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疼,而他更怕失去她,他不能没有她,如今两人达成一致,只生一个也挺好的,至于来自长辈的压力,他会挡在前面。
看徐昭这么好说话,姜穗涵又犹豫了:“家里就一个孩子会不会太孤单了?等宝宝大了些,看到别人家里都是好几个兄弟姐妹一起玩,他会不会问我们为什么自己没有没有弟弟妹妹?”
孩子才刚出生,她就想到了以后孩子可能会受到的委屈,舍不得孩子伤心难过。
看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徐昭面露无奈,说不想生是她,说想生的也是她,一会儿一个主意:“这个问题暂时不谈,医生说你这次生产伤了元气,得好好养着,等身体养好了再说,我先去给你拿吃的上来。”
他尊重她的意见,想生可以,但是必须把身体养好,养个两三年,生孩子太过于频繁对身体极为不利,那时候如果她还是现在这个想法,那就顺其自然。
苏英在厨房忙活,锅里小火慢炖着鸡汤,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闻着就香。
“怎了下来了?”
徐昭:“穗穗醒了,妈你看有什么吃,我端上去给她。”
苏英解开锅盖,浓郁的鸡汤香味弥漫开来,她打开橱柜拿出一个汤碗,盛了半碗鸡汤,又盛了一碗米饭,以及一碗肉沫蒸鸡蛋,几样东西放到一个米板上。
“拿上去吧,鸡汤要喝完,剩下的半锅留着晚上喝。”
姜穗涵抱着累了,把小宝宝放在大腿上了,两只手轻轻托着小宝宝的小身子,嘴角含笑,目光极尽温柔地看着小宝宝。
徐昭端着饭菜走进来:“孩子给我,你先吃饭。”
姜穗涵依依不舍地把孩子让徐昭抱走,徐昭心下好笑,不愧是亲姐弟,这失落的表情可以说一模一样。
“孩子就在这儿,又不会跑,吃完饭再给你抱。”
倏然,肚子咕咕咕地发出抗议,姜穗涵讪讪一笑,端起汤碗喝汤,刚喝了一口,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好像没放盐。”
徐昭解释说:“妈说月子餐尽量少吃盐,鸡汤只放一点盐,你将就着喝,熬过一个月就好了。”
姜穗涵小声哀嚎:“还要一个月?这汤里哪里有放盐?味道淡到没朋友,太难喝了,你能不能跟妈说做事情不要这么古板,适当地放松一下原则也是可以的。”
在有关姜穗涵身体的这件事上,徐昭很坚决:“不行,鸡汤有营养,快喝。”
看说不通徐昭,姜穗涵也没辙了,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一半,还剩一半:“我先吃饭,一会儿再喝。”
先让她缓一下,换个口味。
米饭都比鸡汤好喝,细细咀嚼,有那么一丢丢甜味,肉沫蒸蛋撒了一点酱油,就着米饭虽然淡了点,但是味道还行,而且她是真的饿了,迫切地想要填饱肚子。
鸡汤里有几块鸡肉,姜穗涵吃了两块,又喝了两口烫:“饱了。”
徐昭拧眉,才这么点饭量,可是又不好逼着她吃,把孩子给她抱着,他直接端起碗,把她吃剩下的东西一扫而光。
姜穗涵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宝宝:“鼻子像你,嘴巴也像你,额头和耳朵也像你,怎么哪哪都像你,太不公平了。”
她语气有些不服气,明明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小宝宝,长得却像极了徐昭,越想越生气,她的基因竟然打不过徐昭的。
徐昭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男孩子像你以后不好娶媳妇。”
姜穗涵撇嘴:“也不用都像我,但是起码有一样像我吧,都说儿子像妈妈,女儿像爸爸,这个说法在我们家完全反着来。”
徐昭安慰她:“眼睛像你,大大的,又亮又圆。”
姜穗涵看着小宝宝闭着眼睛安静的睡颜:“真的?宝宝怎么还不醒?”
徐昭:“应该快了。”
饿了就会醒,不急。
姜穗涵轻轻地碰了下小宝宝娇嫩滑腻的小脸蛋:“名字你取好了吗?”
徐昭:“你有想法吗?”
孩子是姜穗涵生的,她作为孩子的母亲给孩子取名字理所应当。
姜穗涵摇头:“我不会取名字,还是你来吧。”
在取名字上她特别纠结,之前闲来无事抱着字典翻来翻去,几个月过去了,还在纠结,不好听、读起来拗口、寓意不好、笔画多,反正总能找出每一个名字不好的理由,于是取名字这事就被搁了下来。
徐昭想了想,试探着说:“建军、建设、和平、志强?”
姜穗涵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太土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有时代特色?这种烂大街的名字,你出到大街上喊一声,有一半的人回头应你,一点创新都没有,如果叫这个名字,绝对是你儿子人生中的第一个黑历史。”
好像有点道理,徐昭虚心受教:“那要不还是你来。”
他脑子里能想到的就这些名字,创新点的名字他暂时无能为力。
姜穗涵问他:“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徐昭回答:“爷爷找人给我取的,好像是一个老道士。”
徐昭作为孙辈中唯一的男丁,可想而知他爷爷对他抱有多大的希望,老人家封建迷信,在孙子出生后不久,徐爷爷找来一个在当时还挺有名的老道士,老道士给徐昭算了一卦后写下一个昭字,这便是徐昭名字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