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范叔伯知晓,家父已经告知我,这一行就得跟着范叔伯学了一身本事。若不肯吃苦,便是回家也是罚了子侄。”贾二郎假话讲出来。
当然算是假话,可也是贾二郎的身不由己。
亲爹的磨砺,那是能退出的吗?
贾二郎为着继承权,他也不能退出啊。
“叔伯,爹娘期待,子侄退不得。不学一点本事,还没有吃苦就喊着退出去,怕是爹娘知晓了,只会打骂了子侄这等懦夫。”贾二郎再度求话,态度摆的挺低。
范商贾就是一劝,也不过先把台子搭起来。他没想着这一劝就真的劝走面前的贾二郎。
“小郎有心,我当然也不拒绝。就是提前讲一提,也让小郎心里有一点准备。唉,行商这口饭,那也不容易吃呐。”范商贾感慨一回。
贾二郎瞧一瞧范商贾的脸,他轻轻点头。
“确实不容易吃。”瞧着脸肥的范商贾,贾二郎心想,那肯定还是有油水。不然不至于让范商贾活得如此有滋有味。
肥,长胖,在这个世道里就是日子过得好。
若是不好,吃不饱,穿不暖的,那能长胖吗?
胖嘛,只能是营养过甚。
穷,饿一饿,那只能瘦,还是瘦得可怜。
在范商贾这儿,贾二郎得了最新的差遣,那就是跟进着范商贾出门去。
千里万里之外,京都皇城,宫廷内苑。
昭阳宫的贾皇后又摊上事情。这不,司徒女史禀了话,道芙蕖宫的丽充仪病了。
芙蕖宫的宫人来求话。贾祤当然就是差人唤太医去芙蕖宫。
把太医差去芙蕖宫给丽充仪治病。然后,贾祤又去了一趟长乐宫。
长乐宫的宋太后听着皇后来。她当然是见一见。
贾祤见着皇太后忙问安,道:“儿媳问母后万安。”
“免礼,皇后落坐吧。”宋太后让贾祤起身。
贾祤这会儿谢了话,然后便是落坐。
宫人送上茶果点心,贾祤没碰。她态度挺端正,就等着皇太后垂问一二。
宋太后也不耽搁,她的目光落在儿媳妇身上。她问道:“皇后来哀家这儿,可是有什么事情?”
“禀母后,确实有一桩事情。儿媳想请教一下您的意思。”贾祤赶紧就讲了芙蕖宫丽充仪病了一事。
“儿媳已经差太医去芙蕖宫替丽充仪诊脉。想必有太医的医治,丽充夜色很快就会好起来。”贾祤简单说一说丽充仪病了一事。
然后贾祤的话头一转,她又道:“但是儿媳担忧小公主,小公主年幼,万万不可沾了病气。”
“只是儿媳忙于宫务,倒不方便照顾小公主。”对于贾祤而言,不是亲生的孩子,她也没有母爱泛烂。
贾祤对于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她没有一种滤镜的感觉。所以不想抚养啊。
贾祤对宋太后说道:“儿媳听皇上讲,母后总觉得膝下空虚,母后也爱跟前热闹一点,想听一听孩子的欢笑声。于是儿媳就想跟母后求一求,求母后开恩暂时抚养一下小公主。”
“这事情劳母后您受累,儿媳一时拿不定主意。这特意来问一问您的意思。”贾祤忙又道:“若是母后不愿意,那也无妨的。儿媳再去长寿宫问一问。”
“你先来的长乐宫。”宋太后的目光落在贾祤身上,这话宋太后不是疑惑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自然先来长乐宫,先问一问母后的心意如何。”贾祤肯定的回道。
这话宋太后貌似爱听,她笑道:“哀家这儿就喜欢小孩子的欢笑声。皇十女也如皇后你讲的,倒不能沾上病气。便挪来长乐宫,就由哀家抚养一回。”
至于丽充仪病好了,那是不是挪回去?
这当然不看丽充仪的意思,还得看一看宋太后的心意。
“儿媳替小公主谢母后您的垂爱。”贾祤赶紧谢过一番话。
宋太后挺受用的样子。来一趟长乐宫,贾祤没多待。这事情在长乐宫说定后,也不便贾祤多事情。
长乐宫的嬷嬷就得着宋太后的吩咐,然后跑一趟芙蕖宫。
有宋太后的意思,小公主挪去长乐宫的事情顺顺利利。
芙蕖宫。
昭阳宫的女史来一趟,皇后的意思传达一回,也是安抚一回。
然后,太医也给芙蕖宫的丽充仪开了养病的方子。
至于结果嘛?
不尽人意。
丽充仪的病,可谓是越养越遭。
昭阳宫。贾祤在两日后,又接着芙蕖宫禀来的新消息。
“这般说来,丽充仪是没有喝了太医给开的药方。药熬了,她不过避开倒掉了,没喝进肚中啊。”贾祤听着司马女史禀的话,她是呢喃一回。贾祤说道:“丽充仪,这图的什么,不想活命了。”
“皇后娘娘,小臣也不知道丽充仪图什么。就是这样事情瞒不了人。您瞧瞧,这后续如何处理。”司马女史那当然做不了皇后的主,如今就听一听主子的吩咐。
“本宫懒得插手。”贾祤是真不想管。管好了,有什么好处吗?
“女史,差人把丽充仪的举办通了消息给两宫皇太后跟前的嬷嬷,还有泰和宫的卫谨公公那里,也递一递消息。”贾祤感慨一回,她说道:“药医不了一心不想活命的人。丽充仪的做法,也是苦了太医。唉,本宫也没法子,只能递一递消息,一切看上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