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搭配穿的鞋,共十五双,手提包有七只。
整个卧房被塞得挤挤,羿修却很满意,嘴角噙着笑容对他说:“辛苦了,刘剂你先去沙发上坐会儿,我陪慈慈挑件称心的裙子。”
“是,先生。”刘剂又摘下鸭舌帽半鞠躬。
等房门重新被关好,钟慈恍然大悟地对羿修说:“原来他就是『刘』脉的后裔。那他刚刚是从哪里来的呢?”
“首都。”羿修淡淡地说,“准备这些紫色裙子要耗费些时间,否认他来得会比现在更早。慈慈,这里有你喜欢的吗?”
“我全都喜欢!”钟慈也不遮掩,“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裙子。”
“哪一条是你最喜欢的?”羿修又问。
钟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摇头:“眼花缭乱,挑不出,都喜欢。”
“那我替你挑,可以吗?”羿修绅士地提出个请求,接着自夸道,“我眼光素来不错。”
“好。”钟慈含羞地点头,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居家衣服。
钟慈不贪心也动作利落,在连续试了第三条紫色长裙后,已经有了决断,就身上这条,不试其他了,节约试衣时间,争取早点出门约会。
这是一条紫色羊毛和桑蚕丝混纺面料制作的过膝长裙,肩部采用轻纱披肩式的设计风格,整个后背和前胸都被遮住,却又隐隐约约能看见底下的一层白皙皮肤,很有女人的妩媚和成熟韵味。
“不再试试其他裙子?”羿修站在身后替钟慈拉好拉链,右手顺势环在她的腰腹,与她一起望着面前的穿衣镜。
“这条很美啦,我想……”钟慈害羞,“我想早点和你出门,不想把时间浪费。”
“好呀,你说了算。”羿修亲吻她的耳垂,松开手,去挑选搭配的鞋,嘟哝道,“紫色搭配黑色,要不穿这双高跟鞋吧。”
钟慈点头,坐在床沿,踢掉拖鞋,正准备弯腰去穿高跟鞋,羿修忽然跪下,一手握住她的脚,一手拿着高跟鞋:“小姐,让男士为您服务。”
“先生你不怕我脚臭?”钟慈煞风景地说,“你可是个香香的帅哥,不嫌弃我呐。”
羿修抬起她的脚,手指挠她脚板心:“如果我不是绅士的话,这个时候会kiss你的脚,以示态度,当然了……”
“什么?”钟慈急忙问,“不可以说话只说一半。”
羿修为她穿好左脚的高跟鞋,揶揄道:“当然是某人比较害羞,我怕轻轻一个吻,她待会儿准像一只水煮的红虾,没脸出门见人,今儿的约会就泡汤了。”
还真是说准了,要是真被羿修亲了脚,钟慈准羞得没脸见人。
脚,那可是既被人嫌弃又被人隐喻性意思的一个特殊部位,钟慈是个保守的中国女人,她的确接受不了亲脚这种癖好。
穿好高跟鞋,钟慈站起身在羿修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好看极了。稍等——”羿修刚夸完,忽然记起什么,“我去拿样东西。”
一分钟后,他拿着一条珍珠手链套在钟慈右手腕,解释道:“你脖子上有泣露,它的地位最高,谁也不能抢它位置,你又没耳孔,只能戴手链。不过,珍珠手链也好看。”
“我听你的。”钟慈握住他的手,期待地说,“咱们出发吧。”
两人手拉手出了卧室门,刘剂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赞美道:“先生与小姐,真是一对璧人。”
“这话爱听。”羿修拿起一颗凤脑芝抛给刘剂,“拿去,赏你的。”
刘剂欣喜若狂地接住凤脑芝,感恩戴德地鞠躬:“谢谢先生恩赐。”
羿修歪歪头:“里面交给你收拾,我要带慈慈去凤凰马戏团,见见『曲』家那几位,这身裙子挑的不错,值得嘉奖。”
“是。”刘剂含笑,“我随时恭候先生召唤。”
当然按他资历,远远没资格说出,让羿修替他向几位曲先生问声好,这种社交场合的客套话。
羿修不再废话,戴上皮手套,一手提着钟慈的手袋,一手拉着她的手,出了病房。
走廊上被几个医护人员撞见,钟慈从大家的表情都看见两字词——登对、惊艳。
车是羿修开的,上高架驱车大概三十五分钟,抵达海圳大剧院,他俩算踩点来的,进了VIP厢房,钟慈望见楼下已经座无虚席。
离正式表演前还有三分钟,羿修拨了个电话,钟慈只听见他说了一句:“按我要求办,下午三点前我必须看见结果。”
钟慈直觉电话那头是Bill,想着昨晚羿修迁怒的事,她趁机说:“修,你在跟Bill通电话吗?”
羿修不瞒她:“是,我让他下午三点前就这事给我一个交代。”
钟慈勾着他的手指,摇摇晃晃起来,愧疚地说:“大家都在帮我,我心里特别感激,你可以不要为我的事生别人的气,可以吗?”
羿修蛮不讲理地回:“事情办好办满意了,我才能解气。否则,这口气我撒他身上。”
“这个时候的你简直就像三岁的小朋友,”钟慈郁闷,“你该撒气的人是我,不要殃及池鱼嘛。”
“城门失火,必殃及池鱼。”羿修回复。
钟慈郁闷,拿固执起来的羿修没辙,只好闷闷地说:“这件事肯定能圆满解决,我相信大家,相信你。所以你可以提前把火熄了不?”最后带了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