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你真的很了不起,”海每语气轻快,走到钟慈身旁,拍拍她的肩,说,“这颗药,早在八个月前修先生就该服用的,硬是被他利用权威给推脱掉了。”
“我这次老马失蹄,否则……”羿修咬着后槽牙,太阳穴的血管一鼓一鼓的,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八十年,它的下场在我这儿都是——abandon(被遗弃)。”
“没事,八十年后它会更苦,如果等那时候您再服食,心情一定比今天更糟糕。”海每轻飘飘地说。
钟慈没想到这个清冷美女医生实际是个挑衅高手,更没想到羿修真生气起来,竟然别有一番风味,整个五官,眉毛、眼睛、眼皮、嘴唇,唔,甚至眼睫毛都如此生动漂亮。
恍然记起自己正是那个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钟慈想也不想就要离开逃离这儿,于是提着双肩包站起身,说:“既然现在老板需要治疗,那我就先回家了。”
“想走?休想!”
羿修忽然阴森森挤出一丝笑容:“造了此孽就想一走了之,没门儿!小姐你被扣在这儿了,没到晚上九点休想离开!”
“我……我才不听你的威胁哩。”
钟慈仗着某人还卧在床上,像只兔子似的咚咚咚就往楼下跑去,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然而,两分钟后,这只前脚跑得飞快的兔子灰头土脸、丧眉搭眼地回到三楼。
钟慈丧丧地站在羿修床边,问:“你是不是把智能门锁了,我怎么都打不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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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被看光了
◎被子下的风光◎
羿修得意地点头:“没错,门我锁的。”
自知理亏,钟慈把“好记仇噢”四个字在口腔里上下倒腾,最后气焉焉地说:“知道了,我去二楼书房,晚上九点找你开门。”
她没想着都这种情况了,还要耍小聪明待会儿跟着海每一块离开,反正在哪改图不是改,只要有网,只要有电脑。
结果,羿修没答应:“鉴于你刚骗过我,小姐你就在我的卧室哪也不能去,我要看着你。”
“我都说了晚上九点才走。”钟慈闷闷地说。
“小姐你已经被我划进黑名单。”
“老板,我下次保证不敢了。”
“嗯哼,你还想有下次,看来,你的悔改之心的确不够虔诚,”羿修忽然手指前方,“坐到那张椅子里,卧室里有卫生间,水……海每劳烦你去趟厨房,榨一壶红玉草汁端上来,我今天把她扣这屋了!”
“嗯。”海每轻轻颔首,立刻退出房门。
他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忒有恶少强抢民女的气势。
钟慈斗败的公鸡般坐到羿修指定的椅子里,赌气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打开双肩包拿出电脑,气咻咻没到两分钟,她就情绪丢到脑后,全神贯注投入改图中。
十几分钟后,海每一手拿着玻璃壶,一手拿着玻璃杯,轻轻走进卧室,羿修眼神示意她把玉红草汁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海每瞥了眼背对着他俩端坐的钟慈,忽然手掌摊开放在嘴唇下方,接着轻轻吹了一口气,顿时空气出现异动,一秒钟后在他们与钟慈之间形成一道透明的结界,能向钟慈屏蔽他们的声音。
她左手抵在右胸上,微微弯腰,说道:“对不起羽主大人,因为我,钟小姐生您气了。”
羿修很了解似地说:“就生了两分钟的气,喏,现在专心工作哩。”
沉默几秒,羿修再次开口:“所以今天这出是你们父女俩昨日紧急谋划好的?”声音里有洞察真相后产生的一丝斥责之意。
“……是。”
海每弯腰幅度立刻又低几度,谦恭地解释起来:“请羽主大人宽恕,您始终不肯服食繁露丹,我与父亲不得不借钟小姐之手,游说大人。”
闻言,羿修嘴角微翘,轻轻叹一口气,道:“可你也看见了,她那是游说么,直接霸王强上弓,直接给我摁嘴里。没想到小丫头看着瘦瘦的,力气贼大,嘴唇都给我摁红了。”
“羽主大人您的嘴唇本来就是红的,”
话音一落,海每不由地笑起来:“父亲说的没错,钟小姐的确是您的软肋,换做我们,且不说没这个胆子,就是您借我们胆子,我们也不敢用这种办法逼您服用苦味的繁露丹。”
“你都说是苦药丸了,还硬给我吃,真受不了你们海家,固执得令我头疼。”羿修不留情面地点评。
闻言,海每却不卑不亢地说:“羽主大人,我还是那句话——父亲与我都不觉得繁露丹真的苦到难以下咽,是您的味觉,比族人们都敏达。”
“这事我暂不计较,你回去转告海悔,想办法把苦味调成甜味……”略思考几秒,羿修又妥协,“他花了两小劫时间都没成功,算了,你让他下次调配的味道别再这样苦,改进些就行。”
“是。”海每点头,随即手一挥,那个结界转瞬消失,她拿起针灸,换了另一副恭敬的口吻,“修先生,我现在开始为您针灸。”
钟慈改完最有思路的几组画,转头看背后,海每已不知何时离开,此时羿修靠坐在床上,见她回头立刻笑眯眯地问:“小姐口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