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冲出大门口。
笑得好灿烂。
她轻轻一举小拳头,暗自发誓:
松月,谁落成功降,我们各凭本事!
小别墅客厅的烂仔们,全都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垂目看地下。
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父女斗法,输了的拉贾,找自己的麻烦。
拉贾却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茶盏。
“鼓来。”他只说了两个字。
好快,有人搬来一面手鼓。
这鼓通体呈黑色,鼓面是麻色的皮。
鼓身上,绘制着东南亚风味十足的花纹。
他轻轻举起接骨木杖,以一种十分奇异的节奏敲击鼓面。
随之,响起神秘的旋律。
在击鼓声中。
一直拼命朝前跑的珊娜,双腿不停迈动。
整个身体却莫名其妙往后退。
明明出了大门。
却自己又退了回来。
直到跑到拉贾所坐的沙发旁边。
那根接骨木拐杖,才骤然停了。
“哎哟!”猝不及防的珊娜,双脚再站立不稳。
蓦然,摔倒在沙发中。
拉贾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女儿。
“阿爹!”原本悦耳的女声,简直气急败坏。
“你对我都用操控术!”
拉贾淡淡看她一眼,道:“我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你不要总是调皮。”
说完,他将手里的普洱饮尽,站起。
“我送阿爹。”珊娜也赶紧跟着他站起,准备殷勤送走阿爹,然后自己再找机会走。
“不用啦。”拉贾随意举起一只手,晃了晃。
阿爹走,珊娜亦步亦趋。
“你们看住珊娜小姐,不许她出房门半步。”走到门边,拉贾一伸杖,将珊娜拦回了屋,回身向内吩咐。
“是,拉贾先生。”整齐划一回答的,有拉贾带来的人,也有珊娜自己的人。
谁都不敢违背拉贾的意思。
毕竟,连珊娜都被操纵术给逮回来了。
他们这些人,又不是拉贾的女儿。
小心虫穿肚烂呀!
所以,大家都非常分得清。
父女两,到底应该听谁的。
门很快落了锁。
只剩下或高或低,珊娜的咒骂声,不时传来。
拉贾就如同没听见一样。
他走到一辆劳斯莱斯老爷车前。
立即,有人给他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
他一欠身,坐进了车子。
汽车发动。
尾气如同轻烟。
同车一样,好快消失无踪。
………………
凌晨三点,一座奶白色马来西亚别墅。
整幢楼的灯都熄灭了。
只有楼宇外边,路灯辉映着草坪灯。
喷泉吞吞吐吐,景观灯的灯光照耀着水光。
辉煌美丽。
“叮铃,叮铃。”有人很急地按门铃。
菲佣快走几步,将门打开。
穿黑西装的男人气喘吁吁,显然是停了车,一路跑过来的。
“拉贾先生呢?是不是睡觉了?”他满脸都是焦急,却又不敢高声。
不等菲佣回答,已经有个好威严的声音接口:“什么事?”
穿着灰色丝绸睡袍的拉贾,站在楼梯二楼,俯视着他。
那个西装男马上道:“先生,珊娜小姐逃跑啦!”
拉贾有些意外,挑挑眉:“怎么跑的?”
“我们将门落了锁,几个人守着几面落地窗。到了晚上,大家还以为小姐已经睡了。谁知,小姐忽然跳窗下来。”他一边说,一边羞愧地丢了头。
也确实够丢人的,他们十几个大男人,居然守不住一个女郎。
让珊娜小姐半夜溜了。
“她用的什么降头?”拉贾随意地问。
西装男汗雨如下,答:“见到她跳窗,我们都围过去。珊娜小姐水晶球转动,不知怎么,大家就突然好累,全都累得在草地上睡着了。等我睡醒,已经是凌晨两点……”
“催眠。”拉贾淡淡道,“这孩子也是太大胆。遇到一个心志比她更加坚定的,随意使用催眠,只会遭到反噬。”
“是,是!”西装男连连答应。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拉贾随意地挥挥手。
西装男喜出望外,他一路过来报信。
最大的忧虑,就是担心殃及鱼池。
生怕他们丢了珊娜小姐,拉贾迁怒到自己头上。
没想到,连骂都没被骂。
他正要退出去。
“等会。”拉贾又叫做他,回身吩咐,“你带些人,找找松月小姐和谢先生都在哪。珊娜只可能是去找他们。”
“好的,先生。”西装男立即应声。
过了一会,才又问:“哪位谢先生?”
拉贾的声音抬高:“香江来的谢先生。”
“是,是。我连夜就去查。”西装男赶紧行个礼,退出去找人去。
菲佣将大门,在他身后关上。
拉贾这才返回自己房间。