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别那么素。
坐在化妆镜前,沈囿脱下外套,看了眼手机,消息石沉大海,他两天没有回应。
拿卷发棒耐心卷头发,沈囿给祝宁拨了个电话,言语旁敲侧击都在询问祁禹时。
祝宁躺家里啃薯片,“我逃出深山剧组了,囿囿你什么时候和我约会?”
“唉,男人蒙蔽了你的双眼,祁家听说最近有点事吧,江南意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货色,贪婪懂吗,应该是她撺掇的吧,祁斯忆在祁家闹,西城酒店都被他败坏亏损负债,他不甘心,想让祁家司令和他爸把手上霆越的股份转给他,他想回霆越集团办事,要求的职位还不低,要总经理往上。”
“祁禹时懒得理他吧,他是个野心家,家里闹起来,一直辗转外地开拓业务,满世界飞吧,最近在京岭没听说他的消息。”
“不过祁斯忆真像个公主,还是草包公主,你知道我男朋友跟我说他的趣事吗,江南意喜欢吃扬州菜,他入狱前天天围她身边找师傅学做菜,立志一定学会扬州菜,结果不但没学会还把锅炸了,江南意直接当众人面前评价他做的菜狗都不吃,笑死,祁斯忆后面巴巴的悄悄卖了公司一支干股筹钱去给她开了家扬州菜饭馆,取名叫忆江南。”
“据说祁绍章为此罚他在京城四合院祖屋外面跪了两天,忆江南断断续续开着,没什么人喜欢吃,倒闭边缘又被他救回来,他入狱后,更是招牌掉了砸到地上,而江南意一次都没去吃过。”
“现在据说也关门了,他真是我见过最离谱的京圈子弟。”
痴情用错人,败坏家风。
“总之,祁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江南意进门,她真的很怪,听说她爸也是个杀人犯,被判了无期,现在还在狱里没出来,好像跟她挨得近的人都容易坐牢。”
涂完口红,镜子里的女人明艳昳丽,肤白唇红,美艳得不可方物。
挂断电话,沈囿起身换了礼裙,孔雀绿的收腰鱼尾裙,锁骨肩线露出,白皙瘦致,她戴了自己收集的人造珍珠,易航借用的流苏耳钉她戴上,随便拿一个角度都是风情万种。
游轮离岸,沈囿上船时怕冷,里三层外三层还抱了羽绒服和毛衣外套。
去客卧船厢坐好,易航微信叮嘱她,“stick to your heart.”
沈囿没理解她话里的深意,云里雾里,回了个好。
八点晚宴正式开始,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明星游走在男人之间,那些人事业有成,西装下也盖不住啤酒肚。
每个人的名头似乎都要吓死人,投资合同白花花的白纸一样撒下来。
约定俗成,暗号般,一个女明星被看中,就会娇羞的牵着他的手去后面。
船厢装潢奢华无度,靡靡灯光红酒晃荡,管弦乐一曲接一曲到最高潮,宴会上男男女女靠光彩衣裳装扮,却又靠最低级手段最原始渴望赢得资源金钱,工具,砝码,交易一样被人抛来抛去,自愿为名利献身。
沈囿看了眼,捏着酒杯就立刻回到自己的客舱,她抖着手给易航发消息:[这就是投资商晚会?]
易航过了会才回:[和他们谈条件,学习游刃有余,得利益而不损失自身。]
[如果是别人,她攀上这里的任何一位,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然后呢?被包/养,当情妇吗?
易航:[我当然不认为你会豁得出去,但露脸了,并且这是进入这个圈子的必修课。]
[怎么在这种浑浊的环境保护好自己,也很重要。]
[出去吧,别闷舱里,喝杯干邑葡萄酒,都好。]
游轮形式没多久,似乎泊岸了一会,舱内有人议论,个个不敢怠慢的模样,管弦乐队甚至换了个曲目,都高雅很多。
似乎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沈囿在舱尾打开半扇窗户,看向外面漆黑一旁的海面,海岸两边是璀璨繁华的香港夜景,高楼大厦,灯火辉煌,纸醉金迷。
风声很细,沈囿叹了口气,后面隐隐约约听见道熟悉的声音。
“我靠,你上了迷幻之夜的香江号豪华游轮。”
“伪装个邀请函就混进来了,老子聪明绝顶。”
“瞧平时那些女明星高贵不可攀折的样子,这会还不是甘愿成为玩物。”
“你说我们组啊,最漂亮那个是最/骚的,最能装的,平时在剧组穿件白衣演白月光,动不动掉眼泪,脱了那层衣是最骚,前凸后翘绝了。”
“叫沈枝,没啥作品新演员,这会也被带上这艘船了,靠睡的吧,早不是处了,你赌个屁。”
吴卓捏手机在一旁甲板上,言语恶俗谈得正欢。
胸口郁结着气,沈囿气死了,外套都没披就追出去,她想踢他一脚把他踢海里算了。
明暗灯光渐次明灭,人来人往太多了,误入宴会主场时,沈囿还没找到吴卓,就被人盯上。
中年男人穿着名贵西装,发型有点地中海,眼镜下的双眼无耻且下流,色眯眯的盯着沈囿,他递了张名片过来,某种暗示一样,“新演员?给你两百万投个电影演不?”
沈囿踩着高跟后退一步,眼底抗拒。
中年男人却直接按耐不住,伸出咸猪手来摸她,笑眯眯的,“后面有房,叫爸爸,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