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呵呵一笑，抬起手来攥紧拳头，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吓得对面的夏至不由地往旁边移了一下，咽了口口水，一脸的忐忑不安。
见状，小白眉一挑，感觉胸中的郁结之气被驱散了。
只是不等长舒完一口气，下一秒，他就看到夏至面上恢复到以往的淡定，不慌不忙地将挥着的手伸到他面前。
不仅如此，五指动弹灵活，还调皮地又挥了挥。
“剪刀石头布，我赢了。”
“……”
小白承认，这一瞬，确实有想掰断对方手指头的念头。
而辛稚夏惯会看人脸色行事，观察到小白脸上的表情，从得意到愕然，再到气愤。
她觉得某人的耐心应该已经宣布告罄，于是幽幽开口，极为自然地转移话题。
“前天晚上我跟你路过光暗池，是我特意规划路线带你去的。让你帮的小忙除了邀请霍德尔今早来餐厅，其实还有一件。”
小白重新恢复双手抱胸，半靠在椅子上的动作。
只是这次，显然没有最开始进房间时那般肌肉紧绷，浑身带着戒备。状态更加闲适自然，甚至翘起二郎腿，晃起了脚。
他当做没发现有人故意转移话题，顺着她的说法开口接话。
“哪一件？”
辛稚夏嘴角一勾，果然一讨论起正事，小白就变得认真许多。
特别是，当话里还有他比较想听的内容的时候。
她觉得即便小白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也应当是不知道她打的主意。
毕竟有些触发情况仅有一次。
辛稚夏没有直接回答小白的问题，而是拐了个弯从头开始讲起。
“游戏前言那些内容，可以挑出来的重点，在我这里有两条。”
小白听到夏至答非所问，也不显得着急，只是垂眸思考起前言内容，略有所思后，将之前自己攫取到的重点说了出来。
“【喝下清澈的池水将会被光辉笼罩，喝下浑浊的池水则会被死亡眷顾。】”
辛稚夏点点头，“一半，还有另外一半。在这片浓雾中只有黑暗将前行无阻。”
闻言，小白挑眉，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显然她后面补充的这一点，之前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的。
辛稚夏蹙起眉，似乎有些纠结，索性直接开口问：“我现在想问你，你刚到这个副本的浓雾环境里，有没有压抑的感觉？”
似是没想到夏至突然又跳跃到这一点，小白先是一愣，随后才皱眉回忆之前的情况。
“应该是没有。”
辛稚夏听到似是而非的答案，不由地嘴角一抽。
“什么叫应该？”
小白想了想，自行解释道：“因为我很少能感觉到压抑，所以我的正常情况下就是没有。”
字面意思很简单，就是这个少年对周围环境不敏感，因此他的感受没办法直接借鉴，不具备很好的参考意义。
辛稚夏一时有些无法接话，心里在想这一点算不算是少年的痛点。
“好，那就当你跟我情况一样。”
小白眼神微动，随即点头。
辛稚夏忽略掉小白的眼神，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在这片浓雾中只有黑暗将前行无阻。】我最开始以为的是游戏阵营划分问题，可能从我们一进来游戏，就已经被副本选出不同的阵营。按照文字信息很可能是，你们黑暗阵营的人感受不到游戏环境的负面影响。”
说到此，辛稚夏顿了顿，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我自负，我个人控制负面情绪其实还是可以的，一个游戏的浓雾环境，其实并不足以让我产生那么多负面情绪。”
第77章 抽象的线索，狡辩一下
小白对于夏至的自信丝毫没有怀疑，甚至觉得她根本不用特意对他表现出不好意思。
太做作了，这个女人。
“最开始我没察觉，以为是心理压力问题，后面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不过，现在想来，可能是我的问题。”
小白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连脚也不再晃动，垂眸抿唇。
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装不好意思，好像是用来安慰他的。
辛稚夏迅速地将小白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随后一本正经地再次分析，“你和窦书语从进入大厅开始，应该就已经被选好阵营。还记得吗？我们刚到那里的时候，巴德尔非要给我们排序，后面证明这信息压根没用到。”
小白略作思索，听明白了夏至心中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黑暗前行无阻，倒过来就是前行无阻的是黑暗。她是第一个到的，我是第二个到的，所以就被自动划为黑暗阵营了？”
辛稚夏耸了耸肩，随后托着腮，看起来有些无奈。
“这一点主要用在第一天，算是能辅助我猜测你们的阵营。即便内心总感觉推理起来依据不多，显得有点苍白，但巴德尔揪着我们分个先来后到，确实是有些特意。只不过现在证明，虽然依据不多略显苍白，但事实就是如此，第一的窦书语和第二的你都是初始霍都门徒。”
听到夏至语气略带惆怅，小白嗤笑出声，“你不用怀疑自己，有时候死亡空间就是这样。只给你抛出一条似是而非的线索，让你跟着跑。结果对不对，一半靠运气，另一半就是看这个线索贴合游戏进程的程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