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这样的结婚,傅沉,你一开始就知道的,你明知道还瞒着我,别说你不知道。”
宋莺时捏住他的手腕,两只玉镯互相碰撞,却在此时多了些旖旎。
“知道怎么样?不怎么样又怎么样?你已经是我妻子了。”傅沉可笑,“我就非你不可,你说的结婚,离婚你没有权利说。”
傅沉松开手,宋莺时问:“这是威胁?”
“你就当是吧。”傅沉笑得有些疯,他倾身双手放在她肩膀上,一字一句告诉她:“我能哄着你结婚,就能哄着你不离婚,。”
“傅沉!”宋莺时瞪着他,抬手要挣脱,却被他按住不能抬手。
“明天陪我去云港,谭家有喜事,而且我也该带你去傅家走走了。”傅沉语气冷硬。
宋莺时偏头不理,他继续说:“那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布出来,或者,我来完成我们结婚之前没有继续的事情。”
宋莺时蹙眉,无可奈何看着他,傅沉很满意她的表情,捏着她的下巴,一如上次告诉她齐申不是好人一般,只是这次多了些暧/昧和情/欲。
“说起来,我们也很有缘,之前我想要茶园,你不给我,倒是把你自己给我了,我非常满意这个礼物,也会好好珍藏。”
宋莺时看着他微笑说完这些话,第一次生出一些寒噤,对着这个人,不是每晚枕边的爱人,而是那个陌生的,沾染家族同辈鲜血的傅家掌权人。
智齿又开始疼了,宋莺时看着他起身,依旧笑道:“那好啊,我就配合傅总完成这场婚姻呗,等你玩腻了再说。”
傅沉闭眼深呼吸,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怒气又被点燃了,他回头看着宋莺时。
宋莺时一向很犟,偏偏十分清楚怎么惹他生气。
宋莺时起身回到办公桌前,对傅沉冷漠说:“你可以走了,我明天陪你去云港,我也会静候你跟我离婚的消息的。”
宋莺时坐在沙发椅上,看着他的目光是陌生和冷情,傅沉明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又像是推向了另一个极端,让他无措生烦。
推门下去,徐记微觑着傅沉的脸色,不敢说话,傅沉却主动开口:“我明天要带宋莺时去云港住一段时间,你帮她收拾下东西。”
“哦哦。”徐记微恍惚点头,“好的,我知道。”
说完一顿,明明自己才是长辈,怎么这来回两句,像是上司对下属。
傅沉也说:“暂时不要打扰她。”
“好。”徐记微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送着傅沉出去。
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卡宴,此时停在宋莺时的车旁边,傅沉上车后,谭西奥还以为谈妥了,却看到傅沉扯掉领带和袖口,连胸口的衬衫纽扣都崩了两颗,傅沉用力将领带打结丢在车上,拿出打火机点烟。
谭西奥安静开车,如坐针毡,他这么有眼力见的人,居然也会错了意,也是第一次看傅沉气成这样。
厂房办公室里的宋莺时靠着椅子,溃不成军,只觉得牙疼到脑髓一般,整个人都麻木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傅沉就到这一步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离婚,茶楼也能继续经营。
只是再也回不到昨天了。
徐记微听到宋莺时的哭声,蹙眉在门口走来走去,等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生气:“这傅沉也真是的,家里有钱有势了不起啊,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我们莺时还不稀罕和他在一起呢,要我说,他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我刚才可问了几个朋友,说他这个人在云港名声很不好的。”
“小时候就捅了他表弟的眼睛,长大了把他表弟都差点送进去,亲弟都快被他弄死了,他会不会打人啊?家暴什么的?”
张桐听她絮叨,有些头疼:“你不是还坚持让莺时不离婚吗?”
“那也不知道他是这种危险人物啊,这再有钱也不行啊,怪不得还得瞒着才结婚,一看就有鬼。”
徐记微敲着门,对宋莺时说:“你明天去云港好好跟人家聊聊,最好是打听清楚了,他什么品行,这有钱归有钱,万一犯了事的可不行啊。”
里面的人没回应她,但哭声小了。
徐记微让张桐注意点,自己驱车回徐宅给宋莺时收拾东西了,看到新的徐宅,徐记微自己也愣住,看着里面的生活痕迹,又像寻常家庭,院子里的绿竹格外青绿。
卡宴里的烟雾久久散不去,谭西奥都开始熏得慌,到了别墅,忙不迭开门。
傅沉却没有下车,对他说:“你先回去吧。”
“那明天回云港的事情?”谭西奥问,傅沉冷声:“照旧。”
谭西奥走了,车库恢复安静,傅沉掸着烟灰,平生第一次生出挫败来。
还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跟宋莺时发脾气了,一开始就道歉,会不会好一点?
可他总是面对宋莺时就会被她的话激怒,不可自控。
翌日一早,宋莺时捂着脸起身,洗漱时候发现自己的脸有点肿,她连忙看眼智齿,牙龈发红,碰一下脸都疼。
果然中医说保持平心静气,对身体有好处,这不有点什么,生气就严重发作。
徐记微拿着行李箱给她,劝她:“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