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怜的小幼崽没什么安全感是很正常的,没有安全感就会多出占有欲。
狐狸是怕她跟别人双修疏远他?
小狐狸浑身是血挡在她面前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司祯俯身看着狐狸,眼里多了温和:“我跟你不需要双修,也是最亲近的关系。”
狐狸是他的宠物,小五是随手可丢的男人,宠物狐狸当然比男人重要。
狐狸看着俯身贴近的司祯,一双好看的眼睛没变,但瞳孔却大了一圈。
司祯俯身,暖色莹光就像是渡在她身上一样。
躺在干草上的佘年看着正对面落灰的神像。
神像蒙尘,却不掩神性,神像是冰冷的,但神的眼神是温和的。
像司祯的眼睛一样。
小狐狸坐在司祯的影子里,呆呆看着神为他俯身。
狐狸一身的毛都柔顺了,又变成了一只可爱的,满眼只有司祯的狐狸。
司祯笑眯眯伸出食指,轻轻弹在狐狸脑袋上。
“不生气了?”
狐狸含蓄点头。
但又想到了什么,飞速摇头。
“怎么,还有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想做什么你提。”
“但把小五赶走不行。”
“你大度点,跟他和平共处。”
狐狸垂着眉眼:“他叫你姐姐。”
司祯没觉得这称呼有问题:“他比我小,叫我姐姐不是应该的吗?”
狐狸执着:“就是……就是不行。”
司祯嘶了一声:“你也不跟我叫姐姐呀,他可没跟你抢称呼。”
狐狸抬头:“那我跟你叫什么。”
佘年作为狐狸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专属的,对司祯的称呼。
司祯理所当然:“你跟我叫主人啊。”
不然呢,叫那铲屎的?
佘年不关心“主人”这个称呼的含义,他只关心这称呼是不是他一个人的。
“只有我能这么叫你吗?”
司祯道:“那不然呢?”
让别人跟她叫主人,真的不会是像在玩什么不正经的游戏吗?
狐狸彻底满意了,他眼神像是要掐出水,甜甜地:“主人。”
司祯也满意了。
狐狸真好哄。
“那你跟我叫什么?”
狐狸又问。
起名废司祯身子一僵。
她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称呼过这个狐狸的事情,终于被发现了吗?
狐狸终于不满意了想要拥有一个名字了?
她不会起名字啊。
司祯用微笑掩饰慌张:“你想让我跟你叫什么?”
狐狸不知道,把皮球又踢回去:“主人跟我叫什么我都喜欢。”
司祯的微笑很苍白。
狐狸敏感地感觉到了司祯的纠结。
给他一个独特的称呼,很难吗?
司祯眼睁睁看着狐狸翘起来的尾巴,一点点掉下来。
……
怎么办。
她应该给自己的狐狸起一个什么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名字?
狐狸看起来,很挑剔的样子。
要是不满意再闹起来怎么办?
司祯硬着头破:“小白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等待一个好听称呼的狐狸:……
看到狐狸的沉默,司祯明白了,她干笑:“哈哈,不太好听哈。”
“那小黑呢?我们反其道而行。”
肉眼可见的,狐狸脸要黑了。
司祯抓抓脑袋,四处乱瞟,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黏豆包。
她飞快抓住这缕马上就要溜走的灵感:“黏黏,怎么样!”
佘年被喊地心头一跳。
她……发现了什么,在试探他吗?
狐狸小身体紧绷。
司祯下床,端过那盘黏豆包,
因为时间久没有吃,里面六个豆包挤挤挨挨,黏在一起,拿一个能扯出一串。
白白的皮儿,还带着弹性。
真的很黏。
司祯看到走到自己脚边,仰视自己的狐狸。
狐狸跟豆包一样,都很黏人。
成了!
司祯觉得这名字就是自己的得意之作:“看,你跟黏豆包也很像。”
原来不是……那个年年。
司祯骄傲坏了:“黏黏黏黏黏黏黏黏!”
“喜欢这个名字吗?”
她冲着狐狸笑,露出一口白牙。
狐狸也笑了
好像真的被人亲昵地一直喊年年。
“喜欢。”
司祯一高兴,就想撸狐狸。
她弯腰把狐狸抱起来。
她现在撸狐狸的手法已经非常娴熟了。
司祯把狐狸塞进怀里,先摸上了狐狸毛茸茸的耳朵。
揉来揉去,对折,展开,掐一下,再吹吹以示安抚。
狐狸一个哆嗦。
司祯把狐狸举起来左右看看:“你怕痒啊?”
狐狸摇摇头。
“那你不喜欢我摸你耳朵?”
漆黑的破旧小庙里,神像下的佘年虚弱地躺着,他闭上眼睛,眼角微红,好看的睫毛轻轻颤动,连因仰头而凸出的喉结,都在微微震颤。
他的声音带着抽气:“……喜欢。”
司祯把狐狸举起来。
芜湖,他说喜欢。
她的狐狸怎么会不喜欢她的撸毛手法呢,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