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气笑了,不光摔筷子,还把碗里饭的倒进傅沉碗里,然后筷子顺势摔在傅沉的碗上,咬牙切齿说:“这也是我的事情!”
傅沉看着她起身,见她要走,伸手拉住她,“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聊你怎么骗我,怎么骗我结婚的吗?”宋莺时火气已经憋住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反倒自己踉跄两下,傅沉刚要起身,被她瞪了回去。
宋莺时去玄关拿上包,直接走人,顺便眼熟到了放在柜子托盘上的车钥匙,同样拿走。
她可不想穿着睡衣走回去。
傅汀鼓着腮帮子,艰难咽下,直翻白眼,险些噎死,他还没吃完,这边就吵完了,早知道他慢点吃了。
傅沉拿起宋莺时的筷子,扒拉碗里的饭,气得额头青筋凸起,甚至想吃降压药,他此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到无可奈何,宋莺时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傅汀悄悄起身要走,听到傅沉跟他说:“你开车送她回去。”
傅汀鼓着腮帮子点头,走到玄关,没看到自己车钥匙,问傅沉:“你拿我车钥匙了?”
傅沉伸手扶额,气着气着,就笑了,发了脾气就跑,还知道拿上车钥匙,傅沉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气得多,还是无奈更多。
宋莺时开着车顺利出了小区,还有些气喘,看眼后视镜,没人追来。
她生气傅沉骗了自己关于家世,傅沉还气她烧了别人家牌位,宋莺时才不认错呢。
没烧了谭家,她都是便宜谭家了,傅沉难道跟谭家是亲戚吗?这么在意?
宋莺时一边想,一边导航去泷景胡同。
顺路捎上在酒店的林盛,林盛小心翼翼看她,得,表情堪称炸裂,显然夫妻之间闹了不小的矛盾。
上车后,宋莺时第一句就是问:“傅沉家跟你们家比怎么样?”
林盛立马眼看车顶,一边拉着安全带一边无辜说:“比什么?怎么比?比幸福吗?那肯定是我家了。”
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就差把答案写脸上了。
宋莺时深呼吸,又重重叹气,怪她结婚太着急,又被美色迷惑。
宋莺时想起傅沉手上的疤,还有那根价值不菲的镯子,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偏偏被她遇上了。
回泷景胡同的路上,宋莺时一句话都没说,林盛格外忐忑,看着手机,傅沉刚才给她发消息,让她留意点宋莺时,潜在的意思也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闭嘴!
林盛主动问:“你怎么跟傅总吵架了?他人挺温和的,看起来不像是会跟人吵架的性格。”
“恩,就是指责我烧了人家的牌位呗。”宋莺时说得轻松。
林盛连忙解释:“那可能不是指责你,就是……”
好吧,肯定是指责,当时自己都被吓到了,傅沉估计也是关心则乱,可傅沉这个人去关心人,实在想象不出来。
林盛低头给傅沉发消息:“你最近就别出现在宋莺时面前了,她这个人可犟了,百头牛都没她会犟,她认定的对的事情,你是没办法改变的。”
傅沉戳着碗里的饭,看着消息没反应,他是想过宋莺时犟,没想到这么犟。
林盛也跟他想一块去了,补了几句:“宋莺时中学跟我是同学,她表姐之前欺负她,把她关学校地下室一整晚,还发烧了,病好了之后,她要她表姐给她道歉,她表姐不肯。”
“宋莺时就把她作业烧了,然后花了五块钱,买通她表姐的暗恋对象,把她表姐引去了地下室,关了两天,她表姐人都饿脱水了。”
“她外公很生气,还打了她,跟她说一码归一码,她表姐关她是她表姐的错,但她关她表姐,是她的错,所以因为她的错,才要挨打,宋莺时那脾气能愿意吗?表面上装乖,受了打,扭头又把她表姐关进学校阶梯教室了。”
“她的理由是:上次关人是扯平,她挨了打,就要让她表姐也受一次教训,不然她受的打就是白挨。”
傅沉看完消息,大概能明白宋莺时的脑回路了,宁可自损一千,也要让被人伤到八百,不然就是亏了。
怪不得她烧了牌位,还一副自己无悔的态度,根本不考虑自己会不会受伤,后续会不会被针对,在她眼里,后续的事情,是后续,当场的事情是当场要做的。
林盛估摸傅沉被说动了,又劝了最后一句:“所以在她气头上,你就不要跟她对着干,到后面她自己会想通的。”
傅沉放下手机,继续吃饭,有些冷了,再一想宋莺时跑出去的样子。
拿起手机给林盛发消息:【她没吃晚饭。】
中途,林盛闹着要买吃的,宋莺时带她绕去大学城那边,林盛一个人下去买了。
宋莺时捏着手机看一天没回的消息。
华英给她发了一条位置信息,还补了句:【明天有茶饮会在这开会,江海的胡老板也来,他是江海最大的酒厂老板,听说要和什么奶茶合作,你也来凑凑热闹呗。】
华英发的消息和李桥的不同,李桥出于长辈的态度,那是恨不得宋莺时跟在他屁/股后面讨生意,华英是朋友,自然知道宋莺时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