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开忍不住说道:“如果他再犯错,哪怕只是丁点大的小错,我都不会再帮他说一句话,直接让他走人。”
“爸,你说得轻巧,他自作主张的事情做得还少吗?”蒋行瀚没应,直接走了。
“爸,现在怎么办啊?”蒋行洲哭丧着脸问蒋正开。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蒋正开一脸怒容,“你自己跟你哥认错,去求你哥去,他要是不原谅你,你就滚!”
“爸,大哥这回不会原谅我了,他婚都离了。”
“是啊,他离婚了。”
蒋正开看着蒋行洲,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啊,会给自己打算算计,知道给自己增加筹码,怎么就在钱凤仙儿女的事情上就拎不清了呢?
“等你把你那好女儿领回来,你也快了。”
快啥?
快离婚了呗。
“爸,您说什么呢?”蒋行洲听了这话还不高兴了,“我跟画锦只是闹别扭,她过两天就回来了。”
蒋正开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婚前有个孩子她跟娘家人就闹死闹活的,现在,婚后你又有了个好女儿,你自己想去吧。”
说完这句,蒋正开也离开了书房,他得去跟老大商量一下他离婚后蒋家会面临的危机。
离开书房之前,他看了眼全部按着他的心意布置的书房,轻轻叹了口气。
以后,他还能不能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茶品茗,难说喽。
这口气一叹出,他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背更加弯了一点。
蒋家,大厦将倾了。
而住在招待所里的南糖夫妻俩还在做着成为人上人的美梦。
“阿糖,爸肯定会在京城给你安排一份工作的。”贺鸿志倒了杯热水递给南糖。
南糖接过,吹了吹搪瓷杯,热水氤氲的水汽把她的表情藏住,她眼中压抑着狂喜与骄傲:“那肯定的,我以后上下班都是要坐汽车的。”
“阿糖,我们还是新婚,我不想跟你分隔两地。”贺鸿志亲热地坐在南糖的身边,伸出手楼主她的肩膀。
“我想留在京城陪你。”
虽然蒋行洲离开的时候说的是安置他们两个,但贺鸿志心里还是觉得不安稳。
万一有什么不确定的事情发生,他希望南糖能帮他说上几句好话。
最好,她能在蒋行洲那里坚持让他一起留在京城。
南糖肩膀轻轻一松,挣开贺鸿志的手,她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爸给我安排工作那是理所应当的,我是她亲女儿。”
“可你?”
南糖摇摇头:“连女婿的工作都要他操心,他会觉得我们太贪心了的。”
“不会的,之前爸和大哥对我在大比中得了第二的事情很感兴趣,他离开的时候也是说会想办法安置我们两个人的。”
“阿糖,我就是希望,下回咱们去见爸的时候,你能给我说上几句好话。”
南糖还是不乐意,站起来放下搪瓷杯,没有回答。
贺鸿志从后面抱住南糖,亲昵地在她耳边说:“阿糖,陪着你过一辈子的人始终是我,我要是有出息,也能给你在爸那边长脸。”
“你说是不是?”
两人在南糖去军营找贺鸿志之后有过一段非常情投意合的和谐生活。
之后,坐火车来京城,贺鸿志去参加大比,又紧锣密鼓的去家属院找人。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地贴在一起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两个人的脑袋就渐渐靠在了一起。
许久之后,南糖一把推开贺鸿志,满脸怀疑地看着他。
贺鸿志脸上清白交错,连忙安抚:“我应该是大比太累了,身体还没有恢复。”
“阿糖,你别担心,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南糖没有说话,背过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对贺鸿志却更加嫌弃了起来。
太阳渐渐西斜,云挽月和云笙在云平江的办公室里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当云平江把离婚证放在云挽月手里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口也微微泛起了酸意。
她的青春,她的深情,她的憧憬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手被人轻轻握住,云挽月抬头看向云笙。
云笙给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妈,恭喜你正式开始了新生。”
“新生。”云挽月喃喃重复,然后重重点头,“我喜欢这个词,谢谢,我的女儿。”
云笙是这段婚姻留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好了,我跟你们一起回去,你嫂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要给你庆祝一下。”
“哥,哪有人离婚家里人还要庆祝的?”云挽月哭笑不得,那点对岁月不如愿的感慨就这么消失了。
“我家就是要庆祝。”云平江笑地畅快,“要不是已经过完了年,我都想放鞭炮来庆祝。”
“哥,我从前太任性了,给家里添了很多麻烦。”云挽月见自己离婚云平江这么高兴,有些感性地说道。
“麻烦倒是算不上,我就是看不惯蒋行瀚娶了你,沾了云家的光,还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态度。”
“好了,他现在跟你没关系了,咱们也不说他了,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