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父母上台讲话。
他们该下台了,温舒白比商叙要快好几步, 几乎是逃一般往台下走。
商叙看她有点打晃, 忙快步扶住了她的手臂, 温声问她:“怎么了?”
明明是他把自己吻到腿软,现在却一本正经来问她。
周围光线黯淡, 商叙看不清温舒白的神情,只感觉她莹亮的眼眸里带着些委屈:“你干嘛那样吻我?”
“你先吻我的。”商叙小声为理亏的自己辩解一句,“总要礼尚往来。”
好个礼尚往来,也确实是她先主动。
两人都是为了让宾客们看到他们的“感情”,自然是怪不到商叙头上。
既然怪不到,温舒白便只有坐在位子上生闷气了。
商叙方才看到她眼眸里蒙了雾,早就心软后悔不迭,此刻更没了任何架子,倚着手臂,侧向她那边,哄道:“是我错了,别气了。”
他怕这个吻吓退了温舒白,只顾着向她认错。
温舒白被他一哄,便继续控诉:“你还咬我。”
商叙抬眸细瞧,看她上唇还真的破了点皮,隐约沁出血来,衬得唇瓣更红艳了些。
是他当时情难自禁,吻得太投入,忍不住咬了她。
“下次不许这样!”温舒白跟着便警告他。
商叙勾了勾唇,回味着她的话:“下次?”
“不对,没有下次了!”温舒白几乎被气糊涂了,“以后我们维持好表面就行了,不许你再吻我。”
“好好好。”商叙安抚着因为一个吻而方寸大乱的她,又暗自将她的说法改了,“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吻你。”
温舒白没有细究,只觉得这就是不会再有下次的意思了,于是扭头看着台上。
他们的父母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又因为身份特殊,开头都不得不从集团讲起。
等温舒白认真听时,才刚讲到她与商叙结婚的事。
说他们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今后两家会拼尽全力培养他们两个接班人,商温两家集团也会逐步走向良性竞争,追求共同进步。
而父母讲完话后,温舒白又一次上了台。
作为婚礼上的一个惯例,她还要扔手捧花,传递幸福。
她事先就已经转身看到了许佳宁的位置,然后跟许佳宁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伴娘许佳宁点了头,她才重新背过身去,把手捧花往后丢。她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伴郎薛瞻因为不远处有人叫他,刚好从中间穿过。
手捧花原本朝着许佳宁砸去,此时倒是砸到了薛瞻身上,薛瞻吓了一跳,也下意识去接,于是接到手捧花的,竟然同时是他们两个。
许佳宁:“……”
薛瞻:“……”
看到这一幕,温舒白都忍不住幽幽开口:“孽缘啊……”
自打婚礼开始,许佳宁就没跟薛瞻说一句话,为了手捧花,这才多看了他几眼,还瞪了他。
“瞪我干嘛?我也没打算跟你抢呀。”
薛瞻秒松了手,口中念叨着。
“本来就是舒白给我的。”许佳宁终于哼了声,“想抢也不给你。”
算是打破了先前的沉默,薛瞻望了眼手捧花:“这么想接到这个,是急着和男朋友结婚了?”
“我没男朋友。”
许佳宁终于说出了薛瞻想要听到的话。
“但我有老公。”许佳宁话锋一转,“儿子三岁,快要上幼儿园了。”
薛瞻看她说得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了,犹豫着道:“那你……”
“玩梗而已,开个玩笑。”许佳宁也在关注薛瞻,看他神色沉重,连忙澄清道,“一个人挺好的,996的社畜哪有时间想这些?”
薛瞻默默舒了口气。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阿姨经营的花店生意还好吗?”薛瞻又问。
“还行。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家开花店?”许佳宁疑惑。
她从来没有告诉班里同学这件事,从没人问她,她也就觉得没必要说。
“因为高一刚开学时,班里缺绿植,班主任用班费从阿姨花店买了些。那天下午,我看到你帮阿姨搬花。”薛瞻回忆道,“当时你穿着一条嫩绿色的裙子,上面缀着小雏菊,你怕弄脏了衣服,还戴了袖套。”
许佳宁没想到他把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明明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她只道:“给学校送花挺常见的,不过咱们班的花都养得很好,所以也只那一次。”
说来神奇,他们火箭班的花花草草都特别有生命力。
不单是她家送来的这些有,就连那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薄荷,也有。
说完话后,许佳宁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竟然突然开始跟薛瞻叙起旧来。
“舒白在叫我,我先过去了。”许佳宁忙要借机脱身。
等她走出几步后,薛瞻才抬高声音问她:“你从商氏离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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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昨天刚正式离职。”许佳宁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我想放松下,去帮家里花店照看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