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弦为得到全部伯乐坊,想利用春儿诬陷魏思源,幸有温宛,此事作罢。
反倒是自己兄长与春儿一来一往间有了感情,再后来。
春儿便是她的新嫂子了。
见魏沉央看向春儿,魏思源一时紧张,急忙侧身叫过妻子, “这位就是我时常与你提起的妹妹。”
春儿自入正堂,一直站在角落,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过去打扰。
直到这个时候,她浅步行到魏沉央面前,神态谦卑,正要俯身, “春儿拜见……”
“沉央给嫂子请安。”魏沉央抢在春儿前头,施礼。
这一举动哪怕魏思源都有些诧异,“沉央,你……你知道……”
“兄长能娶到如嫂嫂这样贤惠善良的女子,是你的福气。”魏沉央的话,无疑是认可了春儿。
春儿一时愣在原地,她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她的身份在外人看来,并不干净。
抛开她时常出入醉月轩,单是于阗细作的过往也难启齿。
魏沉央没有看向自己兄长,而是上前一步拉住春儿的手,目光变得分外温和,“我知兄长娶嫂嫂的时候没有大操大办,如此委屈了嫂嫂我可不让,此事交由沉央,你入我魏府,我合该让你风风光光。”
春儿受宠若惊,“不需要,真的……”
“嫂嫂别推辞,不然沉央心中有愧。”魏沉央看人眼毒,这一年在外面闯荡,越发毒。
她喜欢眼前这位嫂嫂,低调,沉稳,内敛,比起……
想到要与温弦比,她便觉得是亵渎了眼前的春儿。
春儿为难,看向魏思源。
“嫂嫂看兄长做什么,这件事我作主,他不同意……”
“我同意!”魏思源急忙应声,信誓旦旦,“以后不管妹妹说什么,我都同意!”
魏沉央闻声看向兄长,福祸相依。
有时候我们经历的那些苦难,最终的结果,未必惨淡。
“母亲呢?”魏沉央突然问起。
魏思源闻言沉默。
春儿知情,“母亲两个月前搬去庵堂,说是那里清净些。”
魏沉央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母亲去庵堂的时候,带了许多件你房里的衣服。”魏思源还想再解释,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魏沉央沉默数息,“有饭么,都饿了。”
其实从她踏进魏府府门那一刻,过往所有不好的事,她都选择不再去计较。
母亲只是更喜兄长,没有不喜她……
正是午时,东市醉霄楼。
雅室里,温宛瞧着周围摆设,有些嫌弃,“这醉霄楼的桌椅板凳,可不如我金禧楼的贵气。”
“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温弦坐在对面,美眸阴冷,死死盯着温宛。
温宛也没想过时至今日,她还能与温弦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温姑娘着什么急呢,我在下面点了四道菜,也不知道温姑娘离开御南侯府之后口味变了多少,便挑捡着最贵的点,好不好吃的,瞧在我们曾以姐妹相称多年,你多担待。”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好久不见
温弦被温宛这番话震到了。
“姐妹?”
“或者温姑娘不喜提那段当养女的过往,我便不提。”温宛十分善解人意道。
温宛太过反常,温弦不禁蹙眉,“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呵!”
温宛只是笑笑,先是叫人沏茶进来,她主动斟茶,倒也不在乎温弦喝与不喝,直至四道菜全都端上来,温宛拿起竹筷,“温姑娘不吃?”
“你再不说,我走了!”
温宛夹起靠近自己那道清蒸鱼,搁进嘴里,品了品,“这味道……”
温弦眼睛瞥过去。
“过于中规中矩了。”
“呵!你们金禧楼的菜倒是不中规中矩,各个都串味儿!”温弦冷哼。
“温姑娘说的不对,贵的才串味儿,不贵的不配。”温宛认真解释。
见温宛还没说出重点,温弦干脆起身,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别说本姑娘白吃你们御南侯府的,今日这顿饭我请你!”
就在温弦欲转身之际,温宛落下筷子,身体缓缓靠在椅子上,拿起拭巾,擦擦嘴,“我要买你手里伯乐坊的五成股。”
温弦陡然止步,回头时忍不住笑出声,脸上嘲讽意味简直不要太浓烈,“温宛,你白日做梦!”
“温姑娘知道,为什么顾琉璃情愿在朱雀大街开胜翡堂与我对抗,也不拿你伯乐坊当招牌,为太子府立威壮声势吗?”
被温宛质疑,温弦美眸微蹙,“别想挑拨离间。”
“以温姑娘的智商,我是在陈述事实还是挑拨离间,你分不清楚?”
温弦在桌边立了一会儿,坐回来,“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温宛有些无奈,跟不是很聪明的人说话,就是要一句一句解释给她听,“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曾经的长姐,也就是我,麾下产业有多少?”
温弦冷笑,嗤之以鼻。
“本县主的问尘赌庄不是没跟你的伯乐坊较量过,平分秋色,你承不承认?”温宛继续道。
想到之前的较量,温弦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景王宁林。
死的太早。
“倘若太子府将你伯乐坊看作门面,他们想杀本县主威风,为何不以伯乐坊为阵营,叫公孙斐可劲儿朝里砸钱,说实话我斗不过。”温宛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