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身体没有大碍,应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我开几副安神的药,郡主好好养上几日便能痊愈。”
昭然:“多谢大人。”
孙太医提笔去一旁开药方,写完之后递给了袁朔。
临走之际,孙太医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年轻人还是要多节制,往后方能长久。”
袁朔愣了一下。
孙太医上下扫了袁朔一眼,露出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信步离开了。
袁朔忽然明白了孙太医的意思,他面露尴尬,瞥了一眼昭然。
昭然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袁朔。
和袁朔不同,昭然在第一时间就听懂了孙太医话中之意。可她能怎么办啊,她只能装听不懂,不然要让她跟袁朔解释吗?
“孙太医是何意啊?”
袁朔眼神意味不明,道:“意思是让郡主好好休息。”
昭然:“哦。”
袁朔走后,昭然想到刚刚袁朔的反应,无声捶床大笑。高冷如男主,也有这般尴尬的时候啊。
院落外,许祉然正焦急地等待着。见袁朔出来,他上前解释:“袁大人,我家小妹和英王是清白的,刚刚是因为小妹身体不适,他们二人才有了那种举止,你莫要误会他们。”
袁朔眼眸低垂,眸色深深。
几个月前,太后在宫里举办了宫宴,他应邀入宫。宴席接近尾声,皇上提前离席。他陪皇上来到御花园的湖边吹风,无意间看到了躲在树下私会的英王和昭然郡主。
周简箴盯着树下良久,缓缓开口:“一眨眼昭然表妹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她虽骄纵了些,但到底心性纯良。子栽,你娶了她可好?”
湖边的风微凉,他看着树影下拥抱在一起的二人,面无表情,平静地回答:“好。”
所以,今日昭然郡主和英王会有此举动他丝毫不意外。
袁朔收敛起思绪,道:“郡王多虑了,微臣相信郡主。”
许祉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孙太医的诊治结果很快传到了泰宁长公主的耳中。
得知女儿不适是因为二人房事太过频繁,泰宁长公主便以女儿身体不适为由,让女儿在府中养病。
袁朔离开后,泰宁长公主终于腾出手来收拾儿子了。
即便儿子腿受了伤,泰宁长公主依旧让人将其抬了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顿。
许凌然不似兄长那般听话,没忍住小声反驳了一句:“嫁给这种落魄世家子着实委屈昭儿了。”
泰宁长公主:“你这个目光短浅的东西!大学士讲学时你都去干了什么?袁朔虽家世不显,其他各方面都极好,堪为良配。莫要用你那个榆木脑袋去思考问题。”
袁朔这人她考察过许久,若非人品能力过关,她绝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许凌然又道:“可昭儿不喜欢他,他喜欢的人是阿成表哥。”
听到这个名字泰宁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来一旁的茶杯朝着儿子砸了过去。
“许凌然,你是打算害死你妹妹吗?”
皇上和英王都是泰宁长公主的侄子,一个是二哥家的孩子,一个是大哥家的孩子。可因为皇位问题,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尴尬。
她在宫中生活了多年,对这种微妙的关系最了解不过。
因为二哥去世得早,她的确对英王这个侄儿有几分怜惜,但怜惜归怜惜,若是亲上加亲就没这个必要了。
英王这个身份注定要被皇上忌惮。
而近年来她发现这个侄儿并不似从前那般简单了。
长公主一怒,殿内所有人都跪下了,许凌然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母亲。
泰宁长公主在殿内来来回回走着,她指着面前的儿子,斥道:“若非见你伤了腿,我今日定要好好打你一顿!你听听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昭儿和袁朔的亲事是皇上亲自赐婚,如今既已成亲,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你让你妹妹如何在夫家立足!”
泰宁长公主虽然并没有打心底害怕此事,但有些事可以不用发生的,就没必要发生了。
许凌然也知道错了,不敢言语。
泰宁长公主又将儿子骂了一通,最后说道:“来人,将他给本宫抬回去,好好反省,一个月不许出门!”
许凌然的腿伤并不严重,休养半个月就能痊愈,如今半个月变成了一个月,他如何能受得了。
“母亲,儿子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儿子这一次吧。”
泰宁长公主毫不留情,抬抬手让人将儿子抬了回去。
儿子走后,泰宁长公主揉了揉酸痛的额头。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知数的孽子!
女儿好不容易想通了,没想到儿子又闹了起来。
昭然得知袁朔走了并没有什么感觉。左右她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于她而言,待在袁家还是公主府没什么区别。
昭然在公主府一待就是两日,每日就是去陪长公主说说话,跟她学插花学下棋。
好在这些原主也不爱学,学的并不好,不然昭然一准要暴露了。
女儿比从前贴心,长公主很是开心。
昭然受到长公主的偏爱,很快便融入到了公主府中,在公主府待的很是愉快。
公主府这边其乐融融,袁家此刻快要炸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