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丹药的好处了?”程砚秋笑了笑:“昨天想着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你既已是院纪部弟子,可自行前往院纪部登记,之后就可以领取今年份的月河丹了,每年一颗,是院纪部的传统。”
“原来如此,多谢老师,我知道了。”秦月说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开门!开门!开门!”
嗯?
秦月眉头皱起,心想谁敢在老师的洞府这般放肆。
却没想到程砚秋开门后,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
“老疯子?!”秦月‘腾’地站了起来。
而老疯子见到秦月后,也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来,罗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弟子,秦月。”程砚秋给老疯子介绍道。
后者闻言,顿时不怕了,浑浊的眼神看着秦月,疯疯癫癫的道:“月月……月月。”
“老师,这人是谁?”秦月带着满心的疑惑,问道,旋即,她还将老疯子给她铁片的事情与程砚秋说明。
“这罗成,曾经也是草木系的天才,与你大师兄,是最好的朋友,只可惜……”程砚秋叹气:“只可惜多年以前,他们遭人陷害,你大师兄死在了北海遗迹,罗成也变得疯疯癫癫。”
“原来如此,我大师兄?”秦月欲言又止,问道。
“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炼丹天赋非常高,只可惜你大师兄生性洒脱,在外游历时,结交了朋友,却无意间,将战火引到了三戟岛……”
后面的,程砚秋没说,但秦月也能感觉得出,程砚对月大师兄感情颇深,以至于提到他,程砚秋都眼眶湿润。
“老师节哀。”秦月低声道。
“没事,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至于那铁片,是你大师兄得来的上古秘术,你既然得了,就专心修炼吧。”程砚秋道。
“那铁片上的东西,是我大师兄的秘术?!”秦月彻底愣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所以那铁片,是老师你要给我的?!”
程砚秋脸上划过追忆:“那日上课,我见你在课上如此认真,便随意让罗成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继承了你大师兄的秘术。”
闻言,秦月连忙起身,冲着程砚秋深深一拜:“谢老师!”
这句道谢,她是认真的,若是没有铁片,她就炼制不出火盐,也就无法通过幽灵船的测试,没准,早她死在在了海上。
看似程砚秋的一个无意之举,可却实打实救了秦月的命!
“坐下吧,咱们师徒之间有缘,没必要说这些。”程砚秋和蔼的看着秦月。
“老师……对不起,吕沙他……”秦月想到吕沙,顿时自责不已。
毕竟吕沙同样是程砚秋的弟子,可在那日斗丹时,他被秦月击溃精神力,遭受重伤。
“你也不必自责,小吕执念太重,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前几日他已经自主退学,回到家里去了。”程砚秋说道。
闻言,秦月内心更佩服程砚秋了,这事若换在左禅身上,秦月不定遭人多少记恨呢,程砚秋却完全就事论事,吕沙挑衅在先,不闻事实,所以他最后的一切,也都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对了,你大师兄的铁片上记载的秘闻,你学到了多少?”程砚秋问道。
“回老师,弟子全学会了。”秦月如实说道,旋即又补充了一句:“老师你要看我的笔记么?”
“不用,既然铁片上的东西你学到了,那便是你的缘法,只是为师要告诉你,在外面轻易不要显露铁片上的秘术,你大师兄虽然高朋好友,但终究遭人嫉恨,多少年过去了,一些有心之人,还是惦记你大师兄的秘术。”
“老师,我大师兄修行到了哪一步,他多少级?”秦月问道。
程砚秋沉默片刻,道:“你大师兄全名为孟全武,35级术士职业,后天巅峰之境。”
“嗯,弟子记下。”秦月点了点头。
“你大师兄一生洒脱,高朋好友,又得上古秘术垂怜,只可惜运气差了些……你若有心,可去北海遗迹,将他的尸骨带回来。”说完,程砚秋看着秦月。
秦月愣了愣,立即道:“弟子记下了。”
程砚秋却摇头:“不,为师不是强迫你去寻找你大师兄的尸骨,毕竟北海遗迹危险万千……”
秦月也道:“弟子受得大师兄恩惠,真心前往。”
“你……有心了。”程砚秋疲惫的道,可以看出,当年的一些事情,他至今也没能释怀,旋即道:“根据最后你罗成师兄传回来的消息,全武死在北海遗迹中的凤凰坞。”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老疯子似乎听懂了什么,瞬间泪目,呢喃道:“孟全武……孟全武……”
见状,程砚秋轻叹摇头:“唉,你罗成师兄,曾经也是难得的天才,几十年前,还担任过草木系大学长职位,他还破格,被太祖收为弟子,若是论辈分,连洪章都要叫他一声师兄。”
秦月吃惊,没想到老疯子还有这样的来历,她非常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大天才一死一疯。
“老师,外面有人传,您是光明圣堂的大长老?”秦月问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