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朔看着这一截皓腕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了。
瞧着袁朔神色的变化昭然便知他想起来了,她没再多说,将胳膊收了回来。
袁朔:“抱歉,微臣昨晚力道太大了,没控制好自己。”
听到这句话,阿满眼睛顿时瞪大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看姑爷,又看看自家郡主。郡主和姑爷圆房了?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袁朔都道歉了,昭然还能怎么样啊,她没搭理他。
袁朔:“郡主涂药了吗?”
昭然没搭理他。
阿满:“没有!”
昭然转头瞪了阿满一眼。
阿满顶住昭然的压力,继续说道:“准备药膏,结果郡主说没什么大碍,不让涂。”
袁朔:“将药膏拿过来。”
阿满:“是。”
见阿满听话的样子,昭然一时很怀疑她究竟是谁的人。
阿满拿过来药膏放在了榻上的矮桌上,很快就退了出去。
袁朔将手洗干净,擦拭好手上的水,拿起桌上的药膏,打开盖子,用指腹沾了一些。随后他看向昭然。
昭然看出来他的意图,没动。
袁朔长臂一伸,握住了昭然的胳膊。
昭然抽了抽胳膊,没抽回去。
袁朔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昭然的手腕上,见她要动,沉声道:“别动。”
冰凉的触感让昭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听话地没再动。
袁朔将药膏涂上之后轻轻揉了揉。
初时胳膊上是冰凉的感觉,可是很快昭然便觉得被袁朔握住的地方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在袁朔很快便将昭然的胳膊放下了。
昭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昨晚的确有些疼,今日已经不怎么疼了。她只是有些奇怪袁朔的举动,他今日对她是不是太过亲昵了些?
不仅今日,最近一些时日都是如此。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昨晚他提过想让她谢他,后来却只让她绣个荷包。
他这般行为举止当真让她的心一直悬着,倒不如直接说出来意图。
“你昨日想让我谢你,那你想好让我做什么了吗?”
袁朔盖瓷瓶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昭然。
昨日他弄伤了她,今日她竟还想着要谢他。她若是喜欢一个人,当真是全心全意地喜欢。何其有幸,她如今喜欢他。
袁朔抬手揉了揉昭然的头,道:“微臣没什么想让郡主做的,郡主照顾好自己就行。”
柔和的眼神,温和的声音,昭然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袁朔这是换了一种招式来对付她吗?
太阴险了!
他倒不如还和从前一般冷漠,也好过如今她不知如何应对他好。
不对,他这招式怎么这么像自己最近用的招式。他不会是在学她吧?
哼,那就看看谁更厉害!
昭然一改刚刚的冷淡,她抬手握住了袁朔的手,一脸笑容:“夫君真是体贴我,夫君出门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呀!”
袁朔看着覆在手背上的小手,反手握住了。这双手他握过,柔软,嫩滑,让人爱不释手。每一次握住了他就不想再放开。
再看这一张脸,从前明明很令人生厌,如今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甚至,还想抬手摸一下。
“嗯,微臣一定谨记郡主的教诲。”
不能摸脸,袁朔捏了捏手掌里柔软无骨的小手。
昭然顿时瞪大了眼睛。
袁朔在干嘛!
是在调戏她吗?
他不是不近女色吗,不是除了女主不会给任何女人一丝关注吗?如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太拼了吧,竟然如此牺牲自己。
不行,她不能被比下去。
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牺牲到什么地步。
昭然在袁朔的手心中翻转手掌,让自己的手心和袁朔的手心覆在一处,随后,用指尖挠了挠袁朔的手心。
袁朔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果然受不了了吧?昭然得意地挑了挑眉,看向袁朔。
小样,还想用她的方法来对付她,也不看看他自己究竟能不能受得住。
看着袁朔眼底的深邃,昭然的心忽然一紧。不是吧,她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他不会想杀了她吧?刚刚明明是他先勾引她的,怎么还玩不起了呢。
昭然抿了抿唇,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结果抽了几次都没抽回来。
不,不能吧。
她怎么说都是郡主,如今她又没犯什么滔天的罪,他不能杀了她。
“放……放肆!”
袁朔看着昭然脸上的惧意和怒意,心微微一沉,手卸了力道。她对他,不是全然的喜欢。
昭然连忙收回来手,揉着被袁朔握疼的手。
只听袁朔说道:“微臣之前说过,郡主莫要再做这般事情,微臣会当真的。郡主若对微臣无意,就不要再撩拨微臣。”
昭然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瞪了袁朔一眼。
什么叫她撩拨他,她何时撩拨他了?
袁朔弄了一下衣摆,站起身来,又道:“微臣想到郡主送微臣什么谢礼了,不如郡主给微臣绣个荷包吧。”
昭然:……
有病吧。她哪里会绣荷包了,岂不要难为死她。她很想让袁朔换一个谢礼,但想到袁朔刚刚的眼神,她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