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百川暮想要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是家入硝子开口了。
“不是, ”家入硝子摆摆手指, “夜蛾老师一开始就是保姆！夜蛾老师自己都吐槽过好几次, ‘自己哪里是做老师, 完全是在给他们两个当保姆’之类的话，不止说了一次。”
“诶——”百川暮有点诧异，“真的吗？”
百川暮挠挠脸颊, 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容, 这样的话……还真是辛苦夜蛾正道了, 让他提前好几年开始噩梦，哈哈哈，还真是有点对不起夜蛾正道呀。
家入硝子摊摊手，叹息着摇摇头：“嗯，不过夜蛾老师不会在暮暮姐姐面前抱怨。”
“嗯……”百川暮摸着下巴思索，或许被伏黑甚尔揍过之后，他们两个多少能够稳重一些吧？
伏黑甚尔道：“如果这样的话……你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嗯？”百川暮挑眉，指着病房方向，“只是想到甚尔你不是已经有了儿子了吗？虽然不至成为全职保姆，但是成为个家庭煮夫应该没问题的吧？加油哦，甚尔！”
伏黑甚尔一噎，他是舍不得辛苦惠妈，但是照顾人这事，他是真的不擅长，尤其是照顾婴儿，但是……
伏黑甚尔翻了一个白眼，撇撇嘴道：“就不能不管他吗？把他放到一边，他应该能够自力更生的吧？”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伏黑惠了。
百川暮：……诶？
虽然不知道伏黑惠的幼年时光具体是怎么样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伏黑甚尔肯定没有管过他，差不多都把他抛在脑后了。
家入硝子缓缓说出了她的经典台词：“人渣。”
伏黑甚尔倒是对这个词汇反应平平，像是这种类型的辱骂，他听过很多次了，过去都让那些人付出了代价。
现在肯定不能那么做，但是伏黑甚尔却不在意，脸色都没有半分改变。
“准确来说，不是‘人渣’，是‘渣男’。”百川暮揉揉家入硝子的脑袋，纠正道。
家入硝子点点头：“嗯，渣男。”
“……所以，”伏黑甚尔觉得很无语，“是你教的？”
伏黑甚尔一想到自己还要当老师，教家入硝子的同期，另外两个小兔崽子可能也像家入硝子这样……不，应该比她更加无法无天，他就觉得有点头疼。
不过伏黑甚尔转念一想，自己是不能揍家入硝子，还得靠她给惠妈治疗，但是另外两个小屁孩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揍他们两个呀。
一想到这，伏黑甚尔就觉得心情舒畅，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百川暮：？
家入硝子：？
为什么骂了他，他的脸色还变好看了。
百川暮和家入硝子悄咪咪交换了一下眼神。
家入硝子嘀咕道：“要不要告诉伏黑女士呢……”
“喂，”伏黑甚尔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没必要了……不就是养个小孩吗？有什么难的。”
百川暮满脸写着不信。
伏黑甚尔不爽道：“不信我的话，要不你在这件事上用掉一个要求？”
“咳咳，那还是算了，”百川暮轻咳一声，“我相信惠妈的魅力，能够让你回归正轨的……你看，我不是给了你一份正经工作吗？”
伏黑甚尔撇撇嘴，道：“如果揍两个小孩能够算是正经工作的话，那我以前接的委托，也是正经工作。”
百川暮幽幽道：“搞不好是被两个小孩揍哦～”
伏黑甚尔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事不宜迟，要不今天就出发吧？”百川暮迫不及待地说道，“车票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这么着急吗？”伏黑甚尔无奈道，他看向病房那边，“而且把让她一个人留在这边我不放心。”
“带上惠妈一起走！硝子不是说过一个月要就要给她治疗一次吗？”百川暮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所以你们搬家吧！来东京，那边离咒术高专还挺近的，以后你上课也方便。”
伏黑甚尔沉默了一会，他若有所思道：“东京吗，离那群家伙还挺近的，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可能有点麻……嗯，你让揍他们两个原来还有这个用意的吗？”
百川暮歪头：“嗯？”
百川暮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伏黑甚尔也要迪化了吗？
家入硝子不解道：“你是指什么用意？”
家入硝子摸着下巴，按照暮暮姐姐的说法，要伏黑甚尔揍杰和悟，不是为了让悟掌握反转术式，这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
家入硝子睁大了眼睛，喃喃道：“也是……按照暮暮姐姐的话……一定有很多层的用意吧？”
百川暮：？
百川暮欲言又止，她很想说，硝子，要不你说个几层让我听听。
百川暮现在还是很当初一样的想法，想要借助伏黑甚尔让五条悟掌握反转术式，如果要说有什么更深层的用意……拐一个体术老师？
唔……
百川暮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困惑又无奈的神情，虽然她对小迪们的发散思维，都有些习惯了，能够做到平静地去面对，但是……连伏黑甚尔都这样的话，她还是难免感觉到诧异。
“所以说……”百川暮弱弱说道，然后再伏黑甚尔的注视下，把后半句话给改了，“你察觉到了我的用意？”
说完之后，百川暮有一点点心虚，她还什么都没有想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