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死了活该。”
“但他不能死在你手上。”
闻圣尧，“如果他今天伤害了你，我就敢杀了他。”
这一刻的闻圣尧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了，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这时候，暮色酒吧的经理听见动静急忙赶来。
他不停的鞠躬和闻圣尧道歉，并为他们今晚的消费免了单。
那四个惹事的人被丢了出去。
白甯看着一脸阴沉的闻圣尧，心里有些无措。
她问：“要回家了吗？”
闻圣尧想到她刚刚一个人站在那里，心里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白甯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白甯开车，闻圣尧坐在副驾驶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喝了很多酒，此时胃里很难受，但他就是不想说。
但车子还是停了下来。
闻圣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家没有那么快到吧。
白甯冷酷的坐在驾驶座上，见他睁开了眼睛便道：“等你休息一会儿我再送你回去。”
语毕，她干脆利落的下了车。
车门关上，闻圣尧还是茫然的。
他好像能感觉到白甯对他的关心，但每次只要他上前一步，她就会一直拒绝他。
到最后，都没给过他一丝希望。
胃里翻江倒海，闻圣尧连忙推开车门下去，旁边正好有垃圾桶。
他弓着身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白甯无奈的深呼吸一口，然后在车上拿了瓶水和纸巾递给他。
闻圣尧已经难受的坐在了地上。
白甯把瓶盖扭开然后把水递给他。
闻圣尧赌气扭头拒绝，白甯道：“臭。”
闻圣尧更生气了，但还是接过水狠狠的漱口。
白甯看着他这个孩子气的模样，已经如石头一般的心还是软了。
但是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因为她不可能陪他一辈子，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就让他任性过后，把她给忘了吧。
……
*
陆择川伤好那天，就是他去自首的那一天。
他胡茬子布满下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再也没有了当初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自首时全程有记者跟随，向大众直播，目的是为了减少大众对陆家的抵触，恢复陆家的生意。
这个主意是陆峥野提的。
当初谢钰琼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是让我儿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啊。”
陆峥野冷笑着无情的回应，“如果有一天我也犯了这样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会选择自己自首给大众一个交代，不会影响到陆氏的声誉。”
“陆择川这件事，已经拖得够久了，对陆氏也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他的话让谢钰琼如坠冰窟，但却让陆敬和陆霁闻投来了惊讶之余又带着赞赏的目光。
一向对陆峥野有戒备之心的陆霁闻眼里都带上了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
他这个二儿子虽然从小不在家里长大，也没受过什么教育，但他确实是一个顶尖的商人。
足够冷静、睿智，能抓住市场的机会，还拿下了不少金额巨大的合作，最重要的是，足够心狠，懂得舍取。
如果陆择川这件事交给他处理的话，绝对不会拖到现在，陆氏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也许是刚失去一个长子的痛让陆霁闻心累不已，所以他又把公司的很多事务交给了陆峥野。
他只能安慰自己，还有陆峥野和在国外读书的三儿子，还不算太糟糕。
……
此时的麓尚集团总裁办公室，陆峥野正一脸平静的看着关于陆择川的直播。
而他的对面，坐着燕无雍。
燕无雍开口道：“你比我想象中要狠的多。”
“谢谢。”陆峥野毫不自谦，大方的接受了他的夸奖。
燕无雍一时语塞。
陆峥野淡淡的说：“在亡怒岛那种地方，狠是一个夸奖人的词，因为只有狠人，才能存活下来。”
燕无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对他的防备减轻了不少。
如果是他的话，为了活下来，也一样什么事都能做。
"如果方便的话，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吧。"
怕陆峥野误会，燕无雍解释说：“现在燕家靠着你已经走到了更高的位置，你要是计划失败了，对我而言也算是致命打击。”
陆峥野轻笑，缓缓开口道：“你燕家走到如今差不多可以与陆家齐肩的地位，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燕无雍震惊了，随即就是一阵后怕，原来在他为家族的事业沾沾自喜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颗棋子。
所幸不是废棋。
燕无雍道：“我很庆幸没有跟你成为敌人。”
陆峥野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生气。”
“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生气的，谢谢陆总不杀之恩。”
“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燕家当我的垫脚石。”
燕无雍，“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并不是想陆家更强大呢。”
明明他有更好的机会带领陆家走上更好的道路，但他却频频把这种机会让给别人，还对外隐藏实力。
燕无雍不是没有去猜他的目的，只是他不敢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