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刻,屏风外随着侍者进来的男人,吸引了张景祁的注意力。
不等人走进,他立马骂道:“狗日的,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又坑我们呢。”
男人摘下口罩,外套随意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回骂:“滚,你才狗日的,我爸也来江海了,小心他抽你的。”
张景祁连忙捂上嘴,还真看眼屏风后,应孜束看向傅沉:“我坑谁都不会坑我们傅总不是。”
张景祁招呼人:“上菜上菜。”
服务员们出了门,外面响起清灵的音乐声,有团队在演奏,给这顿饭增添氛围。
傅沉嗤笑一声,问应孜束:“怎么没带应叔过来?”
应孜束吞了一杯茶水,摆手说:“别提了,他老人家忙得很,好不容易故地重游,不得找几个人陪自己啊?”
应庆天就是江海人,上世纪跑去帝都创业,正好也找了个名门闺秀结婚,就在帝都扎根,年龄越大,就越想落叶归根。
应孜束很不赞同,应庆天年轻时候得罪不少人,现在来卖情怀,也是听没意思的。
傅沉对他们父子俩的事情没兴趣,应孜束也想起别的,问他:“你不是结婚了?怎么没带人过来?”
“她有事。”傅沉真是烦了,碰到谁都要解释一句,本来还不怎么窝火,现在还真挺好奇的,宋莺时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推了他的邀请。
应孜束从傅沉那拿了根烟,兀自点上,看眼傅汀,轻声问:“你弟?”
“不然呢?还能是他儿子啊?”张景祁给自己说笑了,换来两个人的冷眼,顿时闭嘴。
傅汀知道是说他,有些生气,他不喜欢他哥的这些朋友,高高在上的,总是看人时候透着点冷和疏离,好似瞧不起人。
菜一个个上来,傅沉掐了烟,问应孜束:“你留多久?”
“陪我爸散心,得看他,我一大堆事要忙,没办法,估计明天得去山上祭祖。”应孜束蹙眉成川子,烦的不行。
傅沉给他一个理解的眼神。
之后几个人又不自觉聊到公司上,三个人名下都有金融公司,还是聊这些比较多。
本来他们认识就是在英国的金融招标会上,彼时他们都还不是现在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动荡某条经济线的人。
但当时三个人最惨的就是傅沉,只有他是自主创业,连开公司的钱都是自己用命赌来的,一条和上市公司对赌的合约,没人看得上他,但他一比五千的赔率赢了,赚得盆满钵满。
正常人会在此时就收手,可傅沉不是正常人,他又拿出这些钱去招标,进股市。
应孜束有老爹支持,就是进去玩票的,张景祁是为了张家在海外的市场,他们都有背景后台。
傅沉也有,但他的背景后台不在他的身后,他的身后只有他自己。
他可以堵上一切包括自己的命,他本身也没有什么要输的。
应孜束酒量好,傅沉不好,所以配合他,喝得很慢,往白酒里加冰块,都不带一点脸红的。
正当几个人聊天时,经理进门,和谭西奥说了什么,谭西奥脸色一变,立马让经理出去。
应孜束问:“怎么了?”
谭西奥看着傅沉的脸色,连忙说没事,傅沉也明白什么,对应孜束说:“可能是我来江海这段时间,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吧?”
“什么人的?美人吗?”应孜束笑了起来,傅沉瞥了他一眼。
经理见应孜束这么说,走了过去,低声说:“傅总,有人要见你。”
傅沉没回,只看他,经理不知道傅沉的意思,这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应孜束笑着问:“谁啊?”
“廖小姐,就是之前林大的那位。”经理讨好回答。
应孜束挑眉,他自然知道林大,觑着傅沉的脸色,对经理说:“让她进来呗,姑娘家家在外面等着不好。”
经理笑了起来,很快出去,傅沉无语看应孜束。
张景祁也嫌弃看向应孜束。
论风/流放浪,谁能比得过这位,张景祁真怀疑他肾虚不。
廖思思一袭粉裙进来,看着傅沉,弯唇叫人:“傅总。”
傅沉咬牙瞪眼应孜束,沉声:“廖小姐找我有事?”
应孜束扶着椅背,斜斜坐着,见廖思思将身上披着的毛绒外套脱掉,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唇笑了起来。
“上次冒犯,是我不对,一直想找机会道歉,正巧傅总也在这吃饭,就来赔礼。”廖思思上前几步,看眼应孜束。
她知道应孜束,帝都来的,权势不小,能和傅沉玩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世家子弟,至于张景祁,更是不用打听,就知道。
云港张家,上世纪是外来户,这么多年过去,产业已经遍布东南亚地区。
廖思思忍着笑意,她知道今晚来对了。
在场能将廖思思心思最快看穿的,就是应孜束,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好男人。
见傅沉面露烦躁,应孜束接过话解围:“廖小姐也真是的,得罪什么人不好,得罪他,他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