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对她偶尔会去玩一玩邵淮这件事, 也知情, 他从来不拦她, 也没多问, 当做是没看到。
不过,他对旁人嚼舌根却是睚眦必报, 连煋有次去找邵淮, 待了挺长时间, 出来时嘴巴水红,显然是亲得狠了, 裴敬节见了,讪笑着问她和邵淮是不是复合了,连煋支吾着不说。
裴敬节还想再问时,商曜给了他一拳,骂他多管闲事。
抵达日本大阪前一天,邵淮把连煋叫到办公室,“明天到大阪,我就要下船了。”
连煋坐在他腿上,玩弄商曜给她编的手链,“跟我炫耀啊,我又不能下去,记得给我买点好吃的上来。”
邵淮下巴抵在她肩头,细密顺着耳垂往下吻,“我下去了,就不上来了。”
连煋这才起了点反应,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什么叫做下去了就不上来了?”
“我下船后,直接去机场,然后飞回国内,不跟着船了。”他也玩起连煋腕上的红绳手链,指尖顺着垂落的穗缨一圈一圈绕着玩。
连煋急了,脱口而出,“那你走了,以后谁给我舔啊?”
邵淮剑眉压低,轻弹了下她脑门,“粗俗。”又吻在她额间,将她按在怀里,柔声细语道,“船从大阪回国,也就五天的时间,五天后你就可以在国内见到我了,忍一忍。”
“我也没那么想要,才五天而已。”连煋枕在他胸口,“你提前回国干什么?”
“工作上有点事情。”
晚上,连煋在邵淮办公室待了很久。
她出来时,商曜就站在廊道尽头等她,今晚月色很好,他身上沐了层光辉,远远站着看她,眼神平和恬静。
连煋小跑过去,来到他面前,揉摸他的胳膊,“也不穿个外套就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
商曜牵起她的手,朝电梯方向走去,“也不冷,走吧。”
他知道连煋去找邵淮约会了,也不问,就这么牵着她,反而有隐约的兴奋。他怀疑自己心理的扭曲更上一层楼了,当连煋从邵淮办公室走出时,他居然有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邵淮只能得到一些短暂的肢体接触,但他拥有的连煋的心。
他敢肯定,倘若现在让连煋在他和邵淮之间做个选择,连煋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他,这种偏爱让他像打了鸡血,仿佛回到当初的意气风发。哪怕是在连煋和邵淮的订婚现场,只要他一句话,连煋就会立即抛开邵淮。
这是这趟行程最后一次安排拎包服务了,连煋熟练地做好最后一次工作,一切都安排妥当。
同时,窝在宿舍里数钱,将自己这段时间赚的钱,以及几个男人给的现金,一一进行清点。
一共有十二万美金,三万多人民币,大头都是从这几个男人身上压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邵淮送的两根金条和裴敬节送的鎏金船舶模型,估计也值不少钱。身上还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是商曜给的,一张是连烬给的。
连煋担心回到国内会有变故,自己也没证件,于是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尤舒,拜托她下船上岸帮她取钱,都取美金,能取多少取多少。
尤舒回来时,一脸疲惫把皮包给她。
“一共才取到一万五千美金,好几个银行取大额现金都是要预约的,很麻烦。我只能先去取款机取了日元,又去柜台换美金,附近的银行都跑遍了,最后只能取到这么多。”
“没事没事,能取多少取多少。”连煋把钱叠得整齐,装进水桶里,又拿出一沓美金递给尤舒,“送给你的,这段时间你帮了我太多了,你和竹响是我最好的朋友!”
尤舒瞧着连煋手里那沓美金,估摸着得小一万,她没敢要,“没事儿,举手之劳而已。你自己留着吧,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留点钱傍身比较好。”
连煋强塞给她,“你拿着,这钱都是干净的。我刚上船那段时间那么难,一直跟着你蹭吃蹭喝,要是没有你借给我护照,我也没法弄拎包群。”
尤舒拗不过她,把钱收下了。
邵淮走了,连煋说不上失落,但会有点儿寂寞。她喜欢玩邵淮,这种感觉对商曜的纯爱不一样,对于邵淮更多是来自身体上的悸动,是在海上枯燥生活下压制出的欲望,就想玩一玩,想弄他。
邮轮从大阪离开那天晚上,邵淮在支付宝上给她发消息:“我到家了。”
“我想你。”她直白地说,“你会让别的女人玩你吗,你看起来好像很随便的样子。”
邵淮:“你允许吗?”
连煋:“什么?”
邵淮:“你允许别的女人玩我吗?”
连煋:“不允许。”
邵淮:“那只给你一个人玩。”
连煋躲在被窝里闷笑,她最喜欢邵淮这点,在外道貌岸然,私底下浪得要死,嘴上说她在猥亵他,实际上她摸他的时候,心里高兴得要命。
五天过后,灯山号在中国江州市凤泽港停泊。
在许关锦的指挥下,十万吨的邮轮由着拖轮的牵引缓缓驶入泊位,顺利完成了抛锚,这一趟四个多月的环球旅行圆满结束。
从早上八点钟开始,游客们陆续排队下船,游客需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全部离船,海员们则是还需要做最后的清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