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honey,我陪你。”羿修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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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羿修出国,好几个月她都没车开,车技有点荒废的意思。
“你怕坐我的车吗?honey。”
“这有什么可怕的,honey。”
自打这词从钟慈嘴里蹦出来,反反复复在羿修哪儿蹦跶后,这词就像黏在了他俩嘴边,你说一句我说一句。
闻言,钟慈嗔他:“不许学我说话。”
羿修点头:“好的,honey。”说完,他手指卡在领结处,紧了紧略有松散的真丝领带,小动作性感得要死。
这条黑白花色的领带是迪奥的纪念款,钟慈不认识的,是刚在被羿修拉着进衣帽间时,他缠着要她为他挑领带时,他随口说的。
“我们又不是去逛街,下了车就进医院,你还用得着打扮得这么帅么?”钟慈搞不懂羿修的爱美程度这么夸张。
羿修随手取出一条领带,缠住钟慈的手腕,像绑犯人似的,拽着领带的另一头,使了点儿劲,就把钟慈扯来贴着自己。
他的呼吸在头发里乱窜:“慈慈这不是你说的么,雄鸟爱打扮自己,就是为了要求偶。你就在我眼前,我能磕碜么。”
钟慈望着他那张精致的脸,深情地说:“就算你是磕碜大王,我也喜欢你。”
这话一出,某人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猛地托住钟慈的腰,埋头在她颈弯处,疯狂掠夺!
“羿修你还让不让我出门见人了?”钟慈边扭动脖子,手被捆住动不了,只能边用膝盖撞他,“你给我种了一身的草莓,我没脸见人了!”
“honey别担心,我保证出门后,这些草莓全部从你身上消失。”
“真的?”钟慈存疑。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羿修说完,埋头继续,“进了医院,在做这些事,慈慈你肯定要躲我,我还不如在家里亲过瘾。”
嚯,原来小算盘是这么打的!
钟慈听后心软了,她记起上一通电话,海每说过,海悔先生这次计划把羿修扣在医院观察两周的,两周,14天,难怪他忍不了。
亲了好一会儿,应该是亲过瘾了吧,羿修停下来,解开缠在钟慈手腕上的领带,又从衣橱里取出同色的黑衬衣,当着钟慈的面脱掉T恤,换上衬衣,从下往上,一颗一颗的扣着纽扣。
他是存了心,要招惹、要诱她。
钟慈吞着口水,怨恨地转过身:“我去趟洗手间。”逃走了。
抹了把冷水脸,钟慈不敢再回衣帽间,乖乖背起自己的双肩包,站在卧室门口等羿修。
黑衬衣、黑领带、黑西服、黑墨镜,黑色的头发摸了发油,随意地往后抓了抓,一股子的禁欲雅痞之味,扑面而来。
见状,钟慈眼神缱绻,语气却是酸溜溜:“你这是要苦修,要禁欲了是吗?”
“慈慈,你信不信,我一秒钟脱掉全部衣物,欲给你看。”羿修哪没品出某人的醋味,虽然没弄明白她在醋谁。
钟慈没正经地接过话:“好啊,那你脱啊。”
羿修一愣,显然没想到钟慈是认真的。
见他动作凝滞,钟慈揶揄起来:“怎么不脱?是谁说了,一秒钟欲给我看的?”
小样儿!
羿修立刻手指移到结扣的地方,轻轻一扯,看样子是要真的了,他来真的,钟慈立刻秒变怂,跳过来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腕:“走啦。”
羿修嘴角微微上翘,跟着钟慈身旁,问她:“慈慈你把衣领拉下来一点,我看看草莓有多少?”
闻言,钟慈真就照做,边拉衣领,边埋怨:“正常情况,一周肯定也消不了。你不是说了要帮我‘一键P掉’全部瑕疵么,快点嘛。”
羿修歪着脑袋认真打量着这些草莓,神色很满意,嘴巴却还是很老实:“冰箱里有水蜜桃,吃一颗,红印子就没了。”
钟慈忙问:“是普通的人类水蜜桃吗?”
羿修捏捏她的指尖:“当然不是。它原名叫凤脑芝,只是被伪装成水蜜桃的模样。”
不及钟慈追问,羿修已经主动解释起来:“凤脑芝是神仙吃的食物,不过在《酉阳杂俎》里也有相关记载,说
『穿地六尺,以环宝一枚种之,灌以黄水五合,以土坚筑之。三年,生苗如匏,实如桃,五色。名凤脑芝。食其实,唾地为凤,乘升太极』。”
听见『实如桃』三个字,钟慈立刻得到启迪,长长松了口气:“原来凤脑芝从地下长出来后就是桃子样嗬,我刚刚听名字,险些……险些以为,是凤凰的脑髓呐。还想着,你们鹓族不就是凤凰一脉么,如果是这样,我打死也不吃你们的脑髓。”
闻言,羿修很愉快地笑起来:“慈慈,看来你已经有嫁鹓随鹓的认知了,真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钟慈羞涩一笑,勾勾手指:“修你把耳朵贴过来。”
羿修一头雾水地照做递过耳朵,钟慈一口咬住,舌头在他耳廓上乱滑:“等你把病养好了,我们就去扯证,我们要名正言顺在人间做夫妻。”
“好。”羿修内心澎湃,猛地抄手把钟慈单臂抱起来,吓得她惊慌失措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你干嘛?”
“慈慈,我身体好着呢,瞧见没,我单手就能抱起106斤的你,要不咱们现在就能民政局?”
“少胡说,”钟慈顺势脑袋贴着他的脑袋,“身体好不好,你这个病人说了不算,我只认海医生的结论。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