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一经在,也一定会问出同样的问题,背叛者在也绝对不会例外。
“本王也在想为何不是战幕,而是你。”
萧彦指向郁玺良的手指移到温御身上,“你,还有……”
萧彦指向下一个时翁怀松摇摇头,“没有我,老夫绝不可与战军师同日而语。”
石室四人在彼此嫌弃中沉默。
底料翻上,雾气蒸腾。
温御一句‘下肉’,四人皆动筷。
郁玺良把白天的事和盘托出,更将从温宛手里要来的字条展到三人面前,“这是景王临死前留下的唯一东西,若少一个‘乂’则是真凶二字,可宁林偏偏多写一个‘乂’,几位有何看法?”
翁怀松指出‘乂’为安定之意,“景王或许是用两个‘乂’表明真凶是足以动摇跟决定大周王朝是否安定巩固的,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侧,温御皱起眉头,“双‘乂’为爻,爻是伏羲卦里的符号,爻卦分阴爻跟阳爻,卦的变化取决于爻的变化,意指瞬息万变,阴阳交织,所以……真凶是个女的?”
郁玺良略有震惊,“温侯对卦象也有研究?”
“当然!”温御拔起腰杆,“你该不会以为我御南侯的封号是讨饭讨来的吧!”
郁玺良没说话,翁怀松开口了,声音很低,语气很慢,“当年老朽随军出征,不止一次看到温侯趴在先帝身边抱他大腿,说要求个封号。”
温御老脸一红,“本侯那不是逗着玩的!”
“那你也来逗逗本王。”萧彦懒懒伸出一条腿。
正待温御要发火时锅里肉熟了。
“本侯刚刚在开玩笑。”
温御拿起筷子夹肉,气定神闲,“翁老你看错了,当日风大,本侯那是凭一己之力救驾,求个封号的话是想让先帝看看我,免得抬头迷了眼睛。”
翁怀松不与之辩解,墙倒不扶就服你!
郁玺良见没分析出个所以然,回手就要收回字条,萧彦就很不乐意,“本王还没说呢!”
三人皆抱着‘等你出丑’的心态抬眼看过去。
“凶字上面多一‘乂’,那就是两个凶手的意思,蛊患案的真凶不止一个。”
萧彦指着宣纸,“宁林把这字条留给温宛,他写之前必然要考虑到温宛的智商,那就应该是字面上的意思,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温御肉都不吃了,直接一拳头抡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
平静之后,四人继续坐下来吃锅盖,萧彦两只眼睛都肿着有些看不清锅在哪里,翁怀松不得已喂投。
“宁林被皇上威胁投诚,又被二皇子背后的人追杀灭口,的确没有生路,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结束性命也算是无声反抗,皇上跟二皇子的人谁都不知道宁林最后跟温县主说了什么,如果郁某算计不错,接下来温县主怕是要被盯上了。”郁玺良着实堪忧。
他很难理解宁林为何要找温宛,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倒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