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吃完饭，韩雨熙问陆默川，“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陆默川身子一僵，这个问题的答案曾经他在心里幻想过无数遍。
但短短的一瞬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曾经的答案他已经不敢确定了。
“我们再想想吧，你也再考虑一下。”
韩雨熙说：“我不需要考虑，我……算了，我给你时间，反正你必须要给我答复。”
“嗯。”
陆默川站了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顿了下，他又略有些尴尬的问：“你开车了吗？”
“没有。”
“那坐出租车吧。”陆默川说。
韩雨熙没有意见，她报了地址给陆默川。
陆默川没有多想，直接打车。
直到车窗外的环境都变成破旧的房子时，陆默川才意识到不对。
他带着疑惑看向韩雨熙。
韩雨熙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道：“我在外面待太久了，我爸爸妈妈为了逼我回去，把我生活费停了。”
她比陆默川还低两级，所以还在上学。
陆默川气笑了，“那你不回去你来住这种地方？韩雨熙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小姐，怎么可以这么将就？”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就是不愿意将就，所以我放弃什么都不愿意放弃你。”
陆默川被这句话击中了心脏，心里的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虽然心里都有对方，但平时的相处方式就是欢喜冤家的那种，口头上全是嫌弃，哪里会说心意。
陆默川原本想着把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再回去跟她告白，但一切都没有按他预想中的去发展。
所以当这种类似表白的话说出来时，两人都会有些无措。
就当两人陷入僵持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司机说：“到了。”
陆默川下了车，他看见这边只有一个宾馆，连招牌都没有，墙壁都是破破烂烂的。
他简直无法想象娇生惯养的韩雨熙是怎么能忍受住在这种地方的。
“你在这里住了几天？”
韩雨熙道：“我没比你晚到几天，但我不是一直住在这里，我爸爸是上周才停了我的卡的，我只剩几千块钱现金了。”
陆默川心疼的红了眼眶。
他拉起韩雨熙的手腕，“上去收拾东西。”
韩雨熙不解，“去哪？”
“我租了个公寓，去我那住。”陆默川的语气不容拒绝，而韩雨熙更没有想拒绝的意思。
她偷偷勾了下唇，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相信她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了。
陆默川陪韩雨熙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破旧的门，被换下的发黄床单，甚至墙角上还挂着蜘蛛网，厕所烂到几乎没办法把脚踏进去。
他心里的自责和心疼达到了顶峰。
韩雨熙还在为同居生活而沾沾自喜，没有注意到陆默川的情绪。
直到她听见一句，“对不起。”
韩雨熙手一顿，她回过头，就看见陆默川坐在床边，脸埋在手里，肩膀轻颤着，他抑制不住的哭泣。
“你怎么了？”韩雨熙急忙坐到他旁边，脸上带上了着急。
陆默川的眼泪从指缝中溢出，他说不出一句话。
韩雨熙越来越着急，“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对、对不起……”陆默川断断续续的说着。
韩雨熙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一面，有点不知所措。
陆默川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于是把眼泪擦了擦，然后说：“先收拾东西去我那吧。”
韩雨熙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听他的。
……
陆默川租的是一间一房一厅的小公寓，不算大，但环境比起韩雨熙租的那家宾馆不知好了多少。
韩雨熙的东西不算多，只有一个行李箱。
陆默川直接把它搬到了房间里，他说：“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可以收拾一下去洗个澡，我去买点菜给你做饭。”
宾馆环境那么差，估计韩雨熙洗了澡心里都会膈应。
韩雨熙眼睛一亮，“你还会做饭？”
“刚学不久，你可以帮我试试毒。”
韩雨熙撇撇嘴，“有本事你就毒死我。”
陆默川轻笑。
韩雨熙说：“为了避免你在菜里下毒，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现在只想无时无刻黏着他，最怕一个不小心他又跑了。
陆默川又何尝不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并没有拒绝。
两人吵吵闹闹有说有笑的去买菜，吃完一顿饭后，尴尬的事情来了。
公寓里只有一间房，韩雨熙从洗澡时就开始期待了。
这不会是要睡一起了吧？
那她是要顺从本心接受呢？还是要矜持一点，假意拒绝呢？
陆默川进去洗澡的时候，韩雨熙就坐在沙发上想入非非，电视里播放的东西她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好不容易陆默川出来了，他说了一句，“你早点进去睡觉吧，我睡沙发就好。”
韩雨熙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睡沙发不冷吗？”
陆默川说：“现在外温26°，我盖个毯子就好了。”
韩雨熙有些尴尬，这样子的话，那她刚刚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