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安慰了她几句。
她对时静娴感情复杂,因为时达海的缘故,一方面没办法做到特别亲密,另一方面又记挂着从小到大陪伴在一起的感情。
时轻也不知晓说什么,时静娴在家里生了矛盾,要去酒店里住着,次日时轻收拾了茶水间,让她过来住两天。
虽然头疼,但她在南城也待不了太长时间。
时静娴看起来憔悴很多,素着一张脸过来,抱怨了一通家里的人,又抱怨了一下公司。
她丈夫的事情并没有压得下去,反而传出去更多,公司股价一降再降,公司内部也有不满。
时静娴喝了一口茶:“最近要开董事会,他这个情况很危险。郑斌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给他打电话,他总是挂掉,眼看着他那个便宜哥哥天天在公司蹦跶。”
时静娴心里很烦。
她丈夫和前妻离婚得早,起初前妻生的小孩儿不跟着爸爸,后来长大知晓事情了,便过来嘘寒问暖争东西。
时轻淡淡的道:“您干着急也没用。”
时静娴眼睛垂下来:“你是没有这样的烦恼,只有家大业大,一群人才会争来争去的。”
时轻不想再多说什么。
但两天之后,郑斌突然给时静娴打电话,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时静娴突然满脸喜色的要回去。
时轻想不通她前后的变化,但看新闻,铺天盖地的还是关于时静娴丈夫的各种负面消息。
时静娴神神秘秘的没多说,离开前高高兴兴的抓着时轻的手,说等她忙完再陪时轻。
时轻没想那么多。
晚上的时候,时轻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这让时轻后悔没有去奶奶家里。
看到九点半,时轻拉伸了一下身体,做一些动作的时候,她的腿部疼痛已经消失,只要训练时长控制在一个小时以下,一切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房间里太暖,她出了一身汗,去冲了热水澡回来,看到华婉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最近恢复状况。
时轻觉得自己恢复得还好,其它方面不说,华婉作为大夫自然认真负责,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紧接着华婉又发来一条消息:「郑斌是南城那个郑家的人?」
时轻:「你也看到新闻了?斌表哥和他爸爸不一样。」
郑斌的父亲从年轻时就爱玩,兴许是讨厌父亲的作风,郑斌本人从来不会做这些荒谬的事情。
虽然他身上缺点挺多的,人品却没有任何问题。
华婉没有再回复什么。
时轻头发吹得半干,她今天不想熬夜,想喝杯牛奶就去睡觉。
把杯子从微波炉拿出来后,时轻尝了一下试试温度,听到玄关处传来声音,她放下杯子过去看看。
傅明钦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脱了大衣挂在入门处的换衣间。
时轻偏头:“咦,你不是再过几天才回来吗?”
傅明钦语气淡淡的:“事情提前办好了。”
时轻往他怀里一跳,傅明钦轻轻松松的接住,掂了掂时轻身上的重量:“是不是瘦了?”
时轻这几天确实瘦了一点点。
主要是这段时间没有事情做,她早上赖床不愿意吃饭,姜姨又不敢强行把时轻拉出来。
时轻搂住他的脖子:“我没有太多感觉。”
傅明钦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寒气,正装外套布料冰凉,时轻洗澡后穿着棉质长袖睡裙,他托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先下来。”
时轻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从傅明钦的怀里跳下来。
“你有没有吃晚餐?”
“还没有。”
时轻跃跃欲试:“那我去给你下一碗面吧。”
傅明钦勾了勾唇:“算了。”
时轻:“我最近做饭变得很好吃。”
她担心傅明钦不信,特意强调了一下:“真的好吃。”
傅明钦看她很想表现自己的样子,摸摸她的头:“好,去吧。”
时轻煮了一碗清汤面,面里卧了一个鸡蛋和蔬菜。
面是熟的,鸡蛋也是熟的,至于味道便不用要求那么多。其实说实话并不难吃,她一边看菜单一边做,时长掐算得很准,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里去。
时轻拆傅明钦带来的东西。
每次就像拆盲盒一样,这次拆开是一只特别精巧的八音盒,盒中是穿白裙跳舞的少女。
时轻看看旋转的少女:“这是我吗?”
当然是她,她之前比较出圈的造型便是这样的白裙,连头发两侧珍珠发饰都一模一样。
最特别的是,少女脚踩的水晶球上就雕刻着她的名字,不可能认不出。
傅明钦点头。
时轻很喜欢,把它放在了书房。她想起自己牛奶还没喝,傅明钦去洗澡的时候,时轻又加热了一杯。
关于傅明钦的真实情况,时轻在想现在有没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如果不是今天,她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时轻想得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傅明钦已经从浴室出来了。
傅明钦居高临下看着她,倒把她吓了一跳,时轻赶紧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