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站在高处,放眼可以看到大半个的城主府:“当初我可以一剑劈开他的幻境,如今却不能,我想这里也许是传说中的眼境。”
“眼镜?眼神不好的人创造的幻境?”
高处的少年身形一晃。
“眼境,意思是有阵眼的幻境,如果想要破解,那就要找到阵眼,捣毁阵眼,而阵眼,大部分都是施法者,他们可能藏在这里的某一处,或者是变成了某个人。”
“那好办啊,”许栩面露凶色,“那就把人都杀了呗。”
说完,她突然又意识到不妥。
“忘记你说这里面的都是活人。”
“不一定,”长渊跳下来,“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如今还不能确定,但我们还是先别打草惊蛇。”
他提醒道:“所有的秘境创造出来之后都有它自身的规律,是连施法者都无法改变的,所以他也许已经发现了我们的闯入,但是还没办法突破这种规律主动杀了我们,你只要小心行事就好。”
许栩消化着这些内容,缓缓点头。
“那个……”她弱弱地举起手。
长渊背身:“怎么了?”
“我觉得你就挺打破这种规律的,”许栩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总觉得护卫队穿着一身雪白的练功服有点奇怪。”
“而且,你能告诉我你怎么在一下午的时间就当上了护卫队长的?”
长渊不觉挺起了胸膛:“因为我强。”
“……”许栩转身进屋,“真的,有点累了。”
此时前院传来哨声,长渊跟她作别:“你休息吧,我要去城主书房值班了。”
城主也是他们认为此梦境的重要人物之一,白天却一直都在书房没有出来。
长渊觉得,今晚是机会接近他了。
许栩其实很困,她已经炼体期了,按说不需要睡觉了,此时躺在屋里却觉得眼皮子打架。
她心里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起身打坐,用灵识拂去灵台上一层雾蒙蒙的东西。
打坐对修士有所裨益,并且是提高境界最好的办法,她一直在路上奔波,还没来得及体会其中滋味。
此时真正地好好探查自己这副身躯,她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根比较刚迈入炼体期时居然粗壮了许多。
她的灵台也愈发清明,颜色由浅蓝变为了深蓝。
这是否证明了,她的修炼能力并不差,只是纯粹的倒霉,碰不到合适的法门?
正在思忖间,外面忽然传来嘈杂。
她是修士,如今正在打坐,耳目最为灵敏,声音听着虽大,但实际是在城主府的另一头。
许栩贴着墙根匆匆循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凑热闹。
结果发现热闹竟是自己人。
只见长渊此时抱着碧莹一副坚定之志,他面前的男人已近中年,穿着得体,被几人簇拥在中间,正大声呵斥。
“你是哪来的护卫?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看来他就是城主了。
而长渊气定神闲:“我是今天来的,知道这里的规矩,要遵守城主的所有命令。”
“你知道你还不让开?”城主气得直跺脚,看来被他折磨的时间不短了。
长渊理直气壮:“城主有令,没有腰牌者不准入书房。”
“我是城主,我要什么腰牌?”男人胡子都竖了起来。
长渊不吃这套:“城主没说城主可以不要腰牌。”
“城主说的是,没有腰牌者,不得入内。”
“行,腰牌是吧,”城主从身边的贴身小厮身上拽下一个来,“我现在有了,可以进了吧?”
“可以了。”长渊让开。
城主忿忿地从他身边走过去,贴身小厮抱着一堆东西也紧随其后,没两步就被那柄漂亮的神剑给拦住了去路。
小厮难以置信地抬头。
“你不会跟我要腰牌吧?”
“正是,”长渊大义凛然,“没有腰牌者……”
“行行行,腰牌,这个腰牌给他还不行吗?”城主把那个腰牌还给了小厮。
碧莹立马换了个方向:“你没腰牌,不能进。”
书房是重地,只有那位贴身小厮拥有腰牌,城主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拦在自己门外,更不可能提前给自己做个腰牌,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如今两个人被长渊给卡住了,气得一佛升天。
许栩在旁边都看生气了,问其他的护卫:“你们城主怎么不找人把他拖下去杀了?”
她要是城主,估计真要砍了他的脑袋。
然而那侍卫,也就是昨天还当着队长的阿坤,此时悲伤地说出了事实:“不是没想过,只是打不过。”
对哦,长渊现在估计距离元婴只差临门一脚了,实力是有点厉害的。
但是护卫们打不过,城主可以亲自动手啊?
还是说,就算是被气死,没有打破规矩的前提下,城主也没权利杀了任何人?
“那城主现在可以修改命令啊,把没有腰牌者不得入内的规矩取消不就好了?”许栩给出主意。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