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知道她是京城第一美人,虽然会有人不岔的加上草包二字,但是他觉得她并不是草包。
萧元河越喜欢什么,越对什么不客气,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卫娴听他这话,腾地起身,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怎么还没消气?”
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气啦。”
并且主动亲了他的唇一下,“扯平了。”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卫娴向来是勇敢的,下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
这个吻让萧元河意外,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抬手拉住想跑路的人,低头亲了上去。
滋味美好,当然得加深品尝,结果越品尝,越觉得舍不得分开,直亲得卫娴差点憋过气去。
两人对此道都有些生疏。不是嗑到牙齿就是不知道换气,分开时都气喘吁吁。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情窦初开,总想着一天到晚粘在一起。
长公主看他们如胶似漆,心里也纳闷不已。
三人收拾着回城,这下萧元河也不骑马了,和卫娴腻歪在马车里,时不时就按住她亲一会儿,害得她口脂补好几回,最后恼了,不让他靠近,他这才正经起来,说起正事。
“这是二叔对不起你,我也觉得羞愧。”他将城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倒没有隐瞒,“如今让靖候出面,且看后续如何,我们暂时不动,静观其变。”
“嗯,回城我就去看看七妹妹。”卫娴轻轻叹气。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只是,她真的爱惨了杨荀,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怎么想。
这事棘手,搞不好杨荀纳了个妾回去气她,她又回来气她,这不正合了萧二爷的意?
只能先让那女人知难而退,自己离开。
“别烦了,我来帮你,说到底也是因为我,如果我能思虑周全,也没这样的事情发生。”萧元河自觉地认错,态度良好。
卫娴嗤笑:“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二叔,心术不正。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昨天也是,吓得她大气都不敢透。
萧元河握着她纤白的手腕,抬头挺胸,“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担着责任,在战场上护国,在家里护妻,天经地义。”
“行了,撒娇怪。”卫娴心里一甜,嘴上却嫌弃到不行。
三人回到城中,路边行人的视线飘过来,看热闹的,冷嘲热讽的,幸灾乐祸的,担心的,关切的,什么样的眼神都有,卫娴放下车帘。
“别不高兴了,明天我们去看大船,舅舅说让我们自己挑大船!”萧元河试图哄她开心。
“不要,我们躲出城去还是这样,不如尽快把这事了结了,也省得消息传进宫里,让姐姐忧心。”卫娴摇了摇头。
回到王福,她立刻给卫国公写信,让萧元河替她派人送信,把近日京城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写了好多张纸。
萧元河在替她磨墨,都用去半块墨锭。
等她写完信,尽圆尽方两个丫鬟眼泪汪汪走到她面前,“王妃,您可算回来啦!”
王爷王妃不在,就有人来欺负他们。
卫娴好好安抚两人:“可有什么损失,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侍卫们功夫高,他们没得逞,只砍了几颗树,说什么坏风水。后来听说陛下大怒,老王妃就派人过来,把树换了,如今正有武威王府的人在园子里种树。”
“让他们种,盯着点,别让他们使坏。”萧元河淡淡吩咐。
两人恭敬应是,退了下去,亲自看着去了。
“看来舅舅是打算严惩他了,只是不知道父王的意思怎么样,毕竟是亲弟。”
卫娴也感觉老王妃对她十分不满,最近一次请安还让她端茶端了老半天。要是萧二爷被判义绝获刑,估计她真的得立规矩了。
“二叔为何跟父王差这么多?”卫娴纳闷得很。
萧元河想了想:“我听府里的老嬷嬷说,当年老王妃差点要入宫当皇后的,后来是外祖母被挑中,她气恨着,连带着也不喜老王爷,两人夫妻不睦,父王出生时又是头胎,疼得她死去活来,就对他十分冷淡,到了后来,听说外祖母备受冷落,她心情略好,和老王爷又生出几分感情,二叔出生后,老王爷又承了爵,所以两人十分宠爱二叔。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故事了,后来父王立了军功,又得舅舅重用,老王妃才想修复母子之情,不过,父王又远在西北,她又把气撒在娘身上,父王为了娘和我,也只能对她孝心有嘉。”
原来大孝子是有这层原因在,怪不得当时认亲的时候,武威王还要找借口溜走。
自从卫娴生辰之后,她接到的帖子又多起来,听说她从庄上回城,靖候夫人,也就是她姑姑立刻就下了帖子邀她赏猫。
她姑姑自从被丈夫冷落,为了打发时间就养了不少宠物,还在靖候府里开了个百兽园,园中猫猫狗狗,各种稀罕活物逗趣,时赏邀人赏玩,倒也自得其乐,最近从胡商那里得了两只极漂亮的雪白猫儿,就想着邀人赏玩。
靖候府的百兽园养的都是小猫小狗,倒没什么猛兽,卫娴也喜欢猫,就应了邀,带着尽圆去了,萧元河骑着马一路送她到靖候府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