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孟书温似乎在缓缓下坠,岑放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纤瘦的腰身。
因为伸手揽着他,短款的小香风上衣被带上去,半截白嫩的肌肤就那样裸露在外,若隐若现。
倏地被他冰冷的指尖碰触到,孟书温身体颤了颤,敏感得不行。
陡然的停顿,却像是一种更深的引诱。
岑放的眸色变得幽深晦暗。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起她腰侧的肌肤。
如同在黑夜中,一寸寸磨起滚烫的火花。
就在气氛变得无比暧昧的时候。
孟书温忽然咽了咽口水,和他分开,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地说:“小放,我好像有点渴。”
岑放停住,垂眸看着她。
旋即无可奈何,又极为宠溺地低笑了一下:“我去给你拿水。”
等岑放泡好蜂蜜水回来,视线往她的方向看去时。
沙发上趴着的人儿早已闭着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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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书温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睁开眼睛坐起来,感觉头有点痛,抬起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孟书温迟缓地抓了下头发,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喝酒从不断片,记忆力又很好。
所以昨晚发生的种种,桩桩件件非常清晰,而又如同五雷轰顶,让她大脑空白。
简直恐怖。
可怕。
难以置信。
孟书温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连续唱一路歌也就算了,居然还和黎白白不断重复自己的真身其实是一辆轿车。
这种事,真的是她这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等等。
她现在,在岑放的家里。
睡在岑放的床上。
脑海中浮现出某些脸红心跳的画面。
孟书温脸颊发烫,飞快地穿拖鞋下地,缓缓将卧室门推开一个小缝,警觉地探出一个小脑袋,在客厅观望着。
不过是和男朋友接了个吻而已,一切都是合理合法且正当的。
为什么她现在蹑手蹑脚地像在做贼一样?
思及此,孟书温深吸了口气,一脸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空无一人,厨房里隐隐传来些轻微声响。
孟书温往厨房方向走去,一眼就看见正在低眸煮粥的岑放。
男人身高腿长,皮肤冷白,下颚线条流畅分明,视线漫不经心地看着锅里的粥。
非常养眼的画面。
似是察觉脚步,冷倦黑眸忽然回望,朝孟书温看来。
只一瞬间,寒冰消融。
岑放眼里带笑,微微弯唇道:“早,粥很快就煮好了,卫生间有洗漱的用品。”
一个词语莫名在孟书温脑海中跳了出来。
贤惠。
孟书温佯装了然地点点头,先去洗了漱,又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会。
然而刚后靠到柔软的靠垫,昨晚在这里缠绵接吻的画面又一次跃上心头。
仿佛一瞬间有电流划过,孟书温轻轻吐出口气,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换了个地方坐。
几分钟后,岑放把粥盛了出来,还有颇为丰盛的小菜。
他坐在孟书温对面,看起来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出现什么拘束或紧张。
孟书温纳闷了几秒,忽然萌生出想逗逗他的念头。
她拿起勺子,先舀了一口粥,然后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我怎么会在你家啊?”
手上动作一顿,岑放黑眸看着她,抿唇问:“阿温,你不记得了?”
孟书温摇摇头,语气认真得自己都信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昨晚喝醉了,在小区门口不肯下车,我就把你接了回来。”岑放敛眸,解释得详细认真。
孟书温点点头:“这样。”
她抬头看了岑放一眼,他安静地喝着粥,没有再开口的念头。
对两人昨晚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
孟书温手撑着下巴,打量着他:“那我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岑放抬起眼睛,睫毛颤了颤:“阿温是指哪种?”
“我只是怕我喝多了,一时头脑不清醒,没忍住对你这张好看的脸伸出魔爪,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越说到后面,孟书温声音越低,脸颊一热,腹诽自己太没节操,居然还假装断片和岑放开起这种玩笑。
未料,岑放语气认真地回答:“没有。”
听见他的话,孟书温十分诧异,接着问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没。”
孟书温噢了声,语气意味不明:“没想到我酒品还挺好的,放着你这么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在身边也没下手,我真是个老实本分的好人。”
老实本分。
孟书温低下头,假装很淡定地又抿了口粥,嘴角却稍稍扬起弧度,被自己生涩又不恰当的用词莫名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