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问：“要不要来个新年福利？”
周芷雯：“什么福利？”
“露个脸。”林强说，“要不别露脸，你只需要在镜头前站五秒就行。”
周芷雯摇摇头，再次拒绝。
林强挠了把头，“行吧，不勉强你。”
直播在众人的求见面中结束，周芷雯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接过小唐递上的水杯，低头抿了口水，又把杯子还给小唐。
随后起身去了更衣室。
隔壁更衣室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诶，那个苏熠你知道吗？”
另一个人：“什么苏熠？”
“就是那个影星呀。”
“哦，知道，他前段时间不是还闹出绯闻了吗，我记得有个女星从他酒店房间里走出来。”
“什么呀，狗仔隐瞒了事实，除了那个女星外，房间里还有经纪人助理，和导演呢，是狗仔断章取义。”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是他的粉丝。”
旁边还在叽叽喳喳，周芷雯边换衣服边想起了苏熠给她的解释，也是这样讲的，说那晚除了合作的女星外，她的助理也在，双方的经纪人也在，导演也在。
至于为什么把衣服给她穿，是因为她衣服洒了水，其他人穿的单薄没办法脱给她。
只能穿他的。
周芷雯听到那边夸苏熠演技好长得帅，轻抿的唇角微微翘了翘，心说，是挺帅的。
人不禁念叨，十几分钟后，周芷雯刚坐车上，手机响了，苏熠给她发来信息。
“你没在家里？”
周芷雯的心咯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出来工作这事是瞒着苏熠的，“怎么了？”
“我让小宋给你送了些东西，说没看到你，你去哪了？”
“我和朋友出来逛街了。”
“真的只是逛街？”
“不然呢？”
苏熠那边隔了两分钟回复过来。
SY：“雯雯，我最不喜欢说谎的人。”
周芷雯这边的车窗不小心降了下来，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也把她的思绪吹乱，难得的，她硬气了一回。
WW：“苏熠，你就当真一次都没骗过我吗？”
第9章
周芷雯直播喜欢穿旗袍，上次穿的青色的，上上次是水蓝色的，今晚穿的是白色的，旗袍上绣着娇艳的花，配上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仿若出水芙蓉般夺目。
远处炽白灯光透过敞开的车窗玻璃斜射进来，悉数打在她身上，像是覆了一层氤氲的纱，又像是掬了一抹银白的月光，娇柔里泛着潋滟的风情。
如一株俏丽的花。
只是此时花儿神情透着一丝不悦，细密卷翘的长睫高高扬着，精致的下颌线微微绷起。
微信里说不清楚，她拨通了电话，嗓音略沉，再次说：“苏熠，我可从来没有质疑过你说的话。”
只要他说，她都会信。
听筒那端的男人静了音，只闻沉沉的呼吸声，隐约的风声也涌了进来，苏熠没开口，而是把手机放一旁，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烟，打开，把烟点燃。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送到了唇边，张嘴含住，轻吐烟雾。清隽帅气的脸掩在了烟雾中，连带着五官也有几分模糊。
隐隐只见眉梢蹙着，神色晦暗不明。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是这副淡漠凉薄的样子，周身沁着冷风，靠近一下都会冻僵。
周芷雯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凉意袭来，似乎等了很久，又似乎只是须臾，她打破了沉静，“我把赵夕的手机号给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她。”
半晌后苏熠总算开了口，声线低沉，“没有不信你，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周芷雯眸光落在街对面，看着小情侣手牵手走着，心底生出钦羡，自嘲笑笑，“你要是真担心我，就不要不接我电话，更不要随意消失。”
“我是因为工作。”烟雾在四周散开，苏熠那张脸总算有了实质，桃花眼深邃绽亮，“所以才会联系不上，但是你不同。”
“那我为什么不同呢？”这还是周芷雯第一次正面问他，“是我不想的吗？”
当然不是她不想的，是苏熠要求的，他要让周芷雯乖乖在家等着他，像个金丝雀一样，不给任何人看，只给他看。
但凡他回来，都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她。
这是他的私心。
“我是为你好。”苏熠淡声道，“出去工作很累，而且也会有危险。”
“我不怕累，”既然话题谈到这了，周芷雯便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她试图说服苏熠，“我这么大的人了，遇到危险也会规避。”
静默几秒，她声音放柔，带着请求：“阿熠，我想出去工作，可以吗？”
……
那晚的谈话最终没有结果，苏熠借口有电话进来，结束了和周芷雯的通话，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周芷雯心情一点点变沉。
不知道是最近太辛苦还是因为苏熠的话，那天夜里周芷雯一直做恶梦，梦里苏熠桎梏着她的腰肢，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肆意而为。
他说了不许她抛头露面，她竟然还偷偷去工作，她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周芷雯被他清冷的神情吓到，整个人像是被撕碎了一样，颤抖着声音说：“我不是，我没有。”
苏熠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把她抵在了墙上，他折腾人的方法很多，周芷雯几度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