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娴没好意思问,说不定他就是有些特别爱好呢。
“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萧元河带他走一圈,指着各处的家什道:“这些都是我亲手打造的,这大迎枕里面的棉可软和了,保你冬天也不冷。”
“怎么?”难道是让她搬过来这边住?
其实也不是不行,她是不能占着正殿。
“这是我给你挖的药池,其实最好不要用上,你的眼疾别复发才好。”
他转头瞥她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
“给我准备的?”卫娴愣住了。这是她没想到的。
萧元河又眉开眼笑道:“其实不当药池也行,可以当温泉池,有管子将热水直通进来,也不用人来来回回搬抬。”
他单独将火室封在隔壁稍间,想泡多久的池子都行。
“那你住哪?”她忍不住问。
“后面还有座院子,我住那里,正殿窗外不是有湖,就在湖边。”
离得远一些好,他还怕自己动作太大会吵着她睡觉。
卫娴大受感动,抱住他的胳膊,“王爷这么讨好我,是想做什么?”
“我本来就应该好好照顾你,怎么能说是讨好?”死不承认。
卫娴想到窗外那座院子好像推开窗就能看见,倒是正好的距离。
“那今天我送王爷一样东西。”
“是什么?”
萧元河充满期待,这可是卫六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呢。多好!
“给。”卫娴掏出卫国公替她准备的节礼,正是他悄悄放回她妆匣里的玉佩,上好的玉石雕刻,玉匠精心雕琢而成。
“这!”萧元河眼睛睁大,“给我的?”
他不敢相信这是送给他的,本来还以为是她心上人的玉佩,他还为此好些天睡不踏实。
“爹爹给的节礼,我也有一块,我们一人一块。”
卫娴拉他进正殿,翻出妆匣给他看自己那块,加重语气强调,“到我家去的时候,一定要戴上。”
这玉是一对的,父母希望他们能恩爱白头,玉佩为证。
“这是当然!原来是岳父给的,真好。”萧元河自己在那里傻笑,紧紧握着那块细腻的玉佩,“卫六,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虽然很高兴,但绝不给自己挖坑。
“那我要骑大马呢?”
“准了。”
大不了他一直盯着她看。
因为萧元河与隐崖首领何御舟约好在城外见面,这下也带着她一起去,两人坐着马车出门,马车边有四十个护卫骑马跟随,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到了猎庄附近,远远看到高坡上立着一匹黑马,有个人端坐马上。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他穿着玄色束身袍,墨发用红色发绳束起,发尾在阳光下轻扬,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磊落大方,跟卫娴幻想中的阴沉杀手完全不同,意外的阳光洒脱。
何御舟看到他们的马车时,策马从高坡上飞奔而下,“王爷今天怎么不骑马出城?”
前两日他们都比赛着谁先到达目的地,他早就眼馋萧元河的好马,打赌说要赢回去。
结果隔窗看到卫娴,愣愣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的王妃,今天要一起骑马。”萧元河转头看向卫娴,“这位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崖首领何御舟。”
他亲昵地凑在她耳边,“平常人可见不到他。”
不过他着重强调:“我比他强。”
卫娴不信,要是萧元河比他强,还会这么夸他?肯定是比不过。
萧元河见她不信,捏住她的手掌,“我弓马比他强!”
要不然他也不会天天约他比马比箭,就想着偷师。
“嗯嗯,你比他□□娴难得没有反驳他,给他留了面子。
他更是高兴,伸手要抱她下马车,她侧身自己走上踏梯,朝呆愣的何御舟点了点头。
“见过王妃。”何御舟回过神来,赶紧抱着躬身行礼,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一时惊艳,回神就变得稳重,神色自如。
卫娴暗赞,这样的人物难怪萧元河喜欢,她都有些被他折服。
三人进了猎庄,宽阔的庄子也有马场,数匹烈马被拴在拴马桩上,庄子里驯马师们正在驯马,烈马嘶鸣,倒有些深沉肃杀之气。
庄内没有丫鬟,卫娴又没带丫鬟来,自己寻一处地方坐下,松开束袖,把玩袖弩,看着两人在那边驯烈马。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根本不敢上去,最后萧元河牵来一匹看起来还算温驯的马让她在边上骑着玩,还让两个侍卫看着,最后不放心,干脆不驯马了,亲自来看着她骑马。
何御舟为人机灵,见他们如此,也不扫兴,自己玩烈马,与驯马师们把烈马往远处赶。
萧元河坐在卫娴身后,护着她往前奔跑,速度不算快,她也能自己掌握技巧。
猎庄的马才是真正的马,脚程快,耐力强,驮着两人也气息很稳,就是萧元河贴得太近,有些热。
“往后些。”她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他退后一些,骑了一会儿,他又往前挪,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