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沉下来,淮乐脚下不稳,只能扶着他的肩膀,面颊红得像要滴血,羞耻地咬着唇。
厢房屋内传来碰撞倒塌的声响,彼时走到门外的凌符顿然僵住身子,黑着脸,转身快步离去。
凌符在路上遇到出来寻淮乐的卯卯,卯卯拉住他的手臂,[看到娘子了吗?]
“不必寻她了,别扰了雅兴。”凌符咬牙道。
楚式微说的要罚那个女人,竟然是这种罚。
“很好。”凌符气笑了。
罚到榻上去了。
卯卯会意了,面色一红。
凌符扫了卯卯一眼,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受寒了?近日脸色总是泛红。”
[不劳你关心。]卯卯嘴角一弯。
凌符拉起卯卯的手臂,撩起她的衣袖,看她手臂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包的真丑。”
[娘子给我包扎的。]卯卯收回手臂,衣袖落下,遮住肌肤和纱布。
“你别被她迷惑了。”凌符不满他们与淮乐走得亲近,尤其是卯卯。
[不劳你关心。]卯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手势。
“我懒得关心你,我是怕你们连累我。”凌符道。
卯卯轻夷地看着他,凌符冷哼一声,快步走开。
厢房内。
淮乐被压着书案上,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肢,身后人的鼻息落在后颈上,传来温热的痒意。
衣裙铺在书案上,美人乌发如练,散在凝脂般的纤薄后背,步摇发出规律的清响。
淮乐承不住楚式微的身量,只能踮足,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愈发难耐。
楚式微捏过淮乐的下颌,手指稍稍用力,迫使她张开小口,重重吻上去,在她喘不上气时才松开。
淮乐的唇瓣覆了水色,紧紧抿着,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抓着书案边沿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楚式微忽而问了一句。
淮乐羞愤地瞪着楚式微,知道他口中所言的另一人是谁,也知道他这是何意。
楚子揭不会像他这样,白日里做这种事,更不会在书案上以这种姿势。
淮乐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什么答案她都说不出口,她知道故意去挑起楚式微的不满会招来怎么样的后果。
见淮乐如此,楚式微笑了笑。
“你的脸好红。”楚式微贴着淮乐的后背,垂首去吻她的雪肩,女子清幽的芳馨萦绕鼻尖,像是野狼误打误撞进了花丛。
等他折腾完起身,淮乐发上的步摇随之掉落。
楚式微穿好衣物,捡起地上的步摇,走向淮乐。
他取出帕子为淮乐擦拭腿间,将衣物披在淮乐身上,安抚道,“下次本王会轻点的。”
说是安抚的话,他的语气只是比起以往的冰冷要轻了些。
淮乐不看他,躺在书案上面露乏累。
“小婉,先别睡。”楚式微道。
楚式微让侍从备好水,等热水准备好,抱着淮乐去洗身子。
淮乐洗好后,躺在楚式微屋子里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等淮乐睡醒后,看到不知何时躺在身侧的楚式微,他的手搭载她的腰上,垂下的眼睫纤长,脖颈上隐隐可见几道抓痕。
淮乐动了动身子,双腿有些无力发软。
“醒了?”楚式微抬起眼皮。
淮乐坐起身,身子有些酸痛,她问楚式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过午膳了。”楚式微坐起,“你睡了好久。”
淮乐渴极,下榻倒了杯水,楚式微跟着过来,“我让人拿了干净的衣物来。”
淮乐喝完水,干涩的喉咙缓过来,去穿衣准备回自己屋中。
楚式微帮淮乐穿好,他在解衣带是无师自通,在系繁琐的衣带时就有些没耐性,淮乐见状挡开他的手自己来。
“过段时日接你回京,在这里有什么不便,跟侍从说,让他们去解决。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又乱跑,本王就让人打断你的腿。”楚式微淡声道。
淮乐闻言,抬头惊恐地看着他。
“知道了吗?”楚式微略过她的神情问道,若不是他这段时日不在京城,早接淮乐回去了。
淮乐不是个让人省心的,除了带在身边,在哪都让人不放心。
“我要以什么身份留在京州?”淮乐问道,她在上京,除非不离开郢王府,不然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本王的侍女。”楚式微补了一句,“贴身侍女。”
一个与前公主长得相像的侍女。
淮乐蹙眉,贴身侍女说白了,就是侍妾。
朝中程氏的人还在盯着郢王,楚式微尚不能在这个时候要淮乐做郢王妃,会引人注意,徒添麻烦。
等日后时候到了,淮乐总会是郢王妃的。
很快淮乐接受了此事,无所谓了,她不是前公主了,还在意这些有何用。
如今,淮乐只想得知楚子揭的消息,小院里的人和卯卯都不愿告诉她,若是回了京就能听闻楚子揭如何了。
淮乐希望楚子揭可以平安顺遂地活着。
而她,能得知楚子揭的消息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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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式微来到小院,没有淮乐想象中的清闲。
除去刚来的两日,大多数时候,淮乐看不到楚式微的身影,只有夜里,他会来与她睡在一起。
有时是淮乐睡着了,夜深时被突如其来的接触吓得惊醒,楚式微则若无其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