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倦同导师的学长,研究生在读,在校内有工作室团队,可以接受宋莺时的雇佣,但不是独家专属,云倦刚上大三,已经保研,在学校能力不错,帮宋莺时谈这些,正好合适。
宋莺时给的薪资不高,但正好可以雇佣他们,又没办法给更高的价格。
这种专业的事情,宋莺时一直本着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后面两天,宋莺时又去找了新的财务团队,原先是舅舅家弄,现在宋莺时可信不过他们。
没了财务大权,两个舅舅闹翻了,宋莺时正好要去泷景街收房子,不想被打,找了亲朋好友去赶他们。
这么忙起来,宋莺时收到傅沉的电话时候,还在泷景街街口,全程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公。
对方语气很不好,“宋莺时,我找你。”
连名带姓,听着古怪。
宋莺时不解,但还是驱车去幕华庭。
就在半个小时前,傅沉做东,请应孜束父子俩吃饭,本来想去云港,应庆天懒得坐车,就在幕华庭定了位置。
应庆天很看好傅沉,知道他结婚,很是开心,又催促自己的小儿子应孜束结婚,应孜束听到这茬就头皮发麻。
应庆天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委屈了?我都跟你说了徐家是徐家,宋莺时是宋莺时,宋莺时婚一离,你们再一盖章,正好的事情。”
张景祁叹气,侧目对傅沉说:“又开始了,这挖人墙角,真是过分。”
许久没被接上话,张景祁奇怪看向傅沉,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傅沉冷着眼,瞧着他们父子,面色非常差,风雨欲来。
“非要跟她吗?”应孜束气得在椅子上往下滑,许是被闹得烦了,松了口:“行,你现在就叫她来,当着我面把婚离,我就去跟她结婚,我怕宁可当男小三,也不帮衬她的茶楼。”
应庆天笑了起来,“你早这么想不就好了。”
傅沉闭了闭眼,拉过一旁的张景祁,冷声问:“怎么回事?”
张景祁连忙说:“就是三月茶楼那个老板,长得特别漂亮,说是跟应孜束有娃娃亲,这不闹着要结婚吗?”
“娃娃亲?”傅沉说出的话,带着寒气。
不等应庆天给徐记微电话,傅沉拿起手机,给宋莺时去电话,“宋莺时,我找你。”
怎么有种秋后判处的凄冷?
应庆天还茫然问:“你也认识宋老板?”
傅沉点头,看着应孜束冷笑,应孜束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
毕竟没人会把傅沉和宋莺时挂上勾,更不可能相信傅沉会见色起意,跟人家结婚。
宋莺时抱着外套进了幕华庭,谭西奥在楼下等她,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宋莺时微微喘着气问:“怎么回事?”
谭西奥张了张嘴,这可怎么说?总不能说傅沉抓住你的娃娃亲对象,打算找你要说法吧?
“我也不太清楚。”谭西奥哂笑。
穿过屏风,宋莺时看到应庆天,眉间微蹙,再看傅沉,傅沉点了根烟,透着烟雾看她,不知道是什么神色。
张景祁的预感越发不对劲,甚至有些腿软,见宋莺时一步步走进,皮鞋敲着琉璃地面的声音,像是催命。
有所预感般,张景祁想:不会吧,不会吧……
宋莺时扯出一抹得体的笑,跟他们点头示意,然后坐在傅沉旁边问:“怎么回事?”
傅沉侧目看她,一双眸冷而涩,宋莺时心跳加速,试探问:“什么?”
“你叫我什么?”傅沉问。
宋莺时看眼应庆天,面上微红,不答反问:“你跟应总认识?”
傅沉继续问:“你叫我什么?”
宋莺时咬唇,轻咳一声,软软绵绵的声音叫他:“老公?”
应孜束蹭地站起来,傅沉叫住他:“坐下。”
应孜束头皮发麻,感觉这道声音是索他命的,
宋莺时的睫毛微微垂下,黑葡萄一般,却如琉璃清亮的眸子,充斥着不解迷惑。
张景祁悬着的心,彻底死绝了。
第21章
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说这里刚发生凶案,都有人信。
宋莺时干巴巴打破尴尬,笑着说:“你跟应总也认识啊?早知道, 我就让你陪着应总去商会玩了, 我小姨这个人不会说话。”
说完, 见他们还是不说话,便问应庆天:“应总, 是不是我小姨说错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别。”应庆天恨不得给她磕一下, 该道歉的怎么着都轮不到她。
傅沉摁灭烟, 轻飘飘说:“闹了点误会。”
“对对,误会, 傅沉啊,你别往心里去, 都是应孜束这小子不会说话。”应庆天这会知道道歉,顺便甩锅给儿子。
应孜束气结, 得,他成罪魁祸首了。
宋莺时还想再问, 傅沉直接打断她的好奇心问:“我倒是不知道你跟应孜束关系这么好。”
他说的不是应庆天,是应孜束, 宋莺时下意识问:“应孜束?谁?”
傅沉挑眉,有些被取悦到,应孜束连忙起身:“是我是我。”
宋莺时知道是他,不过想起机场那次,这人拽得不行, 心里不舒服, 懒得搭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