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从美色中清醒过来,气道:“这么废的杯子你也喝?”
“就算它是废物,你做的杯子,我也不嫌弃啊。”傅沉好笑。
清晨有些迷糊,傅沉看她笑时,整个世界仿佛都绚烂不少,宋莺时忍不住道:“你怎么跟个妖精似的?”
傅沉微怔,在揣测这句话是好是坏,见宋莺时说完自己都脸红了,这才放下杯子过去闹她,“我就当你是夸我。”
下午去当地的茶园逛,是一群大学生毕业后自助创业,他们略显局促,接待宋莺时他们的时候,还很生疏。
可能因为都是农业专业,说起茶叶的时候,侃侃而谈,宋莺时都有些插不上话。
听到他们说:“我们也会培育新的品种,会很在意茶楼茶商这些回馈的评价。”
宋莺时点点头,看向傅沉,傅沉已经困了,他靠着露营椅,墨镜罩住大半张脸,宋莺时怀疑他其实已经睡着了。
几个老板其实话里话外还是希望能拿到投资之类的,宋莺时倒是有想法,可是现在开店在即,一分钱都木有了。
只能寄希望给傅沉,逛茶园的时候,傅沉听到她的提议,犹豫又犹豫,直接沉默。
宋莺时立马识趣,“那我再看看。”
茶园的种植范围占据了半个山,这周围环绕的茶山,宋莺时陪着傅沉在其中穿梭,自然的环境,让他们平静下来。
宋莺时感慨道:“江海的地太贵了,不然还能给茶园扩充一下,也能这么大就好了。”
傅沉轻笑:“你可以在这弄个种植区,江海的茶园已经很好了。”
“那你不建议我投资他们?”宋莺时不解。
傅沉慢悠悠解释:“三月茶楼很成熟,这家茶园并不成熟,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时兴起?”
他已经说得很简单了,宋莺时要投资也不能是这么年轻的茶园,又不是闹着玩。
宋莺时点头,跟自己预想的原因大差不差。
张桐和几个老板在聊天聊茶,云倦无聊,也想出去走走,又不敢走太远,万一迷路了会给宋莺时添麻烦,她沿着小路往上,山坡上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
云倦走到下面,刚准备坐下,回头突然看到宋莺时和傅沉并排走,手拉手,夕阳晕染他们的身影,漫山遍野的绿茶,他们时而聊天时而看着前方。
云倦觉得这一幕格外美好,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张,构图完美,两个人宛如模特,在打广告。
等宋莺时回来的时候,找张桐,张桐已经拿上茶种,和几个老板招呼几句,这才离开。
张桐似乎很喜欢他们,上车了,也不忘说他们勇敢厉害,宋莺时知道他的德行,一但喜欢就说个不停。
直到宋莺时说:“你跟小姨来这边开个茶园呗,我出钱。”
张桐立马闭嘴了,作为赘婿的他,根本不愿意出门面对社会,在茶园做点自己的事情,就是他最满足的事情了。
傅沉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回去吃饭前,傅沉拉了一把宋莺时,殷勤问:“我现在入赘还来得及吗?”
不想努力了,格外羡慕张桐。
宋莺时瞥着他,“你入赘也是入赘我宋家,不入赘徐家。”
也是,傅沉颇为惋惜。
宋莺时觉得好玩,怂恿他:“你试试看嘛?”
“不了,我还不知道你爸什么人呢。”傅沉婉拒了。
之后又去了窑厂,看人家烧窑,宋莺时只管买东西和签单,还挺后悔没带茶茶来。
回老家的路上,宋莺时对傅沉说:“我外公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带着茶茶出差,到处逛。”
傅沉点头,又很快反应过来,问:“你家狗能活这么多年?”
“茶茶的名字是世袭制。”
傅沉:……
倒也不怎么意外。
江西这趟,高玉茗倒是没想到傅沉离开前,跟他见了面,在酒店的餐厅,宋莺时不在,她想回老家之前把旗袍工作室的事情提前规划起来,她去江海都两个多月了。
看着面前的傅沉,高玉茗对他的记忆几乎都是小时候的,那个稚嫩活泼开朗的男孩子,从小成绩优秀,好交友,很有领导能力,那时候就能看出来。
自从傅沉回国,他们一点联系都没有,傅沉那时候处理傅江一家的事情,怕留下后患,并没有跟高玉茗亲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亲近,对他来说,小时候的事情都是过去的,唯一的交情,是亏欠,即使后来他还了五千万。
没有联系的日子里,傅沉暗地里帮了她不少,把她引荐给商会的那些老板,不然她也不会跑去江海合作。
不同于傅沉的避嫌,高玉茗是有些生气的,比起三千万的交情,她是不喜欢傅沉这种无情,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亲戚,高玉茗还是长辈。
高玉茗神色不好,捏着小茶杯不看傅沉,傅沉也挂着笑,不急着开口,两个人像是欣赏下午茶。
一旁还有路过的女人对傅沉示好,不等傅沉说话,高玉茗神色不善呛来人:“看不到他手上的婚戒?”
女人哼笑一声,“跟你这个老女人,真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