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需要南下寻找一味药材治腿伤,你给我两个人,年底就能返回。”
“那六哥的余毒?”
“这是我要跟王爷说的另外一件事。灵瑜宫还在用银针试毒,很多毒银针试不出来的。余毒不要紧,趁我没南下之时可以针炙一次,可以保他年底前都不会发病。”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当萧元河回到湫华宫时,卫娴已经睡下了,房间一片黑暗,他在廊下走来走去,最后寻了个小房间住进去。
他相当于被圈在宫里面壁思过,哪都不能去。但是卫娴不一样,明天她就可以回府,要怎么样将她留在宫里?
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天没亮就催萧敬臣给他煎药,又怕有药味让她怀疑,又去了太医署。
卫娴醒来时,发现萧元河一夜未归,心想,果然男子靠不住。
“王妃,太后宫中的姑姑刚才来过,说太后想让你到咸宁宫用早膳。”
“怎么不叫醒我?”卫娴大窘,看看日头,确实晚了。
她居然忘了自己是在宫中,还起这么晚,赶紧梳洗收拾,急匆匆就过去了。
请安完,用过早膳之后,太后拉她在罗汉床上说话,“元河呢?怎么一大早不见人影?”
“祖母,王爷他有事要忙,昨日陛下罚他抄经呢,一大早又出门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经书一个字没抄。”
趁机告黑状。
“成了家也整天在外瞎逛,这可不行,祖母给你做主,这就派人去把他找来。”太后笑眯眯地打量她,“昨夜你们还登楼赏月,怎么早上不一起来看我老人家,难得进宫来,午膳总要在一起的。”
太后关心爱护他们,总要看他们和和美美的。
没一会儿,派出去找人的回来了,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萧元河。
继昨夜之后,他们第一次清醒面对对方,卫娴碍于太后在场,刚想跟他说句话,谁知,他竟不理她,简直是岂有此理!
而萧元河以为她生气了恶人先告状,也有几分不满,两人互相扭头。
太后将小两口的神态看在眼里,笑着将两人的手捉住,握在一起,“小夫妻哪有隔夜的仇,有什么话说开了,祖母替你们理理谁受了委屈。”
结果哪里说得出来,卫娴冷静道:“祖母,我们都是闹着玩儿的,昨夜王爷从高处带着我往下跳,我吓坏了,今天打算罚他,冷落他,再也不理他。”
萧元河不够理直气壮地反驳:“好好的带你赏月,你晕晕乎乎地,我以为你病了,这不赶紧把你送回去?”
互相揭短。
“嗯?”太后挑眉,“人家生着病,好好的不待屋里,你带出去吹风,该罚!”
说着,叫人寻来戒尺打手掌。
“来,阿娴,你罚他,想敲打几下就几下,看他还使坏!”
很明显替卫娴撑腰,她倒不好意思打了,接过戒尺轻轻敲了他的掌心几下,挠痒痒似的,萧元河想起昨夜亲她眉梢的滋味,好像也不是那么没面子。
“下次再突然带我从高处跳下去,还罚你。”卫娴凶狠放话,双手将戒尺还给太后。
“气顺了?”太后瞄了瞄两人。
卫娴小小声“嗯”了一下,萧元河低垂着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太后是越看越喜欢,把两人留在咸宁宫,说了不少萧元河小时候的糗事。
当然了,卫娴并不太想听,不过不好让太后操心他们,被迫听了不少。
“他五岁那年吧,有一次跑到湖边,非要说学凫水,结果把自己淹着了。”太后想起往事就很高兴,眉开眼笑,“对了,他生辰在六月中,阿娴,你生辰是不是在十月?”
“嗯,祖母记性好,我生辰是十月初四。”
“元河是六月十六。今年他六月不在京中,到时候你们俩一志办了,祖母替你们办。”太后年纪大了,就喜欢给孙辈办生辰宴,大家热热闹闹的,她享天伦之乐,“明日中秋就先办阿嫦的生辰宴,澈儿如今天膝下尚无子嗣,也需要调理身子,你们姐妹俩一起调理。”
听她这么说,卫娴大窘,悄悄瞥了萧元河一眼,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昨夜说不定他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男子总是会被表像迷惑。
其实萧元河是有听到的,而且也听懂了,但是进展太快,一时有点懵了,来不及反应。
等离开咸宁宫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又犯了大忌,臊得慌,跑去找谢梧,在宫中骑射场跑了几圈马,又在练武场抓着谢梧对练。
“我说元河,你就饶了我吧,再跑下去,我就得歇菜了。”
谢梧全身瘫软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不用内力都这么生猛是怎么回事?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萧元河也坐到他身边,“你成亲之后就变弱了是怎么回事?”
“祖宗,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真不懂。”
他凑过去一点,一脸好奇,“咋了?”
谢梧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他受不了,直接按着谢梧揍了两拳,“从实招来,少吃苦头!”
“还不是房里的事。”谢梧面红耳赤,“夜里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