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忙了,我在国剧院上班,就在这附近,能经常过来吃两口茶。”陆集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托腮看他。
傅沉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你以前喜欢我老婆?”
“以前?还是现在?”陆集问。
傅沉想起在宋莺时书本里找到的那张字条,险些被自己丢掉,没想到居然能看到主人,他也不避讳说:“你留的那张字条,宋莺时没看过,但我看到了。”
陆集神色怔然,显然被打得措手不及,傅沉感觉自己赢了一半,顿时翘起唇角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机会。”
“那可未必,宋三月我很了解她,她很小气的,你骗她的事情,她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她就能轻易原谅。”
“我巴不得她计较,计较才能时时念着我,你呢?她结婚怎么不找你啊?她记得你吗?”
傅沉摊手笑,陆集被气懵了,刚要开口,就见宋莺时拿着拖把下来,问:“你们在聊什么?”
“你老公牙口真厉害……”
“无关紧要的事情。”傅沉打断陆集的话。
宋莺时蹙眉,伸手拉过傅沉,对陆集歉意道:“你别搭理他,他一直都这样。”
说完,宋莺时又瞪了眼傅沉,指责他:“你好歹也是茶楼的半个主人,干嘛欺负我的客人?”
傅沉挑眉,陆集彻底灰了脸。
两个人争辩多久都没有用,还不如宋莺时这一句话。
陆集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三月茶楼的客人,他经常来,认识外公又能怎么样?
傅沉的笑意再也压不住,体贴又歉意点头说:“是我不好,居然欺负了客人。”
宋莺时又去后门洗拖把了,傅沉看向陆集,陆集气笑了,瞥了他一眼,然后推门走了。
等宋莺时再回来的时候,问傅沉,傅沉一脸无辜:“他自己走的,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宋莺时才不信,怀疑傅沉在自己朋友面前说了什么,陆集向来脾气不错。
听到宋莺时对陆集的平静,傅沉又不高兴了,“他脾气哪里不错了?他刚才……骂我。”
“不可能吧?”宋莺时有些不信,傅沉用力点头,“骂了。”
宋莺时盯着他,“你说好了这辈子不骗我的。”
傅沉:……
傅沉央央说:“好像……有骂我。”
宋莺时想用拖把抽他,没见过他这样的,还造谣陆集骂人。
徐记微还在家里住,宋莺时不好带傅沉回去,总不能大晚上叫徐记微回茶园,只好跟着傅沉回别墅。
傅嘉现在住在张家旗下的酒店,不在别墅住,而傅汀,自从傅沉没空管他之后,他就不怎么在傅沉面前露脸,不想被迫工作。
别墅空荡荡,有保洁收拾干净,就是没有人气,宋莺时打着哈欠进去,傅沉在玄关换鞋,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开电视,才感觉家里有了烟火气。
宋莺时和他说起高玉茗的事情,傅沉一点都不意外,显然他也听到风声。
但是当他知道宋莺时玉镯有裂痕,送给高玉茗修后,有些震惊,显然他和高玉茗的关系也瞒不住了。
“玉镯本来就是我妈给我做的,她认识不奇怪。”傅沉倒是淡定。
宋莺时却心堵,“我还听了不少关于你/妈的故事。”
傅沉看着她,神色很淡,“其实跟你关系不大,你听了只会给自己添堵。”
确实,但宋莺时不服气:“我并不觉得你/妈傻,我也傻,但你跟你爸是一种人吗?”
“我虽然不喜欢一个人能把希望寄托在异性身上,但我会义无反顾的将我的希望寄托给你。”傅沉用手拖着她的脸颊,笑着说:“我不知道我跟我爸像不像,我肯定跟我妈一样傻。”
宋莺时被逗笑了,合着傅沉还是个恋爱脑。
第65章
邀约应孜束, 没有想象中的难,宋莺时本来还想联系应孜束的助理,结果发现自己有应孜束的联系方式, 便直接找他、
应孜束也答应了, 不过他没空去江海, 得高玉茗去京市,宋莺时转告高玉茗后,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徐记微为了不打扰宋莺时和傅沉的小生活, 又搬去茶园住, 还不忘顺走宋莺时的红酒,宋莺时气得不轻。
搬回徐宅当晚, 宋莺时记得傅沉的专访在夜间,蹲守在电视机前, 毕竟是傅沉,电视台给的黄金档, 一开始放的素材和人物介绍不少。
宋莺时有些心虚,听着电视机里的介绍, 偷摸摸看眼在房间内工作的某人,论工作实绩, 宋莺时还不如这些记者了解自己的老公。
电视台的稿子还算是往内敛走的,太张扬了不好,宋莺时暗恨,这该死的资产阶级人群。
傅沉的脸出现在镜头中时,宋莺时心悸, 他还算不上镜的, 已经被滤镜磨平不少,却也能看出他不输任何明星的面容。
梁怡的工作素养非常优秀, 谈吐气质很舒服,面对傅沉不卑不亢,加上本身的年龄阅历丰富,和傅沉聊天,倒像是老友一般,傅沉也很谦逊,眸光虽然严肃压迫,却极为尊敬对面的工作者。
宋莺时有些看痴了,突然听到后面傅沉说:“如果有一天,能在合适的机会里,我想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前缀,某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