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六个月时间也不短吧……”初绪不服气地嘟囔, 转头瞟他一眼, 小心进言,“贺远舟……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贺远舟没辙, 深吸一口气,问她,“你想现在就做?”
“啊?”初绪飞快眨了眨眼,狡辩,“那、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对我有没有想法,这样我心里有个底……”
万一谈到个中看不中用的,那不得及时止损么,她也是有需求的好不好。
贺远舟看她半晌,末了缓缓一歪头,轻问:“初绪,说来说去,你是不是很想跟我上.床啊?”
所以一直在这里不停地试探。
“啊……?”他突然靠近,初绪不自觉仰头往后躲,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想法,随后反应过来,“你怎么又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你是不是心虚啊?”
没等“心虚”两个字说完,贺远舟已经俯身把她困在枕间,压着她的唇吻下来。
初绪的酒意因为他的动作散了一大半,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喉间不自觉地吞咽着。
他的吻比之前要深入得多,很快把她的呼吸勾得散乱,喝过的酒就像重新上涨的海潮,让人慢吞吞地感到微醺。耳朵在枕间磨蹭着,窸窸窣窣的,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他们中间仍然隔了一层被子,只是他用膝盖抵住了她的大腿,在炽热的亲吻中贴着她越抵越高。
初绪察觉到不妙,后腰一阵一阵蹿上电流,呼吸已经转为招架不住的呜咽。
直到她在他怀里无意识地挣扎,贺远舟才终于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瞳仁的颜色研究透:“你说的事情我想过,只是忍住了,懂吗?”
初绪的眼睛迷蒙地眨了眨,刚才闭上太久,看天花板觉有些刺眼:“啊……哦……”
“时间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微微抬肘,撑在她身侧,突然冒出这句送客的话。
“啊?”初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晚饭还没吃呢……”
贺远舟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你起来,别再在这儿躺着了。”
“为什么?”初绪明知故问。
没等贺远舟白她,她隔着毛衣戳戳他的胸口,小声道:“其实就今天……也不是不可以。”
“?”贺远舟露出一个迟疑的眼神。
“哦……”初绪意识到了什么,“今天好像不行,你家应该没有那个……”
“嗯,”贺远舟偏过头,跟她同一时间想到这个问题,轻闭了一下眼睛,“下次会准备的,如果有下次的话。”
“那今天怎么办?”初绪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又露出标志性的“你想干嘛”的眼神,好像她会吃人似的。
“不能做一半吗?”初绪问。
至少让她看看他有没有腹肌什么的吧,这个问题她可是想了很久,每次画人体画到这些就会想歪一下。
“??”贺远舟皱眉。
“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初绪胆大包天地问。
“你是不是欠收拾?”贺远舟拉起被子,把她的脑袋整个蒙住,拒绝再和她交流。
结果初绪眼疾手快,在挣扎中掀开他的衣摆,把手伸进去胡乱摸了一把。
“嘶——”她的手很冰,贺远舟倒抽了一口凉气。
“哇塞……”初绪轻声感叹,她刚才好像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腹肌的手感,摸起来轮廓分明,很让人上瘾。
她先动手,剩下的就不能怪他了。
等送外卖的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初绪总算被他松开,呜咽了一声,仰头去咬他的肩膀。
“一会儿去拿。”贺远舟的声音很低,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他嘴上说是一会儿,事后初绪才意识到这人从第一天就开始学会给她画饼了。第一波门铃过后,又来了第二波,等贺远舟把外卖拎进来的时候,披萨都冷透了,要放进微波炉里复热。
初绪已经饿过了头,居然不太想吃饭。难怪人家说食欲、x欲和睡眠欲这三种欲/望是互补的,x欲得到满足之后,食物对人的吸引力就大大下降。
热乎的披萨反正也吃不上,贺远舟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找了件T恤给她当睡衣,让初绪先去洗澡。
初绪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害羞,警告他“你别睁开眼睛”,一边拿T恤蒙着头,摸黑蹿进了浴室。
洗完出来时,她的身子骨都快变成棉花了,懒得不想再动一下。贺远舟打开房间里的灯,提醒她:“出来吃饭。”
初绪把被子从头上掀下来,露出一双眼睛,问他:“我们在哪里吃?”
贺远舟瞥一眼她的样子就明白了:“你想在哪?”
“床上行吗?要是吃脏了,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去?”初绪讨好地眨眨眼。
贺远舟闻言,瞥了一眼床,摇摇头:“没关系,反正也脏了,吃完我再一起换床单。”
“你真是善解人意。”初绪坐直上半身,在空中“啾啾”亲了他两下。
……
披萨很容易吃腻,只吃了三块初绪就罢工了,转移战场啃她的鸭脖和鸭舌。
她自知水平一般,点的是甜辣味,可即使是甜辣味对她来说也挺辣的,大半盒下去,她的嘴巴肿得红红的,刚才又亲得太久,辣椒素更容易渗透,她的嘴唇都快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