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身换个姿势,把枕头压在身下,小嘴开始叭叭:“生孩子不容易,养孩子更不容易,怀孕十个月瓜熟蒂落,中间要遭受太多的罪了,女人不好做,妈妈更难,生了你就要养,孩子不单是吃饱穿暖这么简单,你还要去教。”
“小孩子的思维和大人的不一样,他们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教坏了那就是社会上的蛀虫,危害社会,想教好就要呕心沥血,费劲各种心思,要大把的时间、精力还有金钱,还不定能教好。”
姜穗涵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可太难了。”
徐昭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说的这般情深意切,好像她这时候已经蓝田种玉,孩子出生了。
“你这是杞人忧天,事情都还没发生,自己倒是先担忧上了,养孩子确实不容易,但是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我爸妈生了我们姐弟三个,以前他们工作忙,没太多时间照顾我们,我们姐弟不也一样过来了。”
他捏了捏姜穗涵的鼻子,靠过来,目光注视着她,轻笑了声:“想生孩子?”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姜穗涵的脸很不争气地红了,她暗暗唾弃自己,明明更亲密的事两人都做过了,现如今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亲热,还是会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她莫名地生出了胜负感,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坏心眼地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声音又娇又软:“如果我说是呢?”
然后肉眼可见的,徐昭的耳朵以极快的速度红了,他害羞了。
姜穗涵乐不可支,肩膀颤抖个不停:“你耳朵好红哦。”
徐昭强装镇定,咬牙看着她:“很开心?”
姜穗涵笑得直点头:“开心呀。”
难得一见他羞赧的一面,能不高兴吗?
只见徐昭灿然一笑,右脸颊倏然出现一个小酒窝。
姜穗涵也是第一次见,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痛心疾首地说:“你竟然有酒窝,你应该多笑笑,这么好看酒窝你怎么舍得把它藏起来。”
徐昭默了默,瞬间恢复面无表情,小酒窝消失了。
姜穗涵面露可惜:“怎么就不笑了,我和它相见恨晚,快让我们再见一面。”
徐昭抓住她捣乱的双手,语气无奈:“别闹了。”
“唉,你吹灭蜡烛做什么?”眼前一片黑暗,姜穗涵瞪了徐昭一眼。
徐昭一手揽着她的腰:“生孩子。”
姜穗涵怔住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被他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过了好久,一切归于平静。
被子忽的一下被扯开,露出她那汗津津、红扑扑的小脸,徐昭随手抓过旁边散落的衣服,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要不要喝水?”
姜穗涵嗓子沙哑,困得不行,闭着眼睛嘟囔:“要。”
徐昭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拎起暖水瓶倒了半杯水,怕太烫了,又把晚上提前装好的凉白开倒了点进去。
走到床边坐下,把人半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喂她水喝。
喝了小半杯水,干痒的嗓子得到了缓解,姜穗涵偏过头不要了,徐昭仰头喝完杯子里剩下的。
因为记挂着早上去学校开会,姜穗涵不到七点就醒了,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不想起床,只想睡到地老天荒。
徐昭早早去部队了,她懊恼地拍了下额头,都怪他,忘了问他王丽娟那事是不是他做的。
在床上赖了好几分钟,姜穗涵揉着酸软的腰肢,慢吞吞地起来,昨晚也不知道说了哪句话刺激到他了,缠着她要了好几次。
路上很平静,没有碰到讨厌的人,到了小学,看到戴佳抱着儿子站在门口,她握着右右的小手挥手:“和姜阿姨问好。”
右右还记得姜穗涵给过他一颗很好吃的奶糖,乖乖软软地说:“姜阿姨好。”
姜穗涵在口袋里掏了掏,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换了件外套,口袋里没有糖果:“右右早上好呀。”
右右咧开小嘴朝姜穗涵笑了,没有了一开始时的害羞腼腆。
戴佳把儿子放下,揉了揉手腕,这孩子越来越重了,抱久了手受不住。
“右右不肯呆在里面,我只好带他出来,蔡校长还没来,你要不进去坐着等?”
刚提到了蔡校长,人就来了。
蔡校长看到两人,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浅笑,态度很温和:“都来了,那就进去吧。”
她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率先走进教室。
另一个考上的人是一个叫姚红霞的军嫂,人长得黑瘦黑瘦的,三十出头的样子,衣服洗得有点发白,但是很干净。
蔡校长站在前面发言:“首先祝贺三位都考上了,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我很荣幸,部队信任我,安排我担任这个校长,心情很忐忑又很激动,我也是第一次当校长,做得不好的地方大家一定和我说,学校是大家的,只有学校变得更好,我们的工作才更有意义。”
啪啪啪,姜穗涵第一个鼓掌,见蔡校长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冲她笑得很灿烂,戴佳和姚红霞愣了愣,后知后觉跟着一起鼓掌。
蔡校长伸手向下压了压,叫三人轮流介绍自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