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
无非是她眷恋被他关心的感觉。
这份关心里,究竟几分爱,几分怜悯,甚至捉弄,都不重要。
她只是可耻地,想要被他关心,而已。
“还要划清界限吗?”
林也喉结滚动,掌住她后腰的力道越来越大。
姜颂两手抵在他身前,眼睁睁看着两人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
她呼吸急促,除了上半身的那一点缝隙,他们几乎合在了一起。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她倔强地口是心非,“……是。”
林也目光沉暗,捉住她手腕的手猛然放开。
下一秒,托住她后脑勺,扳正她的脸,垂首,吻下去。
凶狠的力道,隔着唇瓣,牙齿相撞。
姜颂痛得皱眉,不敢张嘴出声,怕强撑的盔甲露出破绽。
然而,这局终究是她处在下风。
就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像是终于下了一场春雨,枯死的草木争相摇摆枝干,着迷、疯狂地汲取甘霖。(审核老师你好,没有写脖子以下的东西啊,就只是情绪,说的情绪!给您鞠躬了!)
徒有其形的盔甲,在林也的攻势下,灰飞烟灭。
姜颂仰起头,舌尖被他吻住。
勾缠,没有章法地扫荡。
他们好像回到了那年冬天,在车里,第一次接吻时的莽撞。
挣扎,劳心费力。
沉沦,畅快淋漓。
失了理智的人,没有选择余地地偏向后者。
姜颂被林也拦腰抱起,掼倒在床上。
火势燎原之际,他却忽然抽开了身。
“你也喜欢,对不对?”
林也两手撑在姜颂脸侧,单膝跪在床沿。
两张脸很近,一上一下,双方眼中的情|欲都浓烈得化不开。
借由窗外的阳光,他望着身下的人,沙哑的嗓音,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只要姜颂点一下头,那么过去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计较。
他可以不问,不管,甚至装作过去的四年都不存在。
他们还是好好的。
如他所愿,姜颂“嗯”了一声。
然而狂喜还未漫上来,姜颂空灵而绵软的声音又说:“你的身体,的确很有诱惑力。”
林也顿住,撑在她脸侧的手掌改握成拳,衬衫领口散开,胸口起伏不定。
姜颂偏过脸,不敢再与他对视。
怕这个被逼到绝境上才想出来的理由,刚抛出来就被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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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姜颂出来之前,在主卧的洗手间里简单整了一下。
眼角因为生理性刺激有两道已经干了的泪痕,眼皮是红的,口红已经糊了,上嘴唇有块是肿的,脖子上两点红紫,是吻痕……
她洗了一把脸,用纸巾把口红全部擦掉,头发分成两股,垂在前肩。
最后望一眼镜子,依旧狼狈。
无论如何,该走了。
推开洗手间的门,鼻尖嗅到烟味,她仍是没忍住,极小幅度地转去视线。
林也坐回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左手搭在扶手上,袖口散开,指间夹一支细烟。
窗外阳光偏移了方向,令他的身形一半光亮,一半晦暗。
好似和她刚来时的坐姿没什么两样。
但空气都沉闷几分,实实在在是哪里都不一样了。
姜颂没和他打招呼,径直开门出去。
客厅里,果果听见开门声,飞快过来,“姜小姐,你没看……”
我给你发的微信吗?
后面的话没说完,也不能说出来。
因为另一道人影落后她几步,迟疑地走上前。
“……姜颂?”
姜颂抬眸,认出后面那个穿白色Miu Miu套装裙的柔婉女孩,是凌可。
两人都目露惊愕。
尤其,凌可看见她红肿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可疑痕迹,整个人都呆住。
“你、和也哥……你们……”
“我先走了。”
姜颂没听她说完,匆匆走向玄关换鞋子。
果果慢半拍跟上来,“我送你下去。”
凌可手足无措,求助一般,回头看向一直坐在客厅黑着脸的胖白。
“胖哥。”
胖白到处摸烟,起身,往阳台走。
“我不知道,我就是个打工的!你问也哥!”
阳台和客厅之间的玻璃门沉闷地合上。
果果要打电话让司机送姜颂回去。
姜颂婉拒了。
“我约了人,还有其他事。”
“这样啊。”果果把刚才出门时在玄关拿的未拆封口罩,递给她。“戴上能好点。”
“谢谢。”姜颂接过来。
没从地下车库出去,走的是离这幢楼最近的小区北门。
点开手机地图,查询回去的路线,高档楼盘,最近的公交和地铁站却都不近。
海风扑面而来,吹开刻意挡在肩前的长发,姜颂抿了下唇,心想应该先找个药房买几张创可贴。
在地图软件上搜索药房,路边传来一声鸣笛,姜颂没在意。
直到一辆白色奔驰开到她身旁,从车窗传来一道男声,“姜颂?真的是你啊?”
姜颂转头,副驾驶车窗落下,张呈苏从驾驶座躬身过来,一手撑在窗框上,以一个稍显费力的姿势仰头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