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还要说什么,宋莺时连忙说:”林盛找我,我真的要回去了。“
傅沉被她防备的样子气笑了,上前一步,宋莺时又后退,他啧一声,直接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怕我?”傅沉很高,宋莺时也不算矮,但在互相紧贴的距离下,她还是要仰头看他眼睛。
宋莺时眼前是男人的模样,脑海中却开始回闪小姨的话,什么男人,什么能力,什么……安全。
正当她目光闪烁时,傅沉手指往下,捏过她指尖的钥匙,不可控碰到她的手指,柔软细腻,不比脸颊上的差。
傅沉喉结吞咽一声,抖着钥匙挑眉说:“那就把车还我,你自己能回去吧?”
宋莺时愣了下,说不上来心里是失落,还是停滞。
傅沉并没有做什么,她应该庆幸,却在真的没做什么之后,席卷了一种酸涩的滋味。
她掩饰着用力点头,“可以,我就先回去了。”
傅沉温柔说:“路上小心。”
宋莺时扯着笑意看他一眼,然后朝着小区门口走。
傅沉双手插兜,闲适看她离开,宋莺时不光长相是他喜欢的,连纯真无瑕的心性也是,什么都放在脸上,他一眼就看穿了。
回到大路,宋莺时愣着站了好一会,突然泄愤一般踢了下旁边的石狮子,有些生气,不知道为什么。
表现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是傅沉,又客客气气送她离开的,也是傅沉。
下午的时候,还像是要吃了自己,晚上又冷静禁欲。
宋莺时有种自己被耍的滋味,又安慰自己,下午只是冲动,又在傅沉家,他有主导权,晚上是小姨那么说,说不定傅沉会生气,所以刻意疏远,自然不好再续上下午的暧/昧。
宋莺时觉得很有道理,但说不上来的不得劲。
林盛的车到了门口,她看着站在门口踢石头的宋莺时,奇怪叫她:“你干嘛呢?”
宋莺时上了车,抱着胳膊说:“没事。”
林盛失笑,“你送傅沉回家?他没留你啊?”
这话问的太戳心窝子了,宋莺时呼气说:“没有。”
林盛意外:“这还不好,听你的意思,还挺受挫的。”
“我哪有?“宋莺时自己都没察觉,很快解释:“我只是嫌弃他这太远了,不好打车。”
林盛也心大,点头应和:“确实,我来这一路都没有人。”
林盛来江海玩,找了不少朋友,在酒吧开了豪华卡座,宋莺时陪着她进去,充其量就是陪着玩游戏。
接待她们的是酒吧最厉害的销售,说是销售,宋莺时看他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不过嘴确实甜,林盛本来就是个出手阔绰的,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差点全场包圆,幸好宋莺时在一边阻止了。
其他人乐得陪大小姐玩,还没进场半个小时,酒就下去一箱,宋莺时也被怂恿喝了两杯。
都是在江海的一些富二代,对宋莺时也有兴趣,但面对她的婚戒,又望而却步。
宋莺时觉得无聊,起身路过舞池,去卫生间。
酒吧的卫生间都挺乱的,就算这家是整个江海最好的酒吧,也免不了,宋莺时出来洗手,差点被一对接吻的男女撞到。
换首歌的空档,旁边男厕传来喘息声,宋莺时倒是不会脸红,在国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她撑着洗手池,忍不住发呆,思绪放空。
小姨说话确实难听,但能一下把人骂醒,她清楚知道自己和傅沉的婚姻意味着什么。
不是随随便便去接吻就去接吻,去床上就能去床上,如果他们真的进入了恋爱关系,会陷入,也会纠缠,更容易分离。
本质上就是因为利益纠缠的婚姻,理应是理智清醒的,而不是真的去放肆。
因为恋爱而结婚,不爱了可以离婚,他们恋爱了,不爱了,要怎么离婚?把茶楼还给徐家人吗?
宋莺时当然不甘心。
小姨说她要是聪明点,可以把茶楼卖了,一了百了。
外公是让她继承,但好像没有说她不可以卖……
宋莺时想起来齐申,齐申不是好人,但他跟徐家人有仇,而自己是抢了徐家产业的人,自然也不能算是简单的亲人。
仇人的仇人,是朋友。
宋莺时过不去这个坎,徐子昂欺负了齐家人,自己要去跟齐家人合作,多肮脏啊,这本质上还是攀高枝。
她失神的时候,有个胖男人突然过来,踉跄脚步,差点撞到她,宋莺时连忙躲开,不确定他醉了没有,直接离开。
男人见碰瓷不成,也不装醉了,直接伸手拉住她,“靓女,要不要来抽根烟?”
宋莺时抽回手,客气说:“我不抽烟。”
“不抽烟?那抽我?”男人狞笑,不肯让她走,将她步步紧逼,堵在墙角。
他那么胖,像个肉山,宋莺时都推不动,加上角度绮丽,看起来根本不像宋莺时在拒绝。
绝对的力量悬殊,让情况迅速反转。
“让开。”宋莺时吼着他,男人看着她的钻戒,突然骂道:“结婚了还出来玩,你挺浪的呀。”
“我就喜欢浪的。”
男人肮脏笑着,宋莺时突然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男人捂着脸难以置信,立马抬手要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