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绝不再犯。”
话音落下,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迫不及待脱了上衣,俯身去吻她的唇,“老婆,一个月没见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一个月没见而已,至于这么猴急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月三十天,已经很久了。”
“唐厉行,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许兰亭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很快就被他撩得情动,忘我的沉迷其中。
唐厉行的承诺只维持了半年。
来年秋天,北城举办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这是一场由政府机构主办,知名陶艺家牵头,联合众多陶艺家组织的拍卖会,拍卖所得将捐给全国各地的儿童福利院。
胡景山也在其中,便让许兰亭一起负责项目的推进,并参与拍卖。
许兰亭花了三个多月,做出了一只白色的孔雀。
细长的脖颈,圆润的身子,尾巴是嫩黄色的渐变釉,纹理的雕刻精致又漂亮,从侧边看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正面看却是一只美丽的孔雀。
拍卖会以慈善为主,也是各个新锐陶艺师崭露头角的机会。
拍卖会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普通陶艺师的作品,最终成交价在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其中几件名家的作品卖到百万以上,最高的两百二十八万成交。
许兰亭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作品成交价不会高。
谁知道,拍卖师刚报了一千元的起拍价,底下立刻有人举牌喊了二十万。
普通陶艺师拍卖价都是一万两万的加,上来就十万、二十万的喊,那是知名陶艺家才有的待遇。
现场的人纷纷看向举牌的人,小声议论着这件作品的价值。
许兰亭也懵了,站在侧门边,偷偷观望举牌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距离隔得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
她下意识觉得是唐厉行,正想仔细辨认一下,另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唐厉行的声音,“三十万。”
她寻声望去,唐厉行举着牌子的手缓缓落下。
“三十五万。”那个男人继续举牌。
“四十万。”唐厉行举牌。
现场引起了一阵骚动。
拍卖师讲解的情绪也高涨起来,“四十万,四十万还有吗?来自许兰亭女士的‘飞凤玉凰下凡来’……”
“五十万。”
“六十万。”
许兰亭无语了,实在不知道唐厉行想干嘛,也不知道那个男的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那么高的价拍她的瓷器。
她掏出手机给唐厉行打电话。
观众席上,唐厉行低头看了眼手机,但没接,视线扫了一圈,看到了左前方的门口的许兰亭。
后者举了举手机,示意他接电话。
唐厉行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冲她笑了下,兀自举起手里的牌子,继续加价:“一百万。”
“一百万,一百万。”拍卖师彻底激动了,“目前已经加到一百万了,还有没有要加价的?一百万。”
现场沸腾了,嘉宾们全都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两个较劲儿的男人。
“一百二十万。”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喊道。
唐厉行望向对方,不疾不徐地举起了牌子,“一百五十万。”
对方也朝他看了过来。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对视,火花四射。
随后,他继续加价:“一百八十万。”
“一百九十万。”
“两百万。”
许兰亭都要疯了。
她心底价位也就五、六万,能到十万都要谢天谢地了,结果现在居然被抬到了两百万。
两百万啊!
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唐厉行连电话都不接,一副铁了心要拍到她的作品的样子。
许兰亭以为,这个败家男人还会继续喊下去,谁知道,对方喊了两百万以后,他就没动静了,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拍卖师在台上喊了半天两百万以后,最终落了垂:“恭喜65号,恭喜你买到,出自新锐陶艺师许兰亭女士之手的‘飞凤玉凰下凡来’。恭喜,我代表主办方感谢你为慈善做出的贡献。”
拍卖会结束后,许兰亭第一时间把唐厉行拉到外面质问:“你疯啦,花两百万买一个没什么价值的瓷器,你喜欢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
“谁说没价值?”唐厉行一本正经道:“出自你手的瓷器,对我来说都是无价的。”
“……”
这是说甜言蜜语的时候吗?
许兰亭无语地叹了声气:“唐厉行,你今天来这出到底想干嘛?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买我的瓷器了吗?”
“想让你扬名立万。”
言简意赅的回答,是许兰亭没想到的答案。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唐厉行抬手,将她额边的碎发别在她耳后,语气轻柔道:“你跟着胡景山老师学习了三年,你做的瓷器早已具备艺术价值,你只是缺了一个被看到的机会,我想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