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一时失手,盒盖重重盖回去。
魏沉央也跟着吓了一跳。
房门被贾万金打开,“大姑娘?”
“没事没事!”魏沉央急忙用袖子挡住桌面木盒,这般动作倒也无甚意义。
且等贾万金退出去,温宛与魏沉央对视,“是……”
温宛没有回她,转身拿起第二个木盒。
有了第一次经验,温宛深吸一口气,魏沉央也跟着做好准备,得说这个盒子比刚刚的大一些。
随着盒盖被温宛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显露森森白骨,一大堆。
这一次温宛没有吓的脱手,但也抖了抖。
要说只是一堆白骨也还好,问题是还有一颗骷髅。
哪怕温宛跟魏沉央再见过世面,可到底没掘过坟,没见过这玩意。
“这是……谁的?”魏沉央狐疑看向温宛。
温宛缓慢阖起盖子,摇摇头。
这会儿外面传来声音,有人与贾万金打招呼,温宛当即将木盒搬回箱子里,另一个就不必打开看了,尤其从里面散出来的味道是股浓烈的草药味儿。
待将箱盖叩起来,魏沉央开口,“这一箱子东西怕是极为重要,你若担心御南侯府不安全,我可以帮你保管。”
烫手山芋,别人避恐不及,魏沉央却能主动担下此事,生死之交不过如此吧。
只是还没等温宛说话,房门开启,贾万金突然进来了。
魏沉央皱眉,“怎么了?”
“外面有人经过……”贾万金敷衍道。
温宛明白贾万金的意思,扭头看向魏沉央,“我有地方安排,放心。”
魏沉央点头,“若有需要,随时开口。”
温宛谢过魏沉央,转尔出门叫人将箱子抬到自己马车里。
临走时魏沉央送出来,她恍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贾先生想要朱雀大街十八家铺子的股成,我答应他了!”
魏沉央,“……”
贾万金,“……”
“生意上的事你不必管,办正事要紧。”魏沉央没多说话,将温宛扶上马车。
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马车,贾万金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扭头便见魏沉央正用一双冰冷如霜的眸子盯着他,“我记得你在把铺子给我的时候,我有问过你要不要股成,没错吧?”
贾万金认认真真看过去,没说话。
“我现在再问一遍,你要不要股成?”魏沉央郑重道。
贾万金摇头,“不要。”
“那你为何扭头去管温宛要?”魏沉央很生气,有种我没管好自己的人,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贾万金原以为温宛应该猜得到自己要股成的原因,无非是想魏沉央能够做得了那些铺子的主,他理所当然认为温宛会答应他。
姐妹情深么!
事到如今,他也不妨给魏沉央提个醒,“我若要来股成,他日大姑娘与温县主起争执,那些铺子终究是温县主拿不走的,毕竟我的东西就是大姑娘的东西。”
魏沉央自然明白这一点,但她不认同贾万金的说法,“你的东西是不是我的东西不好说,但温宛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这是一定的。”
贾万金听罢就很难受,“大姑娘信她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更信她。”魏沉央不想与贾万金掰扯这些,“你若想要股成,随时与我说,我尽我所能满足你。”
见魏沉央走在前头,贾万金老老实实跟过去。
“但是!”魏沉央陡然止步,“你若再去管温宛要,再去为难温宛……
那便山高路远,你我就此别过!”
贾万金愣住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贤弟喝多了
这个夜,注定忙碌。
东市将军府里,司马瑜提着两坛酒过来拜访司徒佑。
要说司马瑜跟司徒佑的关系,原本毫无关系,缘于司马瑜一次心动,心动的对象是司徒佑明媒正娶的妻子孙氏。
要说这个孙氏,那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段也好,爱笑。
一次秋猎,上面许官员携家眷入围场,司徒佑自是带了新婚妻子孙氏,那时还是羽林营主帅的郑钧无人好带,便将司马瑜带过去瞧瞧热闹。
司马瑜在众多家眷中,一眼看中孙氏,孙氏白啊!
要说司马瑜不是痴情种那绝对是冤枉他,他在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绝对不会脚踩两只船,于是那场秋猎之后,司马瑜就那么暗搓搓的跟孙氏好上了。
后来他为方便与孙氏你浓我浓,故意接近司徒佑。
接近的理由也简单,与其讨教兵法战术,司徒佑碍于同僚之谊没有拒绝,但也不会推心置腹相交,直到一件事的发生。
那日孙氏知司徒佑要去军营练兵,便约了司马瑜午后在距离府邸不远的小酒馆相见。
那酒馆隐蔽,而且掌柜的是个哑巴,从不多嘴。
最重要的是那个酒馆独特在都是包间,看着小, 藏的深。
司马瑜应约去了,但他去早了。
去早也罢,还走错了包间。
然后就看到他这辈子最难接受的事!
被劈腿!
看着酒桌上翻云覆雨的两个人,司马瑜一度以为自己眼花,未料想孙氏与他相好的同时又与司徒佑手底下一个副将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