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恍然大悟地点头，眼神还带着对夏至的敬佩之情。
“你说的有道理。”
辛稚夏轻笑着看向球球，但并没有因为球球的神情，就将话题转移，反而是格外仔细地询问她。
“所以她是听见了哪个部分？我和你之前就认识那一段？”
球球正襟危坐，认真地将之前的沟通内容重复了出来。
“嗯嗯，是的。然后我是从她跟我说的内容分析出来的，她肯定是没听见后面的内容。因为她只知道我感谢你上次的副本帮助我，但她以为我们是上一个副本才见过。”
辛稚夏点头，神情仍旧放松，语气也不觉紧张。
“那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球球听夏至根本不慌，也不由地跟着一起镇定下来。
她之前是听从了夏至的建议去率先触碰人，所以现在觉得夏至应该是真心实意跟她互换信息的。
因此十分果断干脆地提供自己的信息，顺便还想从夏至那里听取一些建议。
“我刚才分别跟关晓琪、万欣还有元武触碰过，他们之前都没有跟人触碰过，我是第一个，所以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吧？”
辛稚夏点头，对于球球的行为很是认可。
“那没问题，你做得很好。”
球球被夸奖后，脸庞一红，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她轻咳一声，重新恢复正经，询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是有四个光环，你觉得我还要不要去触碰别人？”
辛稚夏果断地提供建议，表情很是认真严肃。
“不用了，别去触碰别人，后面可能会乱套。你现在主要要做的事，是保持自己的阵营不变。”
球球若有所思，然后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下一秒，她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思索一瞬，她猛地抬眼看向夏至，怀疑地出声道：“你，是博德门徒吗？”
夏至眨巴着眼睛，好笑地看着球球，“我当然是。”
球球却脸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移，“你说博德门徒是需要抢时间触碰别人的。”
夏至挑眉，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嗯哼。”
球球越想越觉得身体发冷，后背被冷汗浸湿一片，眼神也带着动摇。
语气颤抖地询问道：“可是，我触碰的这三个人都是第一个触碰的我，那你刚才又去了哪里？”
第25章 从女神到渣女的变化
在球球的视野里，这确实是个恐怖故事。
一个自称是博德门徒的人跟自己触碰，建议自己要抢时间跟其他人触碰，甚至还提供给自己一个名单，名单大致上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最后自己却没有这么去做。
这能得出一个结论。
要么这个建议本身有问题，要么就是她根本不是博德门徒。
球球左思右想，觉得抢时间触碰其他人是没问题的。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对方并不是博德门徒。
球球冷汗岑岑，心里止不住地恐慌。
她觉得这一把自己错把坏人认成队友，又重蹈覆辙了一番。
特别是当她问过夏至之后，夏至的表情反馈属实是让她没有安全感。
辛稚夏微笑着看向球球，很是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
“我之前就说过，当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大家都可以是伙伴。”
球球因为过于惊慌，导致她一时间根本没办法动脑思考，也就没能解读出这句话的潜台词。
只是从表面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她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开口道：“因为我们有利益冲突，所以没办法成为伙伴？”
辛稚夏挑了挑眉，见球球大脑已经宕机，只好无奈地解释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霍都门徒传染你，又建议你去传染别人，那才会让你变成我的竞争对手。”
“额……”
球球沉吟片刻，这跟她最初设想的一样，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选择信任夏至的。
可是这前后逻辑又有点说不通。
球球大脑一片混乱，索性不再自己纠结，而是选择开口问夏至。
“那照你所说，你是博德门徒，你为什么不跟别人触碰？”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
只见夏至对着她粲然一笑，开口解释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十分具有蛊惑性，让她不由觉得夏至说的一定是对的。
球球呆愣愣地看着夏至，只是手不由自主地摸上手环。
辛稚夏耸耸肩，认真对她解释道：“我初始是博德门徒，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当博德门徒。”
听着像是绕口令一般的话，这次却让球球有了眉目。
只是下一秒，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辛稚夏警戒地转头看向门口，随后挑眉看向球球，示意她去开门。
球球抿了抿唇，然后避开夏至绕了一个大圈，才走到门口处。
刚想从猫眼处查看门外的情况，便听到门外传来毫无感情的声音。
“尊贵的客人您好，午餐时间已到，您的忠实仆人可以带您前往餐厅就餐。请问客人是否要前往餐厅？”
球球一顿，转头看向夏至，见夏至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她朝着门外回答道：“是的，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