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是谁?”云笙决定用“相爷”抛砖引玉。
项隐:……你说谁是砖!
“他就是道上传的供货人,大本营里的一把手。”凌木磕巴都没有打一下,直接爆料。
同时,他额头开始冒汗,不是热的,是怕的。
他感觉一个小时快到了,他肚子好像开始痛起来了。
肠穿肚烂啊!
恐怖如斯!
他可不认为云笙是开玩笑的,没有一个药师会用自己的专业开玩笑!
云笙:……她没开玩笑,就是吓唬一下人。
“供货人?”云笙不知道“供货人”这三个字的含金量,继续往下问,“他供什么货的?”
“……毒。”凌木小声说道。
云笙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想起了给石霜解毒的事情。
火车劫持案后,左温手上香烟的来源成谜。
封辞跟她说过,左温供出了给他提供香烟的上家,但他们去抓人的时候,那边早就人去楼空。
显然,人家闻风而逃了。
云笙忍不住怀疑,逃走的那个人会不会也是大本营的人?
“你刚刚说,你手上有账本?”云笙问道。
“对!”
“我有账本!”
“我愿意上交给军人同志,我坦白从宽,我请求从轻发落!”凌木一下子把自己的需求说了个明白。
“账本在哪里?”云笙问道。
“在大本营,我藏起来了,藏在我养的毒蛇群里,谁也想不到,想到了,也不敢去拿。”
凌木一脸骄傲。
熊山看着凌木的脸,很想一巴掌扇过去,这人在骄傲什么?
飞哨大哥都要被他害死了!
怎么办?
他得想个办法通知飞哨大哥,让他尽快脱身。
可是,他使劲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绑得更紧了。
这要怎么搞?
然后,他就对上了云笙意味不明的眼神。
熊山瞬间安静如鸡。
从前,他以为凌木用药已经称得上一句出神入化了。
谁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眼前的女同志用药更狠。
跟凌木接触久了都知道,药师心眼都不大,不想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
于是,他不再挣扎,默默移开了视线。
最后,他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等大本营真的保不住了,大家都被抓了,他就帮他的飞哨大哥顶罪。
反正他就光棍一个,没有什么牵挂,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云笙跟唐望都怀疑熊山口中的飞哨大哥就是唐沛。
主要熊山说的喜欢什么的,指向性太明显了。
那几封情信现在还在唐望兜里揣着呢。
见熊山这么维护唐沛,是非对错不论的前提下,他俩对熊山的态度好了很多。
凌木当然察觉了,他忍不住委屈。
他说了那么多,还愿意随时提供情报,怎么还抵不上什么都没说,一个劲给飞哨喊冤的熊山呢?
是了,世人都喜欢忠诚讲义气的人。
可是,他做不到啊。
他只想好好活着!
话问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多问也没意思,关键是要把大本营平了,把账本拿到手。
其他的问供定罪,都不是云笙和唐望的事情。
云笙心里有些遗憾封辞没有在身边,不然,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处理。
她只要从旁协助就可以了。
哦,她没有看不上唐望的意思,唐望也很优秀,独立出任务完全没有问题。
但处理这种人员冗杂,线头繁复的案子,封辞是办惯了的。
唐望,还缺点经验。
最后,云笙让唐望给两人松绑,又给了两人各两颗药丸。
“其中一颗是解药,另一颗是另一种毒药,你们可以都吃下,也可以选着吃,随你们。”云笙说道。
熊山,凌木:……这是随他们能行的事情吗?
万一选错了呢?
选错了,命就没了啊!
两人没哔哔一句,把两颗药都磕了。
之后,云笙就让他们在前面带路,一起去大本营。
云笙艺高人胆大,她的意思就是按照熊山他们本来的计划走,不过,他们绑唐望的时候,她刚好在呢,就一起绑了。
熊山和凌木心说,要是那会儿这姑奶奶真的在,他们哪里敢上前啊,早溜之大吉了好吗?
相比于凌木的认命,熊山在认命之余还有种悲壮的自我感动。
他就要为他的飞哨大哥牺牲了,他才是飞哨大哥最铁的哥们!
大本营外隐蔽处的临时营地。
几天都没有顾文臻的消息了,封辞几乎能确定他出事了。
原本,按他的意思,他们就守在大本营外,策应里面那位不知道身份的同志。
等大本营里动静大起来的时候,他们再支援。
现在顾文臻出事,他就不能一直等着了。
战友的性命他从来都是最重视的。
于是,这天,他决定再次潜入大本营,试着营救顾文臻。
此时,云笙一行人就在离大本营几公里外,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