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许阿姨说，“也有可能是长大了，有小姑娘的心事了。”
傅慵收回视线，把手机拿起来，给沈凭发消息，助理从他那边挑选，顺便叫他找一下驾校联系好。
沈凭收到了消息，给他回复一个好，然后把二郎腿翘上桌，“这尊大神总算是同意找助理了，再不同意，我都快成他助理了。”
当天傅慵出去后，晚上没有回来用晚餐。
祈惹就一直在家，她给高高打电话，问她去不去考驾照，高高原本想去，后面拒绝了，“我答应了要跟我对象去毕业旅行的，机票都订了，不能放他鸽子。”
高高有一个很喜欢的男生，是比她高一届的学长，追了好久，毕业之际表白，总算是把人给拿下了。
祈惹拉着头发找分叉，“好吧，祝你旅行愉快。”
高高笑，“好，等我给你寄特产，听人说那边的烧饼和糕点当不错。”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高高听她声音不高兴，“惹惹，你要是怕一个人，不如问问你们班的小姐姐有没有人考驾照，可以约一起有个伴。”
想到昨天的事情，祈惹撇嘴，“算了吧。”
不想跟她们一起，不是问哥哥，就是天天八卦，她还是想一个人。
“啊，要不找刘禹？不对他已经报驾校了，听说科目一都过了。”
“谁是刘禹？”祈惹听了觉得相当陌生。
“啊，惹惹，你不记得了？”
祈惹找剪刀修分叉，“谁？”
高高跟她解释说，“就是以前跟我们一起上培训的那个男生啊，玩围棋很厉害的那一个。”
“哦....”没印象了。
“他可记得你了，三天两头来找我打探你的消息，前两天还问我你高考结束要去干什么？说想请我吃饭，问我什么时候有空。”
“我估摸他就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你的高考成绩，打听你的志愿！”
祈惹有点厌烦，“你不要告诉他。”
“嘿嘿嘿我知道。”祈惹不喜欢跟男生接触。
“咱们姐妹一场，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我可是一点风声都不漏。”
祈惹哼哼，她很记仇，“你昨天不就把我给卖了！”
高高尴尬打着哈哈笑，“就是逗你玩玩，活跃活跃气氛嘛，你生气啦？”
祈惹持续哼哼，“叛徒！”
“哎呀好姐妹，别嘛。”
听筒对面传来喧闹，高高急急忙忙，“惹惹我不跟你说了，我妈叫我陪她出去一趟，你考驾照要加油哦，争取早点拿证，我等着你带我压马路。”
“行行行，你去吧。”
挂了电话，祈惹修了修头发，分叉怎么都弄不完，她也不弄了，直接把头发扎起来，换衣服穿鞋子，和许阿姨打了一声招呼，去楼下剪头发。
上一次剪头发还是哥哥陪同，这一次她自己一个人，祈惹没有在楼下小区，去了上次傅慵带她去的那家。
没有想到发型师一直记得她。
第一句话就是，“小妹妹，你哥哥今天没来啊？”
又是哥哥，祈惹有些后悔进来，摇头说，“没来，我哥哥忙。”
“这次想剪个什么发型？”
“短一点吧，修修分叉。”
“你的头发没什么分叉呀，就是有点过长了，长得还挺快。”
上一次剪是什么时候，她记不太清了，“短一点好太长了不好洗。”
“好咧。”
洗了之后才慢慢剪，发型师一直跟她说话，听到她要去考驾照，忍不住惊讶，“你就毕业成年了？”
“对呀。”
“看不出来，总觉得还是小朋友。”
祈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小吗？
头发剪好之后，祈惹拍了一张照片，先发给了高高看，高高应该还在收东西，没有回复祈惹的微信。
扫到哥哥的那一栏，她点开又退出，退出又点开，最后没有忍住，把照片发给傅慵。
发之前祈惹检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太好，需要p的地方，确认妥当了她才发给傅慵。
【哥哥，惹惹剪头发了。】
男人回复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
简短无比，【嗯。】
祈惹慢悠悠往回走，又想像之前一样跟傅慵撒娇，问他好不好看。
打打删删，犹犹豫豫。
最近发生的囧事太多了，加上最近心神不定，总是胡思乱想，她没有办法再跟以前一样缠着傅慵撒娇。
但是就这样疏远了哥哥，她又不想，就因为想要藏好心思...所以...
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祈惹长叹一口气，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高楼发愣。
那没有等到少女信息的俊美男人，坐在高层例会上时不时看手机，眉宇渐渐拢了起来。
他的神情让正在汇报的分析师心里很没底，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下去了，收尾的时候基本上是试探的语气。
“傅总...您觉得呢？”
傅慵没有接话，他的脸色微凝。
中层领导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总分析师，今天的调研报告这么差劲？平时不苟言笑的傅总直接蹙眉，药学板块的股市是傅慵提出来的项目，交给调研组分析调查报告，最终估算调研名单，再形成定股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