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经文之后,忘忧停下来,“阿弥陀佛。”
没多说一个字,忘忧转身离去。
房门闭合,温御跟一经皆看向翁怀松。
翁怀松手指一直没有离开过战幕手腕,让人遗憾的是,他没感受到战幕脉息变化,于是悻悻耸肩,“华而不实。”
温御跟一经眼中唯一一点希望也都渐渐散去。
然而就在翁怀松起身瞬间,将要抬起的手指忽的压紧!
“怎么?”温御看到翁怀松神色变化,一时紧张。
一经也跟着看过去。
翁怀松重新坐下来,白眉紧皱,眼中神色一时紧张,一时舒缓,一时兴奋,所有情绪糅杂在一起,惹的温御不满,“是死是话你给句话啊!”
嘘—
翁怀松示意温御安静!
数息之后,翁怀松终于松开手,神情复杂看向温御跟一经。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温御急的恨不能把翁怀松脑袋拧下来,看看他在想什么。
“军师脉象比之前平和有力,虽剧毒未解,可依脉象性命无忧。”翁怀松略显激动道。
温御一经互视瞬间,一经陡然起身离开床榻,冲出房门。
且不管忘忧是怎么做的到,至少有用……
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刺杀温弦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一经去而复返。
人没追到。
翁怀松进一步为战幕检查过,得出的结论喜忧参半。
喜在战幕当真没有性命之虑,忘忧一来一去,战幕的命保住了。
忧在即便战幕不会死,但若想醒过来也是遥遥无期。
“那个忘忧是怎么做到的?”
温御实在不能理解,“佛经真有那么大本事?”
“佛经若真有那么大本事,先帝缘何会驾崩。”一经不以为然。
他天天念,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先帝死的比他还快。
翁怀松也觉得奇怪,“若说忘忧是以某种方法把解药释放出来,可老朽丝毫没有察觉,也无法从军师身体变化看出端倪。”
“到底是他的本事,还是皇上的手段?”温御忽然怀疑,“皇上吐血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他想以吐血症塑造一个高僧出来,取代一经?”
“温侯多虑,忘忧实乃高僧,名声在外,更何况一经大师……”翁怀松看了眼一经,虽残酷但也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可以取代。”
“虽然大师一无是处,你这样说未免伤人。”温御觉得翁怀松过分了。
一经,“……忘忧定有解药。”
说到这里,温御跟翁怀松才知道跑题了。
翁怀松点头,“如果不是解药,不可能这样精准让军师转危为安。”
“如此说,战哥何时能醒?”温御着急道。
翁怀松长叹口气,“如两位所见,忘忧没有拿出全部解药,他当是留了后手。”
温御闻言,看向一经。
翁怀松亦看过去。
忘忧邀一经论禅的事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由此可见,忘忧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明日……贫僧这就回护国寺!”一经看着躺在床榻上仍然一丝不挂,满身银针的战幕,眼中露出决绝目光。
温御支持一经,“说不过就打!务必把解药抢到手!”
翁怀松也看到了一丝希望,“老朽等大师凯旋!”
这厢一经离开大理寺去找忘忧论禅,另一处,萧彦在刑室里住了一晚上也没睡着。
温弦太能吵了。
这会儿坐在刑室矮床上,萧彦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向温弦,“温姑娘,本王知道你很痛,但是本王也很困呐,你若再多叫一声,本王可就命人把你嘴巴堵上了。”
地铺上的柏骄也没睡,上了年纪觉少,温弦又特别能吵吵。
他收了地铺,恭敬站到床角,“王爷,老奴有更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萧彦扭头看过去。
“今晚温姑娘若还聒噪,不如喂一包哑药下去,待升堂再喂解药,一劳永逸,堵上嘴也会发出唔唔声。”
“按你这么说,当喂一包迷药,这样铁链也不会响了。”
主仆对视,觉此法甚妙!
刑架上,温弦又痛又累,整个人被锁链吊在那里半死不活,时不时动下胳膊,好似恶鬼般悬在那里。
听到萧彦与柏骄对话,她拼尽力气抬头,“我是公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宗政,我要见公孙斐!我要见苏玄璟!”
萧彦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直接摆手。
柏骄暂时没药,左右看看无果,直接从自家老主子身上扯下一块锦布。
萧彦,“为什么扯本王的?”
“老奴位卑,若是公主殿下日后追究起来,好解释。”柏骄学聪明了。
那日公堂明明是自家主子惹的关裕不愉快,关裕居然要打自己,那厮断子绝孙肯定不冤。
眼见柏骄走过来,温弦眼神咒怨,“你敢对本公主不敬!我杀了你!”
“公主殿下莫怪,老奴也是听命行事……”柏骄停在温弦面前,小声嘀咕,“您杀人的时候瞧准了……”
轰—
就在柏骄伸手一刻,刑室屋顶下掉下一人。
伴随瓦片崩碎声响,一身着黑色劲衣的杀手从天而降,重重摔到地上。
噗!
黑衣人似受了很重的伤,落地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